第二十章 终归还是阵亡

岚风卓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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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做父亲抗命出征!”穆将军战败身死的消息已经传入德顺国中,最后整合给穆家的结果就是,穆将军战场抗命,在本应该割给余安国的两城地接上和余安国军队发起正面冲突,试图阻拦五皇子,破坏两国的协议。但是念在穆将军一心为国,身在边疆消息可能不灵通现如今已经身死的情况下,对穆家众人就不在处罚。

    为显皇恩浩荡,穆寻宗姬之位封赏依旧,算是照顾穆氏母女日后的生活。也允许穆家为穆将军办理身后事,但是排场不要太大,毕竟是戴罪之人,为此穆家办理白事入殓也只能是穆将军的是衣冠,尸骨并无人帮忙寻回,即便是穆家之人也不能前去寻找,余安国更不可能帮忙送回。

    其实在战争结束之后,余安国修士将两成之地火烧七天,百姓将士全部尸骨无存,这两城之地至此变成一片死地,没有一丝的生息,就算可以去寻找也不可能再有遗骸,不过边境所发生的的事根本没人知道。

    穆夫人骤听噩耗一时间急火攻心晕了过去,被送回房休息,正厅之中只有穆寻继续跪领圣旨。传至的使者走后,穆寻跪在地上久久未曾起身,她面前是穆氏正厅挂着的穆氏先祖亲题那副忠字。

    眼泪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流干了,此时的穆寻面色惨白就这样独自跪在这里。什么施恩什么皇恩浩荡不予追究,这都是什么?好好的战局为何就打成这样,修罗之物为何到最后都没有出现在西境。父亲一生忠君爱国,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恩赏算什么东西,这样不清不楚的羞辱又算什么。

    “王管家”

    “老奴在”

    “母亲伤心,务必派人好好的照顾。准备白事一应物品,既然不让穆府大办,只需准备白帆一律挂在府内,府外什么都不要露出来。”

    “是”

    “另外,穆府闭门三月,来客一律不见,若问起就告诉他们,我穆寻要为父守孝,穆家有罪无颜面对德顺国众人。”

    “是”

    “记住,是谁都不见。”

    “是”

    将事情一应吩咐下去后,穆寻独自走进了父亲的书房,那里有着她童年最快乐的时光,可惜一直在这里陪着她的父亲再也不会回来,再也没有人会孜孜不倦的教导她兵法武功,也不会在有个慈爱的眼神再背后默默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了。

    父亲,寻儿定会求得真相,还您清白,您这一生为了这个国家,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值吗?

    穆寻是目光定格在了父亲留在家中的佩剑,珍而重之的取下,用方巾擦拭干净。书房中穆寻终于还是拿起了父亲留下的有关于军队配置,朝堂制度的那些卷宗,有些事情即使再不情愿也需要开始了。

    “穆将军战死,文衡也按计划入了余安国,舅舅真的是算得准,国书来的也真是时候。”

    “眼下如何要好好的整顿一下朝局了,你要让朝中之人都为你所用才行。”

    “穆家已然是倒了,今后的军权我想着送白杰去军中历练一下,若可以就将军权交给他,都是骨肉至亲,舅舅以为如何。”

    “愿为太子殿下效劳。”

    人心往往就是这样,送军出征时百姓几乎是从穆府排到了城外,可如今穆将军战败的消息传来,晋阳城中百姓几乎无人哀痛,反倒增添了许多对穆家的怨恨。王管家他们采办白事所用物品被店铺老板好一通奚落,甚至到最后都没有将物品卖给他们,到最后堂堂将军灵堂之上除了燃着的白蜡香烛竟无其他任何悼念之物。夜里常常有人朝着穆府中扔石头甚至死鸡,白日里开门穆府的门口竟然有人写着大字说穆将军是叛国小人。

    这些事穆寻严禁府中下人乱传,避免穆夫人更加伤心。穆府满门忠烈没想到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将这些尽快擦去,夜间多派几个人看守,万不可惊扰到母亲院中。”

    又是一个清早,穆寻看着门口的一片狼藉,平静的吩咐着。抬眼看到了门口的寒珏。

    一月未见穆寻清减了好多,面目有些憔悴也并无血色。一袭白衣,白带子束着头发,完全不同往日般灵动英气。

    “你,还好吗?”终于这话还是问出了口。这几日寒珏日日都可以听到穆家的近况,茶馆内鱼龙混杂消息异常的灵通。有关穆将军的事情甚至已经流传了好多个版本,甚至有人还在谣传这次战败就是穆将军一手策划,为的就是削弱国力,本来穆将军已经叛逃,结果余安国将他一起处置了。

    三人成虎,想来大家定是听多了这样的谣传,才会处处和穆府的人过不去,穆府的小厮出门采办东西被打也不是一次两次。

    “嗯”好这个字穆寻已经不知道如何说,一丝苦笑算是对寒珏的回应,之后便回到了院中,现在的她丝毫不想见到任何人,对这个国家这些人穆寻可谓是失望之极,可是她又能怪这些百姓什么呢?真相对他们来说永远不那么重要,他们需要的永远都是一个有关情绪的宣泄口罢了。

    早已入冬,再过十日就是冬至,今日的清晨似乎比以往都要寒冷。穆寻一身白色素衣,直直的站在屋檐下。看着面前这个单薄的身影,寒珏想为她披上外披,也想要上前宽慰她,哪怕让她在自己怀中大哭一次也是好的,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无论如何,我得保全你啊”寒珏站在原地轻声道,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在看到穆寻后眼中只觉得酸涩。

    “我还没有问过,你到底是谁。”隔着门穆寻望着天若有所思。

    这些天虽说她忙于府中琐事,一方面还要查明父亲受害的真相,但是那个梦竟是没有一日不出现的。梦中发生的一切,让穆寻只觉疲惫,梦醒十分周身也并不松快。

    昨日,她看到梦中的男子和一红衣女子相遇,男子本没有理会,可是红衣女子一声寒珏,让穆寻心惊,即使穆寻不知道这个男子的身份,但是可以确定他一定不是寒珏。而后穆寻就看到红衣女子对着男子用了一种法术,男子晕厥,醒来后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