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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浩荡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是孙小蝉。
“精神分裂么？还是古神族的传承问题？”
莫白看着依言远去的刘青，心里对孙小蝉的评价更高了。
刚刚的孙小蝉，明明还是熟悉的瓜子脸，肌肤细润如脂，眉毛像新月般好看。
但却和之前的气质迥异。
之前的孙小蝉，如同一只刚刚成年的骄傲小孔雀，青春活泼。
而在她对着刘青喝令时，身上气质骤然变化，诡异的纯白眼眸，眉间一点殷红印记，显得高冷而疏远。
瀚海国有国师姐姐。
古神遗地有孙小蝉。
全都是极好的呢。嚯嚯嚯，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当渣男……莫白摇了摇头，坚定地自语：“只谈修行，无关风月。”
他走到孙小蝉身旁：“小蝉姑娘，你身体可有什么异样？”
孙小蝉懵了一下，眼神明亮道：“没事的啦，莫白哥，你是在关心我么？”
额，这让我怎么说……莫白犹豫了下，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不知刚刚的刘青，是怎么回事？我不白问小蝉姑娘问题……”
“我不要莫白哥的报酬。”孙小蝉眼神黯淡了下来。
“要给的，应该会适合你。”
莫白说着，便念叨起一道法诀来。
念了两遍，孙小蝉便满脸喜悦。
莫白解释道：“这是瀚海国国师赠我的凝神法，可以让你的神魄更强。”
孙小蝉满脸笑容，声音轻快：“就知道莫白哥关心我。”
不等莫白继续询问，孙小蝉接着道：“神祭，其实也就是古神族的一种传承啦，和九黎血脉，阴山血脉一样，但神祭的力量可是很强哦，团队加buff，聆听万物呓语，操控古神遗族所属的NPC之类的。”
“莫白哥可不要小看这个哦，我听到的呓语，都会变成任务。”
“额……就是……”孙小蝉想换一种NPC能理解的方式说。
“我能理解，古神遗族的话语，我大多都已经能听明白了。”莫白连忙道，“那刘青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呀。”孙小蝉满不在乎，“这个是我听别人说的，十多年前，灰市里有许多古神族傀儡的，但是刘青突然来到灰市，还将其他人都杀了，鸠占鹊巢，自己成了灰市NPC。”
“原本，这些傀儡人会指导我们成长的，可惜都被刘青给破坏了。”
孙小蝉有些闷闷不乐。
莫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简单说，就是皓世狗管理，在灰市里留下了许多工具人，但这些工具人还没发光发热，古神遗地就遭到魔宗入侵，刘青击杀了这些工具人，自己留了下来。
可因为成为灰市NPC，他也受到古神遗族神祭传承者的制约。
因为我知道，所以你不能！
不明觉厉……莫白瞥了眼身后，被几个黑色纸片人驮着的孙乾罗，目光，在孙乾罗断臂上停留了刹那，他轻声问道：“小蝉姑娘，不知古神族可有断臂重生的手段？”
莫白期盼的目光下，孙小蝉摇摇头。
“没有，我找不到医师传承，否则，莫白哥的护卫就没事了。”
“多谢小蝉姑娘了。”
莫白叹息一声。
孙乾罗的伤很严重，莫白从来都没看到过，一个人皮肤上满是血红裂纹的模样。
虽然孙乾罗安慰自己，这一战已然让他蜕变，会让他从九品泥胎，进入八品铜皮铁骨，但莫白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得加快步伐了。”
莫白喃喃了句。
而玩家论坛里，因为这一战，已经吵疯了起来。
……
【玩家论坛】
“皓世NPC之间的恩怨情仇。”
“刚刚，我遭遇刘扒皮袭击，因为莫白收购魇兽魄珠，让刘扒皮生意减少，刘扒皮袭击了孙大小姐和猛哥，他的实力简直吓人啊，我当场逝世。”
“你是刘家军的人吧？你死太早了，消息落伍了。”
“楼主：什么意思？”
“害，刘青再厉害，最后还不是被大小姐训得像只狗，乖乖地逃回了灰市。”
“什么？孙大小姐这么厉害么？我猛哥都被一招秒了。”
“刘大猛：楼上是谁？我只是没准备好而已。”
“没错，我猛哥有蓝品道诀，和莫白亲如兄弟，只要他准备好，没人是他对手。”
“李静心：呵呵。”
“孙大小姐是神祭，古神遗地最强传承，没有之一。”
“刘扒皮是元族，魔宗的人，有人知道这是啥么？”
“刘扒皮为什么不允许莫白和玩家交易啊？”
“楼上的，你喜欢有人在你家里睡，和你儿子相谈甚欢么？”
“呸，我是刘扒皮他爹。”
“那你长得可真寒碜，刘扒皮.jpg。”
“刘扒皮.jpg”
“刘扒皮.jpg”
“刘扒皮.gif”
玩家们畅所欲言，眼看楼已经歪得不成样子了，有人在玩家论坛里，开了另外的帖子。
“神祭是最强传承？别搞笑了，我钱哥九黎血脉不香么？”
这个帖子下方，如同全息投影般的视频，在莫白面前显现。
血色苍穹下，一个脸庞圆圆的富态中年人，站立在地上，而他对面，足足有五六只血红色的魇兽，个个都身高四米，黑面獠牙，狰狞凶恶。
中年人脸上带着笑容，下手却毫不留情。
他只是一拳轰击在空中，便仿佛有共振力量般，让这些血红魇兽，浑身溅起一朵朵血花。
受此伤害，魇兽也发狂了。
“吼！”
嘶吼间，向着中年人奔跑过来。
中年人等级不太高，在几只血红魇兽的进攻下，显得捉襟见肘。
他脸色苍白，这是玩家消耗过度的状态。
但他全身，冒出一股苍凉悠远的气势，全息投影身旁，让莫白身临其境。
有一种，仿佛看到高山的感觉。
中年人变了。
他明明依旧是一个人，但那些血红魇兽，发了狂的攻击，却依旧没杀死他，唯有一只魇兽，拼命撕碎了他一只手臂，但也仅此而已。
所有血红魇兽死亡，中年人沐浴在白光之中。
Lv5.
Lv6.
……
Lv9.
瞬间，他就超越了刘大猛的等级。
“钱多多好强。”
“这就是九黎血脉么？”
“独臂钱多多？”
“再强手断了也得自杀一次。”
视频没看完，海量的弹幕就浮现在莫白面前，玩家应该可以关闭弹幕，但莫白无法进行任何操作，他继续看着。
钱多多升级完后，看了看断掉的右手。
“右手是吃饭用的，怎么可以断掉。”
伴随着他的话语，他右手上，一道道血气从死去魇兽的身上，往钱大猛断臂处汇聚，不一会儿，钱多多右手便恢复原样。
这一下子，震惊得众人说不出话来。
视频的最后，是血色苍穹下，血色魇兽的尸体，一个个的化作红色粉末消散。
钱多多转身，圆圆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无奈。
“我真不想打打杀杀啊。”
玩家论坛内……
“666”
“钱多多威武。”
“在战力这方面，我愿称你为最强。”
“皓世逼王钱多多。”
“不想打杀钱多多。”
……花式彩虹屁的夸耀下，莫白关闭了玩家论坛。
他又看了眼断臂的孙乾罗。
九黎血脉。
钱多多。
莫白记在了心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