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绝世高手

山青水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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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绝世高手

    下午,谢大方和金泉来请假,说是武夷公学有一个武术会邀谢大方和府内几个教头参加。谢大方怕自己镇不住公学那帮后生,便要金泉一起去,毕竟金泉的武艺日渐精湛,当世已经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赵桔也没打算出门,他要再做些卡片应付赵旉,这小家伙学得太快,不多做些自己也没自由。听了他们话,也就答应了,只叮嘱金泉不要太过显摆,免得惊世骇俗。

    他俩一去,赵桔又打着赤膊在房内又画又写,只想搞出个两百多张,自己也算交了功课。司马寺和金骰也是汗流浃背,帮他裁纸磨墨。赵桔搜肠刮肚,想出一百多个形体字画了。越往后越是艰难,他拿着折扇乱摇,好久也憋不出一个字。赵桔大叹:“有本字典就好了!”

    此时,楼外蝉鸣喧闹,赵桔满头大汗,思想不能集中。金骰说:“少爷,您歇歇吧,这副样子比生孩子还累!”赵桔大怒:“人家生孩子肚子里还是有货,我肚子里却是没有!”司马寺偷笑,说:“少爷也是不容易,您已经生出一百多个了。”

    赵桔一扔笔说:“不生了!烦也烦死了!”说着就下令:“金骰,你把我两个徒儿叫来,为师要带他们上山!”金骰早有些不耐烦,连忙欢喜去叫。

    金骰一去叫,赵旉和杏儿都欢天喜地赶来,原来他们最不愿午睡,有师父叫了,父母才肯放他们出来。

    赵桔带着他们去厨房,厨师和厨娘都高兴的不得了,少爷能来指点可是莫大惊喜。

    赵桔也没教他们做菜,只叫两个孩子揉面,完后放在水里捏去淀粉,做出了两团面筋。期间,也没出一手相帮,只喝茶同金骰玩牌。有了面筋,赵桔用手一试说:“走!旉儿、杏儿,我们粘知了去!”走时关照厨房:“照这个样子,多做一些,撑开到油里氽了,晚上和香菇一起炒。”厨师、厨娘惊愕,却也遵命照办,由此之后也出现了油面筋!

    赵桔带着司马寺、金骰和两个小孩,把一块面筋分成五份,粘在长杆之上,示范着粘那知了。手到擒来,众人一阵欢呼,学着去捕。不多一会,大个黑蝉已装满半个竹篓。

    等到满篓,司马寺从喜悦中清醒过来问:“少爷,我们要那么多蝉做什么?”赵桔得意说:“做吃的呀!”司马寺更为不解:“我们又没生病,为何要吃蝉?”赵桔神秘道:“跟我来。”

    赵桔领着他们回到自己阳台,点起炭火,把那知了放在上面烤。一时间,前世童年的回忆都涌上心头:一个家中的哥哥,好像也叫赵权,曾经教他这个法子捕蝉,捉来之后烤了,二人分着吃。

    等到烤熟,赵桔剥去蝉体,把它腹中一块精肉挑出吃了,童年的味道顿时浸染全身。。。

    在他回味过程中,司马寺和金骰连忙学着将知了剥开,先叫两个孩子吃了,自已也取出两块白肉填进嘴里。几个人吃的眉开眼笑,杏儿说:“桔叔。。。不,师父,跟你在一起最开心了。”赵旉嘴里嚼着说:“我也是。”

    赵桔“嘘”声说:“这可是为师的秘密,不可告人,否则蝉儿捕光,我们就没得吃了。”众人连连点头。

    一篓大蝉烤得香气四溢,赵桔开心起来就把三字经的典故拿出来说给杏儿听。讲到孟母三迁,他说:“这老太太也过较真,难道书院就是理想之所否?想那酸生腐儒,腌臜有过于市井,不体民情,何来便出圣人乎!”听了他这话,司马寺顿开茅塞,也有要抱住他的冲动。

    傍晚,谢大方和金泉悻悻回来。赵桔惊讶问:“金泉,连你也铩羽而归么?”金泉一言难尽,郁闷良久,才把去公学的事说了。

    谢大方和金泉一到公学,就受到了隆重接待,被请到旁观席上坐了。席中除了公府几位教头外,还有各地和从北地流亡到江南的武术名家。

    武夷子弟上场较量,或刀或棍,精彩百出。决出一位冠军,就有外府武林好手出来挑战切磋,冠军放到四人,却被一位少林僧人打败。武夷几位师傅看不过,下场再打,直到谢大方上去才放倒了他。

    其后,又有武当、青城道士来挑战,谢大方应付着也就赢了。不想,出来一名叫南宫夜雨的山东侠客,同谢大方游走较量多时,谢大方步法稍乱便被他一棍撩倒。金泉不忿,上场对垒,他把木刀舞成匹练一般,向对方全身招呼,那南宫知道厉害,又游走开来避他锋芒。

    金泉大怒,出刀更快,南宫仗着身法轻快,几次都险险躲过。金泉性急,追着他挥刀紧逼,却不想后不继力,露出破绽,被南宫一棍打倒!

    赵桔听了一拍金泉额头,骂:“八格!没用的东西!你慢慢与他周旋便是,一味狂攻,武夷山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金骰就等他这句话,道:“少爷,他明儿还在那边,狂言等我们三天,有厉害的便来打,再没人他便不客气了。”赵桔奇怪问:“不客气什么?”金泉道:“那他就是武林至尊!”“哦。”赵桔毫不在乎道:“让他去做好了。”

    金泉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大怒道:“少爷,人家都打到家门口来了,您还这般惫懒!”赵桔道:“金泉,你吃错药了吧?乱发什么脾气?”谢大方过来鞠躬,说:“少爷,还要请您出马,杀杀那人锐气。”

    赵桔一向不喜武林争斗,就说:“我是个文官,将来是要做宰相的,为何要参和你们武林中事?”金泉猛地跪倒,抱住赵桔腿叫:“少爷!武夷只有靠您了,请您为我们出这口气吧!”赵桔不停打他手说:“你们争强好胜,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第二天,赵桔拿着把木刀,指着南宫夜雨道:“兄台!我们走个过场,点到为止!”南宫不理他这套,只把棍子当头砸下。

    赵桔凝神看去,对面人的动作由二十四格影片变成四十八格的慢镜头。这也是他得益于石卵果,他可以看到滴水如皇冠般绽放,也能依稀看到中间水滴变成一个球形。这种速度,常人不可达到,也不可能看到。

    赵桔后发先至,对准南宫腰间重心挥刀一劈。电光火石间,南宫躲开致命一击,却见第二刀又如骨附蛆而来。他顿时惊慌失措,腾身挥动棍子招架,身体重心全靠一只左脚来支撑。

    赵桔立刻改劈为刺,将刀尖直接捅向南宫左腰。南宫夜雨大骇:“这算什么打法?把刀当枪来用!”全力向后一跃,身体当时就散了,勉强避过他这一刺。赵桔并不追击,举手宣告自己获胜。场中一片欢呼。这时,南宫夜雨羞愤交加,不禁还想奋起挽回,但也明白自己落败,若再去邀斗,那就显得过于无耻。

    南宫夜雨原本是沧州武林世家子弟,嗜武如痴。少年时便受到武学巨擘周侗关注,收入门墙,成为了名将岳飞的师兄。他出道之后又便遍访各方豪杰,交流切磋、博采众长、苦练不懈,武艺也达到了巅峰状态。今日声名在武林中一时无两,人称“下雨不打伞”!形容他耍起棍来泼水难进。

    南宫自从得了这个名号,还真当回事,出门从不肯带伞,没事一下雨就往外面跑。别人抱头躲雨,他耍起棍来当伞!有几次雨实在太大,他撑不住,便一路急奔到郊外破庙烘烤衣服。对人说时就谎称遮护没打伞的老奶奶回家,赢来一致好评。

    南宫夜雨站定身形后,很有风度地一拱手说:“康师傅,承蒙您赐教,在下仍有不服,望能改日再战。”他还是觉得自己先前太过大意,不然不可能照面三招便输的干干净净。

    赵桔这次是随口报了康吉的名字来挑战南宫夜雨,想不到就被叫成了“康师傅”,他苦笑道:“南宫师傅,我本无夺标之心,侥幸获胜,你也不用太过在意。”

    一时间,武夷公学体育馆内,学生们大声呼叫:“胜利!胜利!”因为赵桔出来前请张蔷为他化妆,脸色像黑炭,还贴了一把络腮胡,比唐杼替赵构画的不知要好去多少。公学中许多人都认识赵桔,却一个也没认出他来。

    有武林中人士觉得康师傅赢的蹊跷,一点招数套路也没有,三两下就击退了“下雨不打伞”,就有许多人不服气上场要与赵桔对决。赵桔骑虎难下,心想打一个也是打,打几个也是打,就全打发算了。当时让他们排队,一个个的来。

    场上,来人都过不了两个回合就给赵桔击败,这让旁观的所有武学大家惊得合不拢嘴巴。排队的人一下跑了个精光,再无一人敢上前邀战。南宫夜雨在一边仔细看了,这位康师傅招无定式,完全因人而异。只要对方一出招,他便后发先至的抢攻。速度之快,打击之准可谓匪夷所思。原先的不服气也就丢到了九霄云外。

    赵桔打完收工,解了护甲团团一抱拳,向在场人告辞。南宫夜雨武痴发作,追上去向赵桔请求:“前辈!请再指点小的一回!”许多人都惊讶:“这南宫一向目中无人,今儿怎么这般低声下气?”赵桔回身微笑着拿起木刀说:“好,只此一回,看仔细了。”

    两人回到场中,对面站定。南宫一见那康师傅眼神,就心中打鼓,手中的棍子也不敢耍开,绕着康师傅游走。赵桔眼见他不出招,重心也游移不定,就有些不好出手。于是稍稍移动脚步,举刀面对他寻找机会。

    南宫夜雨被赵桔看的好是不自在,不禁觉得自己像被老鹰盯上的兔子,折返奔走,只为躲避其致命一击。良久,南宫身形稍滞,康师傅眼神一厉。南宫暗道完了,他看的地方正是自己露出的空门,然而康师傅并未出手,南宫暗呼侥幸。没过多久,赵桔眼神又是一亮,接着再一亮,全是南宫来不及防范的地方。

    南宫夜雨再也无侥幸想法,明白康师傅几次三番都在指出他的弱点,当下扔开长棍,深深作揖说:“多谢前辈指教,小的受益非浅。”赵桔一笑放下刀将他扶起道:“学无止境,南宫师傅有这份胸怀,终究能成为一代宗师!”说完,再次向在场拱手告辞,潇洒离去。

    南宫看着赵桔背影,脸上露出一副热切的表情。之后,他四处打听康师傅的消息,可是武夷本就没这个人,没人能够说清康吉的来龙去脉。

    南宫夜雨并不死心,索性在新区租了套房子住下,还在武夷公学中觅了份体育教师的工作。“下雨不打伞”的名头响亮,外加行侠仗义的口碑极好,公学几位老教师都一致表示欢迎。

    一次公学体育系聚餐,南宫趁酒意正酣,就问几位老教师那康师傅的来历,一位原先是赵亿侍从的教师说:“公府中本无这个人,估计是我家少爷从海外带回来的高手,金泉那小子近来刀法精进,可能也是他教的。”另一位同是公府家丁教头出身的教师劝说:“不可说啊!小公爷手下藏龙卧虎,听说在黄埔港的突击队里就有倭国和天竺的许多好手,身边安插几个绝世高手还不是寻常?”接着又说:“这本是内府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多讲为妙。”

    南宫夜雨久闻黄浦侯大名,觉得他彰显的事迹大多是经商和享乐,蹴鞠和游水高超也只能表明他体格强壮,然而为何众多高手会自甘其下?不敢再问,心中却生出许多疑问。

    赵桔在回去的马车上用手巾把脸上化妆擦去,金泉在一边喜形于色说:“少爷,您也太厉害了!那些武师都过不了您三招!平时我们练刀,您要赢我也要打老半天哩。呵呵!”谢大方在一旁笑:“少爷一直陪你玩,你尚不知觉。”赵桔说:“那倒也不见得,金泉刀快,拿捏也准,赢他是要费些功夫。”

    谢大方奇道:“那为何南宫过不了少爷三招?”赵桔也在考虑石卵果的效果,并不回答,拿出一个杯子朝里面滴水说:“你俩仔细看着,我来问你们:这水滴下去什么样?溅开来又什么样?”二人凝神看了,谢大方说:“水滴砸出水面一个凹坑。”金泉说:“好像还弹起一粒水珠。”赵桔顿时明白:金泉是喝过石卵果汤两次,而谢大方只有一次,自己是吃过好多个了,高下立判,对速度的把握是吃的越多越强。

    赵桔想清楚说:“一般人可看不到你们看到的情形,这就是速度!武术极讲究速度,可谓一巧遮百拙,谁快谁胜算就大!”

    金泉不解问:“我比南宫夜雨快,为何我便输于他呢?”赵桔一拍他额头骂:“你这个笨蛋!定是撒开性子一通乱砍,下回你就去厨房剁肉馅好了。”金泉“嘿嘿”笑。

    赵桔随后正色说:“今儿与南宫一战,我也悟出一个道理。”谢大方忙请他说,他说:“人或静或动,总有一枚重心,这就是我们首要击打的地方。一旦其重心不稳,那他身上每个部位都可以任意宰割。”

    谢大方如闻大道,连忙问:“少爷,重心在哪里?”赵桔竖起食指点向他屁股上说:“现在这里,我若拿剑刺你,你如何闪避?”“那我侧身让过。”谢大方做出姿势。赵桔改指为掌,劈向他支撑腿说:“重心又到这里了。”大方虽然知道他在演习,却也吓出冷汗,颓然坐下说:“小的也过不了少爷两招。”

    赵桔安慰道:“车内狭窄,一般平地上你还是可以过五六招的。呵呵!”金泉在武学上一点就透,欣喜说:“少爷说的重心就是人身上那刻气力集聚的所在,一避让便散了力气。”赵桔又一拍他额头夸赞:“聪明!”接着他说:“所以呢,我们比一般人快,对方兵刃很难格挡,我们瞅实重心,一击再击,接下来要害都在眼前,想伤他也是易如反掌!”谢大方和金泉大为敬服,觉得自己武学修为无形中提高了一层。

    回到五角大楼,金泉去叫了司马寺和金骰一起下楼。五人在河滩上试验赵桔的心得。当时,赵桔发觉侍从里面金骰反应最快,可就是年少力弱,四肢的速度发挥不出来。由此得出,石卵果对年纪小的人更有效力。

    练过一段,司马寺并不起劲,禀报赵桔说:“少爷,明日太君要上山采夏茶,问您去不去?”赵桔断然拒绝:“我不去!累也累死了!打板子也不去!”

    第二天,赵桔戴着一顶斗笠,穿行在日头底下的茶树之间,有一搭没一搭的采茶。他对司马寺说:“她们采茶,为何要我也跟着?”司马寺认真采着说:“少爷,您就将就着吧?让太君听到,就算不打你,明儿再罚您来也吃不消。”赵桔听了心慌,忙去把他篓中的绿叶都倒在自己篓中。司马寺怨道:“少爷,太君说每个人都要采齐五斤,您盗了我的,我晚饭还吃不吃了?”赵桔开导他说:“司马,你这就不懂,我吃不上晚饭,你们哪能幸免?咱们不见得全军覆没?”司马寺觉得也是,赶忙挥汗如雨、手脚不停去采。

    赵桔一拎竹篓,差不多有四斤,当时定下心来坐下唱歌:“呀。。。天上的云儿翻山坡。。。”前世的民歌“采茶姑娘”。当唱到:“采茶的姑娘美丽哟!让云儿也醉了哟!”不觉发现有两个采茶姑娘站在身旁,慌忙道:“你们要做什么?”唐杼和香奈儿笑眯眯道:“你好是快活嘛,有福同享!你的茶我们征用了。”说着把赵桔竹篓中茶一分为二,二人装好就跑。赵桔不敢声张,知道官司打到太君那里自己也讨不去好,除了对她们背影发功,也没其他办法。不想香奈儿慌张逃跑在田垅中被土坎绊倒,惊呼一声来了个“213B”,仰体飞身一周半,恍若前世运动员跳水。赵桔大笑评分:“6.0!落水姿势太简单。呵呵!”

    赵桔得意之后,望着空空竹篓就有点心酸,这五斤茶叶叫自己采到什么时候。正发愁中,杏儿和赵旉跑了过来,把小篓中的叶片倒给他,杏儿说:“师父,您就歇着吧,让我们去替你摘!”赵桔估摸着也有两斤,笑着摸他们头说:“乖!为师全靠你们了。”说完,又恢复潇洒,看着赵构、赵仁和老爹赵亿奔忙于茶垄之间,便坐在茶垄间高歌:“我从垄上走过,垄上一片秋色。。。”正唱得高兴,母亲跑过来说:“桔儿,帮帮忙。”赵桔颤声问:“娘,您要做什么?”

    唐然夺过他的竹篓说:“娘太累了,五斤茶叶总也凑不齐,你帮我一些。”说着,把赵桔的竹篓就倒空了。赵桔可怜道:“娘!给孩儿留一点。”唐然推开他自去了。

    赵桔再没有闲心,起身飞速采茶,只等到篓中到了一斤半,两个徒儿又送上一斤,他又去盘剥了谢大方和金家兄弟一些,成绩也完成了五斤。他当时大笑:“哇哈哈!”刚笑到一半,阿兰冲过来,拎着茶篓便去。赵桔在后面叫:“阿兰姐姐,拿一半好不好?”阿兰远去说:“不好!太君也没到数目!”

    赵桔怒道:“黑暗!太黑暗了!柿子专挑软的捏,我好欺负是不是?”说归说,却也没办法,重新找了个空篓,一心采茶。他原本身手敏捷,开动起来速度比别人快出许多。

    直到日暮西山,赵桔把采到的茶叶一掂份量,加上两个徒弟后面送来的,差不多也有了五斤。其他人也都完成指标,太君一声令下收工。众人虽觉疲惫,却也觉得出一身汗十分畅快。

    回去的路上,人们欢歌笑语,唐杼兴致颇高,对赵桔叫嚷:“赵桔,来,唱支曲给姐姐听听。”赵桔跟她有夺茶之恨,就不打算理她,原来正哼唱的嘴巴也闭了起来。太君在后面说:“赵桔,你就唱一段吧,你刚才哼的曲也很是动听。”

    赵桔不敢驳老太面子,就边走边引吭高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学的是前世同名歌曲,还用上歌手张明敏的一点鼻腔共鸣。

    此时,风景如歌词描绘,歌声回荡在山水之间,更添一份天然野趣。众人陶醉其中,和着赵桔一起唱,不觉间五角大楼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