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恶有恶报,因果循环

张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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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为箩盖地为毯,日月星尘伴我眠。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孩童染黄泉,骏马驮着孽呆汉,美妇常伴拙夫眠,不是老天不睁眼,实是这天理昭彰报应循环…

    每个人都有恶性,就算是佛陀也有怒时,只不过我们常人都被道德伦理和法律规章所制约,所以大都表现出的是善良。

    我本来是个性恶理论者,我凡事不是先想好处,而是将人向恶处看,不过,如今的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太善良、太年轻了。

    我抱着头蹲在火堆旁,我紧紧地捂着耳朵,不想听见哪怕一丝的声音,我禁闭着双眼,不想看到任何的图像。

    我是个中国人,我是个血管里流着红色热血的七尺男儿,可我在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也什么都不能做。

    我没有哭,可我的心却很痛。

    小苗女只能机械的抽动,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上,却到处都是颜色纯洁的黄白秽物,颜色的美丽却又是如此罪恶。

    小苗女翻白的大眼睛里没有了恐惧,因为根本就没有了任何色彩,瞳孔在扩散,可它们仍然在继续抽动着自己的罪恶,永不停息…

    苗族老阿婆四肢都被砸的血肉模糊,在地上拖出了一条不长却又那么漫漫的血路,麻木而又满是怒火的向着小苗女爬去。

    老大爷的双眼凸出,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插进他曾经跳动的心脏的刺刀,头无力地歪倒一边,看着小苗女的脸庞。

    不大的山洞里,横七竖八,到处倒着的都是死去的苗族同胞,血流如注,将地面都染成了炫目的殷红。

    “看开点吧…”我突然感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起头,看到的居然是穷酸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你笑什么!”我腾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双手死死地掐着穷酸的脖子,穷酸却一动不动,反而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突然一股无力的感觉代替了愤怒,刹那袭遍了我的全身,我一边嘀咕着,一边松开了双手,踉跄地倒退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一拳一拳地打着山壁,鲜血顺着龟裂的缝隙渗入了山体,我却浑然不知。

    我在问,我在问我自己,我在问这个国家,我在问这个民族,我在问这个无情的世界!

    为什么!

    “老二!张巫!”穷酸看着如中疯魔的我,右手搭住我的肩膀,一挥手直接就把我摔了出去。

    “够了,”穷酸拎着我的胳膊把我拎了起来,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着,“这塔玛的只是记忆,记忆,你知道吗,你再大的本事也无法回到过去,你救不了他们,你救不了!”

    “想想吧,这都是账,我们要记住它,这个仇我们要报,不是看着你在这发疯,你知道吗!”穷酸一把把我搡了出去。

    “再说了,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弱肉强食,这是不变的不二法则,你看看为什么当初汉武大帝纵横四海谁敢争锋,圣祖爷康熙除鳌拜、平三藩、灭准格尔丹、收台湾、大败沙俄,战旗指处,望风披靡,万国来朝,为什么,那是因为强大,这个世界只有自身强大才能生存,你知道吗,光凭仁义道德,换来的只有无尽的凌辱,凌辱!你自己看看!”

    穷酸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头又扭回了场中,“看看,这就是事实,这就是证明,这只是一个寨子,这算什么,你知道当初吗?你看到的这些又算是什么!”

    “张巫,老二!你要是带把的,你就记住这些,记住他们的每一张脸,报仇,别跟我说什么宽恕,我告诉你那个狗屁用都没有,这仇要报,血债就要用血来偿还!”

    穷酸说着一掌重重地拍在了石壁上,一片裂纹轰然蔓开。

    就在我有些木然地看着穷酸和场中的一切的时候,突然一声山崩地裂的轰鸣。

    “不好!”穷酸和我一声尖叫,同时朝洞口奔了过去,可我们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滑坡造成的大量沙石比我们的速度要快很多,于是就造成了一个结果,我和穷酸被活埋了。

    而和我们有相同遭遇的很显然还有别人,不,应该说是还有一群~畜牲。

    那群小鬼子听到声音,也纷纷穿过我和穷酸的身体,奋力的捶打、扒挖着泥浆和土石。

    “它们应该就是这个结果!”我看着它们脸上的那种绝望的表情,心中莫名的畅快。

    “不,它们会死的更惨!”穷酸说着,用手指了指,我回过头一看,突然发现就在那个小洞口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一身苗族盛装的少女,双手捧心,黛眉紧皱,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在施蛊。”穷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女孩子,说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孩子就是苗人中的蛊师,而刚刚那些个拼死奋战的苗人们也应该就是再掩护她的逃走,在争取时间。

    说着,穷酸指了指苗女身后的洞穴里摇摇晃晃的人影,说那就是刚刚进洞追人的两个倒霉蛋儿,只不过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突然我感到空间一阵波动,一股莫名的力量从我不知的某个位面横跨而来。

    很强的咒力,穷酸幽幽的说着,不过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惋惜,他说即使只是一段自然的记忆,可当时的那种力量如今仍然可以感到其浩大,那么当时的气势,绝非等闲可比。

    “咒为媒,命为祭,宁化厉鬼,不入轮回!”穷酸幽幽的说着,一对眸子里闪烁着很多很多。

    我此时听了穷酸的话,而且见这帮畜牲也要留下来陪葬,心情稍微平稳了些,就问穷酸又说什么呢?

    这是禁咒,穷酸告诉我说,他当年曾随师傅云游四海,自然也是来过这云南的十万大山,当初此处有一个蛊师,很是有一番名头,被当地人尊称为蛊王,是他师傅的挚友,就在一次二老闲谈的时候,就提及这苗蛊禁咒。

    虽然苗蛊多为毒虫等死物,大多借于外力,不过倒是还有几招与人拼命的本事,那就是这禁咒,它是对蛊师自己施咒,来换取超越自身无数倍的力量,即使无法战胜敌人,也要拉着敌人同归于尽。

    而我们眼前的这个苗女很明显就是在施展,就在我和穷酸说话的时间里,场中又发生了变化,很明显,当时被困住的那帮畜牲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就在苗女出现的同时,它们就已经发现,对于被滑坡困住,无异就等于死路一条的它们,突然又看见一个正值妙龄的大姑娘,那简直就是死神来之前的最后一次狂欢。

    它们胡乱喊着冲了过来,可它们就只冲到了一半,再次突然发生了变化,它们停住了,它们开始后退,比它们前冲时更快的速度后退。

    它们惊恐了,它们比被困住等死更惊恐,它们冲到了洞口,开始用刺刀、用手指、用钢盔、用一切可以用的东西来挖掘,不时还回头看上一眼,然后一声大叫,开始了更加疯狂的挖掘。

    而在它们身后的苗女,却显得那么从容,当她看到一帮畜牲冲向自己的时候,她只是一把扯开了自己的前襟,然后从腰间扯出了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自己裸露在这罪恶空气中的雪白前胸,然后向下一划。

    鲜血并没有如想象中的喷溅而出,反而没有一丝的鲜血,她扔掉了手中的匕首,直接往伤口中一掏,然后一拽,一颗鲜红跳动的桃形脏器就出现在了她沾满自己鲜血的纤纤玉指上。

    她并没有倒下,反而仿佛像是对待自己最最心爱的东西一样,双手捧着那自己仍在跳动的心,浅浅的一吻吻在了上面,没有痛、没有痛苦、更没有眷恋,有的只是畅快还有…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