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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林婧雪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了，上古是什么年代？
“上古的水？”
“在前面。”
林婧雪又往山上爬了许久，终于在一块巨大是石头上，看到一点点泉眼，泉眼小的如同婴儿的拳头。
林婧雪尴尬的笑了，上古到现在，泉水确实是要干了。
可是，这样小的泉眼，能有什么泉水？沧溟似乎看出来林婧雪的想法，解释道，
“这是凤眼泉，虽然现在退化了不少，但是它是灵泉，你取起来比较容易，相比那些普通的水，你就算取进空间里，也会干涸的。”
林婧雪听到沧溟说这是凤眼泉，就有些激动。
什么凤啊，龙啊，玄武之类的，都是神话里才有的东西啊。
这虽然只是叫凤眼泉，沧溟也说了这是灵泉啊。
林婧雪趴在石头上，耳朵靠近凤眼泉，听到了里面哗哗的流水声。
林婧雪不再犹豫，这么多年它都不干涸，竟然还有流水，看来真的是个灵泉啊。
林婧雪伸手准备取一些水放在空间里。
那知一抬手就感到无穷的重量，那无形的重量几乎要把林婧雪的胳膊掰弯了，林婧雪面色赤红和那泉水僵持着。
突然，林婧雪想到了什么，就把金刚体裹遍全身，用碧幽泉去取那泉水，结果竟意外的顺利。
林婧雪看着眼前石头上只剩下干涸的泉眼，又无语的看着空间里的凤眼泉。
它安家在沧溟的五米大地上，还欢快的飞出老高来。
“丫头，这凤眼泉可是上古神兽凤凰的眼睛化成的，泉水永不会干涸，是宝物啊！”沧溟围着那凤眼泉高兴的直转圈圈。
“宝物？这么容易就取得的宝物，也不是什么宝。”林婧雪缓缓的往山下走去。
“丫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要不是有碧幽泉压制着，八级的异能者都无法取得这凤眼泉！”
“八级？你就吹吧。”
林婧雪心里一阵唏嘘，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到八级啊？
“真的！”沧溟的声音震耳欲聋。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你这样的空间神器。”林婧雪调皮的对沧溟说，这军功章也有它的一半。
林婧雪知道，她的异能碧幽泉再好，水分也是取自大自然的，不可能自己制造水出来。
末世的温度会渐渐升高，特别是林婧雪快死的那几年，河水被污染，还被高温蒸发，林婧雪死的时候几乎看不见地上水了。
那时候能自保的水系异能者都是祖宗，更多的是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单系水异能者。
他们被一些组织圈养起来，为那些组织者提供源源不断的水源。
在末世洗澡是一件不敢想象的事情，有些组织的统治者却天天浪费水。
林婧雪知道就算自己不是被炸死，那她往后几年也会被渴死，刚开始她可以自己洁净水。
可是，后来所有的水被当权者控制着，她连污水都找不到，喝不到水很正常。
“主人！！！”一声尖叫，让林婧雪的脚步吓停了，林婧雪回过神来。
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人，他浑身狼狈，林婧雪疑惑的看着他，这是谁？
“主人，我是林生啊！”
林婧雪更加疑惑，林生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完整的肉体？
“在那边！”
“别让他跑了！”
“他竟然敢杀人，我们一定要抓到他。”
听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叫喊声，林婧雪没有犹豫，把林生扔进沧溟空间。
一个穿空阵就往山顶跑去，回到自己晋级的山洞外，设了一个阵法，转身进入。
看着外面在山洞口转圈圈的人，林婧雪把林生放了出来。
“多谢主人救命之恩！”林生恭恭敬敬的跪在林婧雪面前。
林婧雪很是意外，这次林生竟然全心全意的匍匐在自己脚下。
“你，这是怎么回事？”林婧雪疑惑的看着林生的身体，他身上不再是挂着一些碎肉。
他穿着单薄的衣服，衣物没有遮住胳膊和脸，那竟然有些皮肉，像是烧伤后的样子，有着红润的皮肤。
“因主人晋级，林生也跟着沾光，原本还要修炼一年才能修的肉体，这次就全部有了。”林生说话的语气里有难以掩盖的激动。
林婧雪这才知道，这是林生心甘情愿叫自己主人的原因。
“因为我每次晋级的时候，都会弱得和普通人无异，所以才被他们发现了。”
林婧雪现在还没弄明白，眼前的林生，到底算什么？
可是，看着他身上的血液，林婧雪眼神一滞，
“你杀人了？”林婧雪语气淡淡的。
“我知道主人的意识，我也想以主人的意识为主，不想给主人招惹麻烦……可是…”
即使林生低垂着头，林婧雪也看到了他眼中的狠辣。
林生语气很是纠结，如果可以他想把那些人全部杀了，他恨他们让他如此狼狈。
“林生，我们解除契约吧！我不想在身边养一只随时可以咬我一口的狗！”
林婧雪垂眸，林生的脸上狼狈不堪，却依稀能看出那张脸原来的样子，林婧雪不想过问林生是不是人，又经历了什么。
林婧雪知道，林生所经历的事情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即使是上辈子的林婧雪也无法想象的。
这样的林生，必定是个狠人，他的仇恨比自己多。
林生对林婧雪而言，就是个麻烦！
“主人，我……”林生听到林婧雪的声音，猛然抬起头，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放心，我们自愿解除契约，反噬不会太严重，你最多心神受些创伤，因为契约是我祭献的，对你最多恢复原样而已。”
“主人，之前是林生错了，林生发誓，生生世世，为奴为仆……”
林生趴在地上，猛然磕了几个头，见林婧雪没有反应，伸手就要去抱林婧雪的腿，被林婧雪躲开。
“行了！”
林婧雪打断林生的话，看到他的膝盖处已经红了一片，刚长出来的皮肤，被粗糙的地面摩擦过，鲜血渗了出来。
林婧雪面无表情的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林生，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不忍心，现在？
林婧雪自嘲的笑了，
“林生，如果契约是我吸取你的灵气，你还会这样不依不饶吗？”
“我……”林生面色有一瞬间的呆滞，低下头心虚的不敢看林婧雪，谁都能看出来，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