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蠕动的人体

执事葡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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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转头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放鞭炮的那块空地上,拱起一坨黑黑的东西,体积不小,好像还在蠕动……

    爆竹爆炸后如鸿毛一般的碎屑还在布满黄白烟的空中飘着,再配合地上蠕动的的东西,顿时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有胆大的人,迈着警惕的步子走了过去……

    快走近那东西身前时,看见它身上似乎有鲜红的液体成股成股地往外冒,流在地上爆竹的碎屑上,与他们融为一体。

    “阿福!!!”那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地上蠕动的竟是个人!

    众人听见他喊,都围了上来。

    “今日是阿福负责点爆竹的,他怎么……呕”围上来的人视线落在阿福身上时,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肚子一抽喉咙便不受自己控制地吐了起来。

    地上的阿福勉强还能称得上是“人形”。

    全身上下的皮肉都被炸开,碎肉沾满了红色的屑,连着皮搭在地上,连露出的骨头也被熏的漆黑,一只眼珠子炸出了眼眶,连着一些组织,粘在血肉翻飞的脸上,留下一个血红的窟窿在往外冒,另一只应该是直接在眼眶里炸开了,窟窿比另一只大的多,流出的血水里混着一些白色的渣状物质,五官以一种血肉模糊的姿态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他的胳膊只能用藕断丝连来形容,唯一好些的是大腿,许是因为肉厚些的缘故,没有被炸断,只是皮肉被炸得绽开,反向卷着,沁出一片片的血……

    人这样,显然已经死了,身体微微的蠕动好像是还未消失神经反应……

    这样的视觉冲击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忍受不住的,顿时人群中只剩呕声一片。

    阿福死的凄惨,但是众人只觉得是意外,可能是阿福点燃爆竹时摔了进去,才导致悲剧。

    阿福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由五位老者出面,将他好生安葬了。

    至此大家都以为事情结束了,并没有多想。

    可是渐渐的,永安镇生病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都是同一种症状。

    先是觉得浑身无力,再是高烧不退,说胡话,出现幻觉,身上起疹子,疹子布满全身时,命陨。

    几天时间,所有的医馆里里外外都躺满了病人,永安镇所有的郎中拼上了一身本事也没有控制住病情,甚至有的郎中自己也倒下了。

    有人说,这是天降瘟疫,惩戒人间,是不是永安镇哪里没做好,得罪了天神?

    这时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土地诞那日发生的事情!

    此时,那日主持祭祀典礼的五个老者,有一个已经因病西去,剩下四个也躺在床上,疹子布满了上半身。

    “做法事,息土地爷雷霆之怒……”第二个西去的老者,临断气之前,拉着儿子的的衣袖,说完这句话便咽了气。

    然而,笼罩在病痛折磨与死亡阴影中近一个月的永安镇,却迎来了一道曙光。

    鸿福堂的左郎中,将自己关在房间,十日未眠,终于配出了能退烧的药。

    也就是这一次,左郎中一战成名,成了永安镇人人认可的神医!

    虽然退了烧,也不再出现幻觉,可是疹子却还在长。

    不致命了,却瘙痒难耐,让人想将皮挠开。

    “左郎中,您快些想想办法吧,我爹快要将脸皮扯下来了!”

    “是啊左郎中……”

    ………………

    鸿福堂内充斥着诸如此类的各种祈求声。

    “诸位,此番,是有邪神作祟,贫道路过青木城,见此处有邪云遮顶,秉承天意,特来渡永安镇一遭。”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是个仙风道骨的道士。

    “王婶,这左郎中,当真这么厉害吗?”小夭取下了李莲花脑袋上的银针,打断了正说的起劲的荷香娘。

    荷香娘冷哼了一声:“厉不厉害又如何,那老匹夫恃才傲物,脾气又古怪,仗着不想看见他,我与你王叔这些年也争气,未有过什么疑难杂症需要求到他的。有些小病小伤的也是去其他医馆。”

    李莲花适时的开口:“嗯,王婶此话有理。”

    小夭看了李莲花一眼:“什么理?”

    李莲花笑了笑,看向荷香娘:“王婶,后来呢?”

    后来,由那位说做法事的,老者的儿子出面,说服众人配合那个道士,在土地庙前做了场法事,在土地庙后挖了一个大坑,安置那些日子病逝之人的尸身。

    又让永安镇每人滴了一滴血滴在碗里,将一捆棉线绳子泡了进去,放在正午的烈阳之下晒了一个时辰后,用那泡了血的绳子将土地的金身捆好,一同扔进了那大坑里埋了起来。

    按照那道士的说法,是借永安镇所有人体内的浩然正气,加上正午的烈阳之气,给予那些病死之人的灵魂力量,让他们有能力与邪神抗衡,将邪神封印!

    法事做完后,道士嘱咐道

    “此邪神,以后不可再受香火,受香火则封印破,封印破,则血流成河。”

    “所以那土地庙就是这样荒废的。”小夭点点头,想到了她与苏玉琼去救李莲花时看见的磷火:“埋了那么多尸骨,怪不得会有磷火!”

    “是啊,那时永安镇的人对那道士的话也是半信半疑,不过,不出三日,所有人都好了,这便由不得人不信了。”荷香娘说了许久的话,正觉得口干舌燥。

    小夭适时地递过一杯水,她接过来一饮而尽。

    “可这痴症又是怎么回事呢?”小夭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左郎中绝对有问题的。

    紧接着小夭想到了谢若清的药,忙上房间将药与药方都取来了。

    荷香娘看她拿着药包,问道:“小夭,这么晚还要熬药吗?”

    “不是熬药,是我要研究一下这药与药方中间的秘密。”小夭笑了笑,低头拆开了药包。

    一旁的李莲花垂着眸,右手食指与大拇指轻轻摩擦着,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荷香娘眼看这二人开始使上脑子了,便收拾收拾回家了,省得打扰到二人思考。

    药方有十几张,都是大同小异,以补气血为主。

    按照谢若清三次小产的时间找过去,对应时间段的药方上,确实还添了益母草等,妇人小产后,常用的活血调经的药物。

    手上这包药是按最新一副药方抓的。

    小夭对着药方一味一味的药核对过去。

    核对完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小夭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心一横,将每种药都咬了一小口尝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