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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茉胡思乱想了半天，万万没想到安域开口问的是这么个问题。
思路被打乱，一时竟然有点愣神，呆萌的望着安域的帅脸。
安域见韩茉不说话，笑着反问：“怎么？不愿意？”
韩茉点点头，又摇摇头：“嗯，不愿意。”
尽管心里多少有点预期，安域还是挺意外的。
“为什么？”
安域在病房里的时候就想问了。
见蒋凡那么笃定，韩茉一定不会同意。
当时突然担心起来，万一韩茉不答应，自己反而没脸。
忍了一路，终于忍到只有两个人，才开口问。
韩茉果然真的不愿意。
安域想不出理由来。
韩茉喜欢做演员，他这边的资源显然更适合她。
贾思明虽然这几年发展的也不错，确实是经纪公司中的一匹黑马，眼光独到，稳扎稳打，但是和安氏一比还是和小作坊一样。
任何一个想要有所突破的艺人，于公于私都应该知道怎么选。
难不成她还真和蒋凡有什么牵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安域回想了一下蒋凡上蹿下跳的那个状态，根本也不像是有什么进展。
韩茉看他的眼神里也毫无波澜。
安域看着韩茉，像是想要等她给个解释。
韩茉想了想，怎么狡辩才能给自己找了个突破口，突然有了主意，抬起眉毛看向安域问道：
“你和韩亦菲在一起过，她不也不在安氏吗？你为什么非要我去安氏旗下？”
安域没有生气，甚至有点庆幸，一下抓住重点追着问：“你很在意她？”
韩茉想都没想马上反驳：“不在意，我只是举个例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要我去安氏。”
安域本想说，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说出口却变成了：
“你和她不一样。”
“而且我也没有和她在一起过，我除了双胞胎的妈妈就是你。”
韩茉本不想纠缠安域和韩亦菲的过往，但是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但是你也没有否认过。”
那是看在她长了那样一双眼睛的份上。
有段时间安域找人找点有点魔怔，看着韩亦菲的双眼能够感到片刻安心。
安域原先觉得韩茉的眼睛和韩亦菲很像，都能让他想起双胞胎的妈妈。
事实上，后来他能够明确的分辨出她们眼神中的巨大差距，再看过去，就觉得完全不像了。
见安域迟疑，韩茉又补上一句：“而且，我也没有和你在一起过，上过床不代表在一起。”
安域一张脸，在韩茉的眼中，先是由惊讶变成失落，后来竟然有一点点可怜。
明明还是那样英俊，但在韩茉看来，却像一条落水狗，韩茉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谁会认为安氏的掌权人，像一条落水狗？这得是多自负？
可她也没打算住嘴，继续说道：
“事实上，在所有人的认知里，你只有过韩亦菲这一个女朋友。”
“而且，我觉得在贾思明，更自由，毕竟我们这个婚姻的契约还有几个月就结束了，演员我还是要继续......”
安域再次沉了脸色，声音里竟然带着小心翼翼问道：“你还是想离婚？”
韩茉这一次头点的很坚定。
“对，我不想再欺骗你了。”
听到韩茉这样说，安域就连心也一起沉了下来。
要离婚，是因为不想再欺骗自己？
有本事就接着骗啊！骗一辈子就不算骗。
送她的汉服那么喜欢，却不肯收，只说想穿的时候跟他借，让她换经纪公司也不换。
分的那么清楚。
每一步，不都是拒绝吗？
安域从二十岁接管安氏以来，第一次体验这种茫然的无力感。
不管是初入公司掌权，排除异己，还是涉猎新领域，吞并新公司，他都目标明确，思路清晰。
此刻困惑的看着韩茉，退了一步，尝试着说服：“你想在演艺圈发展，我可以帮你，来安氏对你来说是个好选择。”
“即便......即便你和我离了婚，对于你作为一个艺人的赚钱能力，我也是认可的。”
“来安氏，会有更多的机会，你应该也很清楚。”
说完又看向韩茉，却只看到无动于衷。
韩茉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已经做好的决定，在她的心里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不愿意在这种欺骗开局的婚姻里和安域纠缠，也不想糊里糊涂的做任何重大决定。
必须要跳出来，才能看清自己的内心。
韩茉含糊的回答：“嗯，我会考虑的。”
根本就不会考虑。
安域许久没有谈判失败的经验，感觉后面的对话有点进行不下去。
茉莉花她喜欢，汉服她喜欢，饭菜她也喜欢，仔细想想那就是自己这个人她不喜欢了？
安域气闷，起身想走。
韩茉追问：“我和你说的那些事，你怎么......？”
韩茉想说你怎么都没有反应。
安域垂眸道：“那些都不重要，安氏不是他安启承想拿就能拿得到的。”
“我父亲拿不走，他更加拿不走。”
说完这句，安域手机屏幕亮了，来电显示是陈靖帆。
安域心下一顿，接起手机，快步离开。
“怎么才打电话过来？是结果出来了吗？”
“结果早就出来了，我本来想等你录完节目回来亲自给你送去，不过我明天一早的飞机要去法国出差了。”
“今天韩亦菲来我这里查体，我让她帮忙带给你。”
安域皱眉，“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给她呢？”
“你放心，我密封好的，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就是听说我有东西要交给你，想见你一面，磨了我半天，一定会给你带到的。”
“或者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结果？”
安域自己就是黑客，想到电话实在算不上安全的沟通渠道，还是决定再等一天。
“不必了，我自己看吧。”
之前安域确实带着韩亦菲一起见过几次陈靖帆，一起去过酒吧，吃过几次饭。
也确实没有对陈靖帆做过多的解释。
如今陈靖帆总认为韩亦菲和自己有什么旧情，也是自己活该。
直到陈靖帆这通电话打过来，安域才终于意识到，他觉得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只是他觉得而已。
就连陈靖帆都觉得韩亦菲有资格给自己送这么重要的文件来，公众不知道要怎么臆测二人之间的关系。
难怪韩茉也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