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伪灵根大战霸凌女

黎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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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事务局的系统提示突然在脑海中响起,贺皎皎快速扫了一眼,系统显示的内容竟和她的所想所为不谋而合。

    就算是这系统的体验活动没有出来,贺皎皎也不是那轻易会让人欺负自己的人。

    虽不知新手大礼包里的东西是什么,但理解上去好像是还不错的福利?

    贺皎皎立即将那固元丹吞了,仙丹入体立时便化作灵气融入了五脏六腑和经脉血液之中,她瞬间觉得心口的闷堵之感好了许多,手脚也有力了,疲乏之感烟消云散。

    贺皎皎又将那两道符咒用了,“啪啪”两下,符咒自动被贴在了她身上,她略微感知了下,没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但安全感却高了许多。

    人也有了底气。

    而那明艳女弟子感到身后衣裳被划破,“啊”地叫了一声,回过头怒气满面地瞪着贺皎皎。

    她显然是没想到贺皎皎敢拿花篮子掷她,伸手狠狠指着贺皎皎。

    “你敢砸我?!”

    “砸你就砸你,还要选日子了?”

    贺皎皎虚归虚,对上那女弟子的目光却丝毫不惧。

    “大师兄要做花帖怎么会找我变?定是嘱咐了你们早早做准备,但你们这差事没办好,临期了就想到了我,不管我变不变得成,左右都推到我头上,撇得自己一身轻。”

    贺皎皎神情淡淡冷笑一声,“你们这算盘倒是打得好。”

    系统给的资料里说了,启明宗的亲传大弟子叫做温长宗,是个忠厚老实的老好人,再没比他更适合好人大师兄这个人设的了。

    温长宗平日里做事十分稳妥,事事能亲力亲为的就不会麻烦别人,若是麻烦了别人,那也一定给足了时间,还嘱咐得妥妥当当,且从不恶意苛责他人。

    他是这启明宗上为数不多的会照拂贺皎皎的人。

    所以贺皎皎一听就明白了,这几人在坑她。

    “十鸢师姐!她胆子太大了!”明琼在那明艳女弟子身边叫了一声,又举起鞭子要抽贺皎皎。

    但那女弟子怒喝一声拦住明琼,显然是动了怒要自己动手。

    她手腕一翻,周身灵气运转,贺皎皎顿时觉得一阵威压迫来,迫得她浑身汗毛立起,竟是动都动不得,血液都似要凝结。

    她头顶上小半边儿天的风云聚变,电光在乌黑的浓云中闪现,雷声阵阵,像是下一瞬间雷电就要劈下来了一般。

    怪不得这明艳女弟子年纪轻轻气性儿这么傲,原来是天生的变异雷灵根,修炼速度极快,看着不过是双十年纪的模样,修为竟已快到金丹之境。

    “程师姐,可不敢这样……”

    有人已经在劝那女弟子别把事情闹大了,说贺皎皎决计挨不过这一道雷咒。

    “十鸢师姐莫怕!我看在场的有哪个敢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但明琼却在程十鸢旁边煽风点火,只恨不得程十鸢一道雷将贺皎皎劈焦了才好。

    程十鸢被贺皎皎说破了面子,又听了明琼的话,哪还管得了这许多,运转雷电之力,指着贺皎皎就骂:

    “贺皎皎!不给你点颜色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轰隆——”

    贺皎皎头顶传来震耳的雷声,电光闪过,把贺皎皎本就惨白的脸照得煞白一片。

    有那么一瞬贺皎皎还是胆颤了会儿,她怕要与原主那几世的金银钱财擦肩而过,可忽然之间,她想到了系统刚刚发的新手大礼包。

    她挑起半边眉毛。

    原来避雷符是这么用的?

    雷电化作紫金色的龙蛇从天而降,贺皎皎愣是躲也不躲,反倒撑起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直直立在雷电之中,紫金色的光芒将她笼罩,淡薄的衣裙无风而起。

    她双目倒映着电光,身躯嶙峋,却在此时显得有种诡异的威压和美感。

    好像是那来自地狱的修罗枯骨,攀援而上,随时便要残忍索命。

    贺皎皎并没被劈到半点,那些雷电经过她的身子就只像是一道清风,一道流水。

    她有些诧异,但立马明白了那两道符咒的用处。

    于是对面程十鸢、明琼几人,便看见贺皎皎诡异地勾起嘴角,突然抬手一指,那源源不断劈在她身上的雷电瞬间调转了方向,风驰电掣向他们袭来。

    “啊——”

    明琼尖叫一声,最先被那雷电打着,漂亮的衣裙顷刻被雷电烧焦,她吓得倒在了地上不住翻滚。

    而那雷电本是程十鸢召来的,她不怕,却也化解得手忙脚乱。

    其他几人男女弟子们也都陆续遭了殃。

    “贺皎皎!”

    程十鸢眼见着身边人乱成一锅粥,又羞又愤,立时又要蓄起大招再战。

    可忽然间一阵清风拂来,暖春之意沁人心脾,周遭乌糟糟的浓云顷刻之间散了去。

    雷电化作微风,温柔地在众人耳边细语。

    “十鸢师妹!”

    一声呵斥从边处传来,那声音清冷却又不失婉转,婉转却又在此时带了几分严厉,如切冰碎玉,煞是好听。

    贺皎皎回过头,果真见不远处站着位清清冷冷的美人儿,双手还捏着个诀,淡绿色的光从她指尖透出。

    那美人儿也是一身白黄的弟子服,只是与先前这些人的又有些不同,白色居多,样式更仙,即便是层层叠叠,也十分淡雅素净。

    配着她脑后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像墨似的点缀,清冷如霜雪,如月华。

    好一位白月光。

    贺皎皎在心里暗自琢磨,那边白月光美人儿已收了势,眉宇间带了些不满的神情,快步走到贺皎皎的身边。

    她长袖一拂,贺皎皎只觉得又是一阵清风吹面,身边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贺皎皎连忙做了个深呼吸,顺势一歪,又要装作体力不支歪倒在地上。

    白月光美人儿搀起贺皎皎,将一个白瓷瓶递给了她,“这是三师兄新炼出来的固元丹,有强健本元之效,便是对你的身子也是有好处的,你留着吃吧。”

    这也是固元丹?

    贺皎皎有些惊讶,但面上仍没有什么变化,依言就将白瓷瓶里的固元丹倒出了一颗吞进肚子里。

    白月光美人儿见她如此,温温柔柔地莞尔一笑。

    贺皎皎也对着美人儿一笑,按系统给的资料来看,这人应是启明宗内门的亲传四弟子,白如纯。

    白如纯人如其名,模样虽清冷,但天地间再温柔美丽的词都不及来形容她。

    她天生变异风灵根,修习不过两百余年便已达金丹后期之境,不仅是启明宗的翘楚,放在整个东洲仙门里都是人上之人。

    便是那刁难贺皎皎的程十鸢也是天生变异灵根,可要与白如纯比起来,那还差得一截。

    贺皎皎在看资料,一双杏仁般的眼睛又大又圆,对着白如纯眨巴眨的。

    加之她面色虚白又不施粉黛,这模样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白如纯看着看着,竟看得愈发不悦。

    她移开目光,对着程十鸢正色道:“十鸢师妹,启明宗严令禁止同门私斗,更不允欺凌弱小!你这是在做什么!”

    程十鸢理亏在先,刚刚又被贺皎皎反召了雷电劈,这会子又被白如纯当头点名,她又怒又恼,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是她召雷电劈我们!我们当然要教训教训她!她不过是个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也是启明宗的弟子。”

    白如纯最是看不惯这些年轻弟子仗着自己灵根好修为高就欺负人的,她训斥道:“皎皎资质的确不如你我,但她这些年在启明宗也是尽心尽力服侍洒扫,如何不能得你一分尊敬?”

    等等?

    服侍……洒扫?

    坐在地上的贺皎皎心又凉了半截,感情原主除了变花,也就只有这点用了?

    “何况皎皎尚未开识海,她还在修体境,你说她召雷电劈你们?这话未免太过荒谬!”

    白如纯手一挥,显然不信程十鸢的。

    “是真的!明琼他们可以作证!”

    “是啊四师姐,当真如此!就是贺皎皎欺辱我们!”

    贺皎皎听到这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泪眼汪汪,可怜楚楚地看着白如纯。

    “师姐……且不说我尚在修体境,我一个伪灵根,如何能……我想,程师姐也不是故意召雷电生事,大概是这天干物燥的,雷电也不长眼,专劈事儿多的吧。”

    简称批事多。

    看着贺皎皎这样,又听她为程十鸢等辩解,白如纯瞬间心更软了。

    她眉头一皱,双手作势一挑,那些个摔了一地的花蓝子竟凭空被风托起,又按着原样一一被扔回了那些弟子们的手中。

    程十鸢也抱了个花蓝子,垮起个脸。

    白如纯朗声道:“大师兄嘱咐你准备花帖,如今你若是勤快些,没准天明之前还能采摘到四五成鲜花,回头再诚恳回了大师兄去认错,我想大师兄也不会如何责罚你。”

    程十鸢脸色铁青,“四师姐……这月里后山那儿已变幻至寒冬,哪儿能那么容易摘到花……”

    这启明宗的后山是座仙山,每月里四时变幻,春夏繁花茂盛,到了秋冬自也是秋冬的境况。

    程十鸢便是花上一夜的时间也不好再在后山找到些可用的鲜花,做宗门花帖一定是要用真花的,还得是要用启明宗上土生土长的真花,她想变幻来充数也不行。

    “那便是你自己的错处。我记得大师兄上月里就嘱咐你准备了,你为何拖到今日还未准备好?”白如纯秉公执法,直直指出程十鸢的不是。

    程十鸢咕咕囔囔:“这不是马上就要宗门大比了,不得闲……”

    白如纯更加气恼,“不得闲你还在这里欺辱同门?”

    程十鸢:“……”

    “罢了,你道歉,赶紧忙去吧。”白如纯也无意再与程十鸢废话,她拂袖,让程十鸢等人道声歉后就速速离去。

    程十鸢等人碍于白如纯的面子,不得不低头认错,可程十鸢心底里不服气,便是认错时也语气僵硬含含糊糊,嘴巴皮子一翻,转身就要走。

    “程十鸢!”

    贺皎皎吞了固元丹,不止恢复了气力还觉察到身体里流通着一缕微乎其微的灵气,她丹田一沉心念一动,手上捞了一捧身旁的泥土,几株五颜六色的花竟顷刻在她手中发芽、生长、绽开。

    等花一长开,她奋力便将那几株花学着程十鸢等人掷她花蓝子的模样掷了回去。

    “程十鸢,你的颜色可别忘了。”

    程十鸢回过身,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比身上的几株花还要丰富多彩。

    她瞪了贺皎皎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