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香水 4

我是奸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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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吴堂他们叫了进来,吩咐他们将酒坛子抬到了院子中。打开后,一股浓郁的花香迅速的在空气中弥漫着,这让吴堂他们都很惊讶。

    看坛子中现在还充满着已经萎蔫的花瓣,我让人将坛子中的液体倒了一些出来。这次的液体是红色的,而且还冒着一丝的热气,香味随着酒精的挥发而变得更加的浓烈。

    而且这次的酒味并不是很浓,几乎淡不可闻,取而代之的是那浓郁的花香。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倒出来液体并不清澈,有点浑浊。

    我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才仓促之间用的原料不纯,而且这些香水都还只能说是初产品,还要经过一些工序才算是成品。

    我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

    “将坛子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放到小一点的瓶子中密封好以后再给我放到地窖中。”告诉他们如何处理这些试验品后,我又转过身对着富贵说道:

    “我想建一处宅子,就在城西的一处小土坡下面,明天让吴堂带着你去那里看看。这件事情你来负责,用钱的话就去账房那里领,可是要要记住,宅子要大,速度要快。”

    说完这些后,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接着说道:

    “在宅子里面给我找人建造一个酿酒的地方,这个酿酒的地方你和申叔商量一下,因为那些东西都是要申叔和陈海他们作出来的。”

    “是,老爷。”富贵回答说道。

    忙完这些天色已经不早了,所以我就让人收拾了一下厨房这个院子中的东西,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等到晚饭准备好已经是七点多的事情了,不过幸好夏日间昼长夜短,这个时候太才刚刚的黑全。

    虽然说因为香水这件事情忙得我有点头昏眼花,可是吃完晚饭后,我还是先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申子平早就已经等在这里了。看见我进来他忙起来行礼,我只是挥挥手,示意他免了。

    坐下后,我说道:

    “申叔,富贵交给你的图纸是我的心血,你要陈海他们分开单个制作,不要给他们看见整个的图纸。”

    其实说这个,我还是怕在剩下的这些人当中再有不忠之人,而分工制作,不但能在最短的时间培养出熟练的工匠来,提高了工作效率,而且还能预防自己的秘密完整的被人偷走。

    “知道了,老爷。”申子平还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不过我对他这个样子并不习惯,说起来申子平算是一个江湖儒生,有江湖上的说一不二忠心耿耿,也有儒生所特有的礼节,十分知得进退,他这一点我很欣赏。

    “朝廷的那些大员们有什么新的动向吗?”

    “今天王浚右和魏学曾还有一些其他原来高拱的旧党,在庙右街上的熏风阁中设宴,似乎是在商议什么事情。”

    听到这个,我不由的思索起来。庙右街和熏风阁我并不陌生,自己虽然没有去过可是对熏风阁的熏猪头肉却早就已经品尝过了,而且听说高拱在下台前也曾到那里去大快朵颐。

    从二郎神庙前的广场向南折去油一条横街,这就是庙右街。而且庙右街从街头到街尾,清一色都是一些各具特色的高级食府,京城中的达官贵人和富商大都在这里燕饮餉客。

    我也曾从庙右街一过,这些食府酒楼一个个装修的富丽堂皇。氍毹帘幕锦绣重重,雕梁画栋巧夺天工。

    不过我听说庙右街最美丽的还是在晚上,这里是灯市口夜市最盛之处。一到晚上这里的店肆高高矮矮都悬起五色灯球,或间以各色纱灯,如珠如霞,连绵不断。而且听说有的店家还挖空心思的将墙壁用灯来代替,更是让人置身其中如临仙苑天阙,大有不知今夕是何年之感。

    可是王浚右在这里宴请这些官员倒是不知道为了什么。我略一思索,在这个节骨眼上王浚右聚集高拱手下的这些门生故吏,难道就不怕引起张居正和冯保的注意吗?

    不过京师这潭水,现在越乱对我也有利,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们会有什么阴谋,我现在就怕他们没有阴谋。

    “还有别的吗?”我问道。

    “听说在席间来了两个江湖上艺人,在席间表演了一些杂耍,另外就是冯保家的徐爵好像也在盯着这些人,而且在那两江湖艺人从熏风阁中出来后,徐爵还派人将那两个人带走了,后来那两个人给跑了。”

    听到这个,我眉毛一皱,跑江湖的艺人怎么会在王浚右的宴席上出现呢,他们这些读书人平素间都是看不起这些江湖人的,想不出答案,于是我就问道:

    “申叔你也是江湖上的老前辈了,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什么来头不知道,不过他们打听到那两个人是师徒关系,而且和高拱是同乡。”

    听申子平这样一说,我心中的疑云顿时瓦解,高拱的同乡,多半是为高拱带信的。先是高秀秀,现在又是江湖艺人,看来高拱还是心有不甘啊。

    “那两个人现在还在京师吗?”我随口问道。

    “在,就在王府。那师徒两个身手了得,徐爵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和楼中的兄弟还有些差距。他们并没有发现被人跟踪了。”

    “王府?”我眼睛一眯,然后冷冷的说道:

    “王达?”

    “是的。”

    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和他有关系,这个王达真是让我捉摸不透,一面和张鲲交往甚密,可是另一方面却又和高秀秀掺和在一起。不过他却做得左右逢源,不可否认在这点上他要比我强许多。

    不过一个主意却犹如夜空中的闪电一下子照亮了我的脑海,对朝廷来说,王菘儿子的死活事小,党争事大。

    现在张居正新上任立足未稳,而且因为胡椒苏木折俸的事情,把朝廷中的大员得罪了不少。虽然说第二个月,张居正将皇亲勋戚德月俸银都照实发放了,可是下面的官吏却都是怨声载道。

    邱得用在李太后的心中的分量,恐怕不比冯保低,因为他是太后的心腹,只不过因为冯保在皇宫中有着滔天的实权,而邱得用只是一个伴随太后皇上的管事太监。

    邱得用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利益关系,这次恐怕要牺牲他成全张鲸了,而且还能让京师的朝局借着乱下去。

    从书房回去以后,我在心中将这件事情思考周全,认为万无一失后才睡去。

    清晨一大早,我就叫上了富贵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为了避免引人注意,我和富贵都穿着很平常的衣物。

    天亮的很早,不到六点钟就已经大亮了,这个时候街上面还十分的清静,没有一个行人,那些上早朝的官员已经出发了,而其他人都还在睡觉。

    我和富贵悄悄的来到了棋盘街上面,停在了宝和店的店面前,这家就是钱生亮的店铺。在应天离开的时候,张鲸让我通过钱生亮和他联系。

    富贵上前敲响了店门,幸好这个时候店里面的伙计早就已经起来,准备将里面的东西收拾整理一下,然后好开门做生意。所以不一会儿就有脚步声传来。

    店门的挡板打开了一扇,然后一个一个人头出现了我的面前,

    “你们是谁啊,我们现在还没开门呢。”

    这是钱生亮手下的小厮,以前见过面,虽然只是一晃而过,可是凭借我先在的记忆力,我还是在第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于是说道:

    “小六子,你们家掌柜的在吗。”

    听到我喊他的名字,小六子用疑惑的目光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

    “请问这位爷是……”

    “你去告诉你么家掌柜的,就说是故人来访。”

    虽然还有疑惑,可是小六子还是将门板打开了一条,然后对我们说道:

    “两位请进,我们家掌柜的还在后面歇息呢。”

    我和富贵就从那一条小门缝中走了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那满屋的古董在架子上面放着,在小六子的引领下。我和富贵来到宝和店的内间,然后小六子很快的就端上了两杯茶水。

    不过富贵却只是站在我的身后,过了一会钱包亮终于来了,不过看他的模样估计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仇老板,这项有礼了。”

    我也站起身来做个揖然后说道:

    “钱老板,在下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只是不知道这里说话是否方便?”

    一边说我边用眼光扫着在边上站着的小六子,摆明了不相信他的样子。

    钱包亮也是一个玲珑之人,当然也明白我的意思,于是就说道:

    “小六子,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下去吧。”

    “是,老爷。”小六子唱了个喏道,然后转身就出了内间。

    我对富贵使了个眼色,富贵就心领神会的也走了出去,房间中只有我和钱生亮两个人在里面了,我才说道:

    “钱老板,此次来我主要是有事情想要见见张公公,麻烦你给报个信,就说我有急事要见他。”

    钱包亮听到皱了下眉头然后说道:

    “这个恐怕不好说,因为以往宫中那些出来办事的公公都要三两天才能出来一次。”

    听到这个我有点失望,这件事情并不适宜久等,夜长梦多,要是有一个什么变数,我的这个计划就要流产了。

    可是钱生亮的下一句话却让我又重新萌生了希望,

    “不过我可以派人去张公公的私宅中,看是否能尽早的找到张公公。”

    我谈了一口气,说道:

    “也只好如此了,双管齐下,希望还来得及,否则的话机会一旦失去,再寻找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

    幸好上天还算保佑我,当天晚上张鲸就悄悄地来到了我的家中。他来得时候,我正在后院自己的书房中试验香水。

    因为沉淀了一夜,从酒坛中倒出来的液体里面的杂质大多都已经沉到了底部,将上面的那层清夜小心翼翼的倒出后,我就用本是用来装药丹的瓷瓶封装了起来。

    现在我房间中的还有些吴堂他们制作的高浓度酒精,陈海他们已经又回到了作坊中,而且将炉子里面那些石灰都清了出来。

    本来是要扔掉的,还好申子平知道这些石灰的用处,就都运了回来,在富贵和吴堂的共同努力下,我手中又多出了数十斤的高浓度酒精。

    将张鲸请到了我的书房中,其实并不是因为这里安全,现在家中的那些下人都是跟随凤鸾从江湖的血雨腥风中杀将出来的,一个个都有着不弱的身手,所以家中的安全自是不在话下。不过我请张鲸来这里还有一个别的用心。

    “仇先生,不知道你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张鲸有点不快的问道。

    不过我并不放在心上,因为现在张鲸和我之间还有着共同的利益,只要没有人能给他更大的利益,他和我之间就是最牢固的同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现在朝局混乱,一个不好轻则罢官免职,重则性命不保。我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他,也难怪张鲸有点不高兴。

    我看着他说道:

    “现在宫中最红的人是谁?”

    张鲸被我这似乎是不着边际的话给问得一愣,然后才说道:

    “要是说权力最大的自然是司礼监的冯保,不过要是说皇上和太后面前的红人,就要说是乾清宫的管事太监邱得用了,就算是冯保见了他也要客气三分。”

    “两个人的关系怎么样?”虽然对这些人的之间的关系并不明了,可是想来也不会好到那里,一山不容二虎。冯保不是一个眼中能揉沙子的人。

    张鲸脸上也有了一点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说道:

    “本来两个人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上次邱得用为了自己的侄子张大郎,将太后辞给的手抄佛经都给了冯保,虽然最后张大郎还是死了,可是张大郎能从牢中出来,冯保还是出了不小的力,两个人现在关系还算融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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