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零和无数次

油炸柚子面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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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越说越气:“滚滚滚!都给我滚!”

    他挂了电话,手机一摔,太激动了,腰背弯下来,止不住的咳嗽。

    刘叔连忙上前,拍着他的背,替他顺着气。

    “老爷,注意身体。”

    陆光鸿还记着那天的话。

    “你听听,你听听,她说的,还除非我求着她回来,否则绝对不会迈进这里一步,她,她,她,”老爷子抖着手,“她简直反了!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我把她养到这么大,她能有今天,她妈没了,她早就饿死在路边了,你说,她是不是忘恩负义!”

    呃……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爷子一拍桌面:“你说,是不是!”

    呃……

    还是讲吧。

    不讲嘴巴痒。

    “其实大小姐说的也没错,当年哪怕您没把她留在陆家,宋家那边也不会不管不问的,饿死在路边,倒也不至于。”

    “你……”

    刘叔嘴巴一开就收不住了,完全忘记了要看老板脸色。

    “而且……当初人家母女生活得好好的,是锦程少爷非要横插一脚,要不是他找上门,也没后面那么多事了。”

    话音刚落,茶杯飞了出去。

    “哐当”一声,碎了。

    “滚出去!”

    行吧。

    刘叔滚了。

    新来的小佣人守在门口。

    听到里头的声音,胆战心惊的。

    刘叔把门给带上了。

    “走走走。”

    小佣人跟在后面。

    “老爷子没事吧?”

    刘叔“嘿嘿”一笑。

    “没事,就这脾气。”

    小佣人佩服管家先生的勇气。

    “整个陆家也就您敢这么跟老爷子说话。”

    刘叔脚步越来越快。

    “不惹毛老爷子,我还脱不了身呢。”

    脱身这个词,用得有点怪。

    刘叔问:“门口有没有外卖小哥?”

    小佣人:?

    刘叔好兴奋:“我点了奶茶,伯牙绝弦大杯少冰少糖,老爷子不喜欢这玩意,得偷偷的喝。”

    小佣人:……

    ——

    书房里很安静。

    天黑了,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路灯亮了,昏黄的光被一片雾气掩盖着,朦朦胧胧的。

    书桌上摆着的相架里是一张全家福。

    照片里只有三个人。

    老爷子,去世的大夫人和陆锦程。

    还是在这个书房里,他见过宋南栀两次。

    第一次,她毅然决然的说要离开。

    “我今天是来解除婚约的,陆锦程背叛我,我不会原谅他的。”

    老爷子根本没当回事:“男人逢场作戏很正常,你这么说,未免太小心眼了。”

    “我小心眼?敢问陆伯伯是否能接受陆伯母和别的男人发生肉体关系呢?”她从容而优雅,却咄咄逼人,“不能是吧?既然男人不能接受女人的背叛,又凭什么要女人默默忍受男人出轨?出轨只有零和无数次,不管他嘴上说的多好,我不会相信他的!”

    然后,她用力的拔掉了订婚戒指,放在桌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次,她是来要孩子的。

    “我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跟您见面。”

    这句算是寒暄,然后就进入正题了。

    陆梵音和她母亲很像,从不喜欢废话。

    “把女儿还给我,女儿是我的,你们没资格带走她。”

    陆光鸿摆出长辈的威严:“她姓陆,叫陆梵音。”

    宋南栀冷笑:“是吗?但她户口本上姓宋,她是我女儿!”

    老爷子强调:“没有锦程,你一个人怎么生?我已经安排她改姓陆了,她是我陆家的人,就该留在陆家。”

    宋南栀态度很强硬:“是,没有陆锦程,我一个人是没法生,但孩子长在我的身体里,我十月怀胎生下她,吃苦的是我,挨刀子的是我,照顾她,教育她的也是我,她是我的命,这些年陆锦程什么都没做过,你们凭什么说带走就带走她?”

    陆光鸿很大方。

    “这里是一千万。”他推了张支票过去。

    宋南栀看了一眼:“你意思是,要我卖女儿?”

    陆光鸿一辈子都在金字塔顶端,眼神像是看一只蝼蚁。

    “补偿也罢,买卖也好,随你怎么想,支票收了,以后就不要闹腾了。”

    他的意思是,若你想留在陆家照顾女儿,可以,不想留在陆家,彻底不管女儿,也可以。

    宋南栀多骄傲的一个人啊。

    以她的性格,应该把支票撕碎,狠狠的丢在老爷子脸上。

    但她没有。

    她收了支票:“钱我收了,要我放弃女儿是不可能的,这些钱我会用来打官司,顺便请您转告陆锦程,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孬种!”

    官司最后没打成。

    因为陆锦程和宋南栀都死了。

    “你要滚就直接滚,不许带走我陆家的一分一毫。”

    这是他说过的话。

    对两个人说过。

    一个是陆锦程。

    当年宋南栀走了,他想找她回来,老爷子指着大门口,说了这句话。

    最终他也没迈出那个门口。

    另一个便是“陆梵音”。

    没想到“她”还真走了。

    哼!

    愚蠢的年轻人。

    真以为自己学了点东西就了不起了?

    老爷子整理好情绪,打电话给严律师。

    “喂,明天到公司来一趟。”

    “是。”

    “我要改遗嘱。”

    ——

    陆梵音的戏份会在过年前杀青。

    但还有个镜头需要在h市拍摄,傅文清给她定了明天早上八点二十分的飞机飞h市。

    现在是晚上九点。

    黎焰岔开腿坐在沙发上,眼前的茶几摆着刚送来的螺蛳粉。

    他找了根皮筋,把长发绑成一个松松的马尾。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想把头发剪了。

    除了洗头麻烦之外,吃东西也麻烦。

    手机摆在一旁,开着免提。

    “也就是说,咱俩又见不到了?”

    虽然很想换回去,但这个时候,黎焰觉得披着陆梵音的皮囊还挺好的。

    想她了,就照照镜子。

    就是亲不到,这点不太好。

    陆梵音还在片场。

    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应该是,傅总接了个地方台的晚会,只需要唱一首歌,不用跳舞,我答应了。”

    黎焰吸溜了一口螺蛳粉。

    太辣了,他“斯哈斯哈”了两下。

    “几号,我来接你,”刚说完,他转念一想,“不行,你爷爷这几天派人盯着我呢。”

    就现在,别墅外头还有人影在晃悠。

    黎焰好嫌弃。

    “也不知道你爷爷从哪里找来的人,技术也太烂了,就差把我是来跟踪你的几个字刻脑门上了。”

    陆梵音好奇。

    “你怎么知道不是陆一鸣或者陆锦杰的人?”

    黎焰抽了张纸巾擦了下嘴。

    “都说他们技术烂了,打电话汇报时候都能被我听到董事长三个字,你爷爷瞧着挺大方的,怎么这方面这么抠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