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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赵清歌咬紧下唇，面色愈发的惨白，好像真的有难言之隐。
“我只是想找厉先生借点钱……我……我弟弟，交了不好的朋友，被人骗着去赌博，欠了很多赌债……”
“还……还借了高利贷，钱太多，我家中已经负担不起，借贷的人天天去家里闹，我父母都生病了，我……我没办法……”
赵清歌低下头，满脸羞愧。
“我总不能看着我弟弟被人砍掉一只手，不能让我父母一把年纪了，还饱受折磨，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认识的最有钱的人，就是厉先生了，所以……”
“所以，我才想着，去找厉先生借钱，可我没想到……”
赵清歌一脸屈辱，仿佛又想到了昨晚。
“我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不信你完全可以去查，”
她弟弟就是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
家门口天天有人堵着去要钱。
赵清歌说的这些字字句句都是真的，没有一个字是假的。
所以，她根本不怕……
原本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赵清歌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更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但是，现在……
赵清歌觉得，这件事，反倒是一个绝佳的好借口。
宋锦书和厉召对视一眼。
赵清歌的话，实在是太过真实了，感觉，没有任何的疑点。
难道，昨晚上一切都是巧合，给厉卿川下药的另有其人？
“厉夫人，你是个女人，我也是个女人，我不瞒你说，这四年来，我帮厉先生治病，看着他那样优秀的人，我承认是我有动过心的，可是……”
“可是我有羞耻心的，而且，厉先生对你的感情，众所周知，我是亲眼看在眼里的，我……我不可能做出那么自取其辱的事情。”
赵清歌这一番话说的坦坦荡荡。
承认自己动过心，但是又把自己的人格给立了起来。
面对厉卿川那样的男人，有几个女人不动心？
她若说自己从来没心动过，那才是骗人的。
这样说，反倒是让人更相信。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又不想让人知道我家中的情况，所以才半夜去找厉先生，我只是想借钱罢了，我没有别的任何想法。”
赵清歌满脸泪水。
看着赵清歌和厉召两人都不说话，赵清歌心中此刻有些得意。
她这一番说辞，任谁去查也不会又任何问题。
随便查，她根本不怕。
宋锦书道：“这件事，我们会查清楚，但在查到真正下药的人之前，你依然存在嫌疑。！”
赵清歌擦一把脸上的眼泪点头。
“我明白的厉夫人，我愿意接受配合一切的调查，只要最后能还我清白。”
宋锦书点头。
“左右家中就这么多人，不是你，就是她，总能查出来的。”
赵清歌总觉得宋锦书这话若有所指，她咬唇，并不敢看宋锦书。
“厉夫人说的是，希望尽快能查出来，到时候……若不是我，还请厉家能给我一个公正的道歉。”
宋锦书点头：“一定，不但会给你道歉，还会给你赔偿，厉家不会冤枉人，但，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图谋不轨的人。”
赵清歌心头一紧。
“在查清楚之前，赵医生依然要留在这里，不能离开。”
“我懂得，我不会离开的。”赵清歌心中安慰自己，没关系，不用怕。
如果最后真的查出问题来了。
只管推到兰姑身上就了，本身也是她做的。
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该问的都问完了，宋锦书准备离开。
她还得回去医院，厉卿川和久久现在都在医院，她不可能一个人留在家里。
宋锦书起身，经过赵清歌身边时。
抬起手落在肩膀上。
“其实，我原本想，赵医生如果承认是你下的药，就算是厉卿川要杀了你，我也会保你一命，毕竟，你救了我女儿。”
“可你既然不承认，那就算了，但……我丑化说在前头，将来等厉卿川自己查出来，若真是你做的，他想怎么折磨你，我可不会再管。”
赵清歌心中咯噔一下。
忽然有些后悔。
自己是不是应该承认了比较好。
她错过了这次机会，日后若是厉卿川查出来，落进他手里。
那……
她的下场……
赵清歌想要叫住宋锦书，可是她已经走远了。
……
厉召没有劝宋锦书留下来休息，他知道这个时候她是不可能休息的。
而且，谁有心思啊。
大少爷和小小姐都在医院躺着呢。
厉召问：“少夫人，您相信赵清歌说的话吗？”
“你呢？”
“我……有点信，但，又不敢全信！”
宋锦书也是。
对赵清歌的话，不是一点也不信，毕竟，她说的那些想查的话，很容易就能查到，厉召刚刚已经打电话让去查了。
赵清歌不可能说出这么容易就被戳破的谎言。
但是……真就那么巧吗？
有人给厉卿川下了那种药，肯定是想要和他发生关系的。
可偏偏药效发作的时候，下药的人不在，赵清歌去了？
给厉卿川送咖啡的女佣厉召已经审问过了。
她说了她去给厉卿川送咖啡的时间，送完，她就回房间睡觉了，再也没有出来。
所以，煮咖啡，送咖啡的人都不是下药的人。
而赵清歌刚巧是在咖啡送上去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过去的。
基本上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一般的药物，都是在服用后半小时发挥作用。
下药的人不知道？
所以，赵清歌踩着点过去的！
就偏偏这么巧？
巧合多了，难免会让人忍不住开始怀疑。
但是，赵清歌今日说的那些话看几乎是无懈可击，而且，她直接把自己从嫌疑人描述成了第一受害者。
她没有直接说厉卿川要强暴她，还差点杀了她。
但意思已经很明确，厉家欠她的，所以，她要讨回一个公道。
这就很有意思了。
刚才的一番谈话里，赵清歌是占了上风的。
宋锦书知道继续再谈，也没有什么用，因为她们手中的确是没有任何一条有用的证据。
就算是想要诈赵清歌都不行。
而且，她很聪明，这种方法对她行不通。
所以宋锦书没继续问。
但这不表情，她真的信了。
“继续盯着她，我觉得，我对她的怀疑依然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