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你和天下

蒜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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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你和天下

    我不知名的地方.

    只听见那两个人在拼命打电话,语气毕恭毕敬,说的什么没听懂,是本地语言。

    四周黑漆,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犄角旮旯。

    身体伸动不开,手脚被捆了。嘴里也塞了小手绢儿,舌头被压在手绢下面儿,没法将它顶出来。

    整整一宿,他们两个在门口守着,喝酒抽烟吃肉。

    我闭着眼睛,假装自己还没醒来,手指努力活动,好找东西来弄开手上绑的绳子。

    还要回去找陈实,还要继续实施我们计划。

    一想到陈实找不到我肯定急的要命,我心里就难受。

    差不多天要亮的时候,其中有个人走过来。戳了我脸两下。

    “哥,这人晕了,是不是咱们昨天力道太大了。不是死了吧!”

    “不能吧。躲开,我看看。”

    又一个人走过来,空气都是安静的。

    我心跳的厉害。

    死死闭住气儿,一动不动。

    “坏了,人真没气儿了,你说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打人的闷响声,“你说怎么样,当然是给老大打电话。”

    两个人慢慢脚步声远了。

    我手里摸到个什么硬的东西。好像是石子之类的东西。

    开始磨绳子。

    那两个人继续打电话,点头哈腰被人训斥的苦着脸。

    一上午,除了我在后面运作,一切都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如果空气中没有烟味儿的话,一切应该更好。

    今天上午本该是商业洽谈的时刻,或者本应该记者警察围了酒店,调查杀死许朗凶手的时刻。

    命途多舛说的应该就是我这种命中自带倒霉的女人吧。

    “我说事情到这个地步了,咱们不但老大的钱拿不到,恐怕还要进局子。不然咱们跑吧。”

    哐当一脚,另一个声音又响起,

    “怕屁怕,你以为那女的真死了、要知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咱们自己单干!”

    “不是,这要是让老大知道,咱们会被弄死的。”

    又是哐当一脚,“要是怕死的话,咱们从中国逃到新加坡干嘛,你小子怪不得发不了大财。”

    我听的是满头大汗,既然知道我是装死,恐怕是不会放过我的吧。

    绳子已经被割开大半儿,挣扎两下。

    “别弄了,你自己解不开的。”

    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砸在我脸上,特疼,

    睁眼一看,原来是手机。

    “给你亲人电话。一百万,少一分,立马撕票儿!”

    其中那个比较胖的人,眼神儿凶恶,狠狠瞪着我。

    另一个比较瘦小的一脸担惊受怕的模样。

    看样子。两个人并不是老手。

    “快特么的打,不然老子弄死你连带这个房子一起烧了。”

    我看着他脸,故作淡定模样,“我手上绑了绳子,没法打。”

    胖子看瘦子一眼,“去给她解绳子去。”

    瘦子也就磨蹭了一秒钟,被胖子给踹了。

    眼看着瘦子过来,解开我绳子。

    手机就在我身上,但我想不起陈实的电话号码来。之前背的这么熟。

    “快打,墨迹什么呢,是想自己脑袋变成棒槌是吧。”

    胖子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胳膊粗气棍子。

    情急之下,我打了脑袋里一串儿比较清晰的号码。

    “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我????”

    胖子棍子顶在我太阳穴上,要是我敢多说一句,恐怕棍子就砸我脑袋。

    “请拿一百万来救我!”

    电话那边儿依旧沉默,我喂了好几声,终于又声音传过来。

    “你终于想起向我求助来!”

    声音说不出来的熟悉,咬字清晰,每个字都透着寒意。

    “你在哪儿?”

    我刚要跟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电话就被胖子给抢了过去。

    他在电话这头咆哮,说让人赶紧带着一百万过来,不然就撕票。

    可能是为了营造恐怖氛围,这个天杀的竟然真敲了一棍子。

    疼,也懵。头皮撕裂一般。

    我闷哼了几声,挺不住,倒下。

    身后有很多小石子,特扎得慌。

    我没有完全昏迷。理智清晰。这样才是最残忍的,看着自己被虐、待。

    迷迷糊糊中,听见胖子的笑声,特有小人得逞的意味儿。

    “我就说跟着你哥有肉吃,咱哥俩要是早这样的话,就不至于跑到新加坡来,早特么的富甲一方了。”

    “哥,我还是害怕,万一那个人报警呢。”

    “怕什么,咱们不能给任何一个人报警抓住咱们的机会。”

    “你的意识是????”声音颤抖。

    “对,事成之后,就????”

    我想笑,但嘴角那个弧怎么都努不上去。

    心里咯噔咯噔和打着节拍一样、

    靠这种缺德丧天良的方法想富甲一方,开什么玩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和吵杂。

    那哥俩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特夸张的小声嘀咕,我都听见了。

    “人来了,看着像老板的样儿,不管怎么样,钱先拿到手,到时候咱们再?????”

    “哥,我还是怕!”

    “怕屁啊怕,你小子难道忘了你老婆是怎么跑的了?真是狗行天下吃屎!”

    我积攒了所有力气,看着大门儿被人一点点儿敲响。

    胖子拿着一把刀躲在门口,瘦子一个人哆哆嗦嗦站在门口,准备开门儿。

    “人呢,先让我见到人,钱小意思。”

    那个声音,在我的角度听,清晰无比。心脏也揪的厉害。

    是许朗的声音,永远带着一股子事不关己的冷漠,但还不按常理出牌的多管闲事儿。

    我特么怎么当时脑子里就记了他号码。我记得我除了经理,并没有其他上司的电话来着。

    真特么的邪门儿!

    “你钱,带来没有,一百万。”

    “带来了!我话说在前头,要是让我看见,里面那个女人,受了一丁点儿伤,老子弄死你!”

    瘦子吓得哆嗦一下,无助看着胖子。

    我特想笑,果然,胆大的怕不要命的。

    胖子示意瘦子开门儿,他把棍子举起来,。

    我喘了两口粗气儿,牟足了劲儿大喊:“别进来,门后有人!”

    话音刚落。门就被踹开了。

    许朗冲进来。由于速度太快,没看清他们搏斗过程、

    只看见瘦子哎呦哎呦的躺在地上,胖子手里的棍子已经落到许朗手里。

    许朗拿着棍子掂量两下。

    我们四目相对。

    他就站在门口看我,眼神特复杂,我看不懂。

    胖子挣扎着站起来,要从背后偷袭他。

    我压根儿没力气再提醒他。

    其实心里有种想让他死的念头,但一想,人家是为了救我才来这儿的。

    一个飞踢,胖子倒在地上,声音特大,满脸全是血、大脚印儿还在衣服上。

    他走过来的每一步,我都觉得特别神圣。

    蹲在我面前,手在我下巴上挑了一下。

    “看来这俩孙子真打你了。”

    这家伙,竟然没带我走。

    转身,劈头盖脸给这俩人一顿揍。

    俩人蜷缩着身子,一直求饶,但根本不管用。

    能看出来,许朗真的生气了,那种生人勿进,靠近者死的表情,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

    终于,棍子被扔到地上、

    许朗走过来,没再犹豫,把我抱在怀里。

    我从下面看他,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骨,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精致的假人,也怎么看着怎么举得我在做梦。

    要不是浑身疼的话,我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淡淡的松香味道,让人特别舒服。

    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把我放在车后排。

    然后特从容的开车。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车,想必他这种身份的人,处于规则的制造者,甭管干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

    因为实在太疼,加上车里空调温度适宜,也很放心,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看见许朗听着车,大拇指和食指架在下巴上,出神儿的看着外面。

    外面就是酒店大楼。

    “醒了?”

    我点点头,看见大楼就想起陈实来。

    “陈实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我就差急的扯他袖口。

    许朗没回头,声音平淡到极致,语气也是这般。

    “就这么担心陈实?”

    我点头,担心,特别担心,。恨不得现在马上飞到他身边儿,检查他到底哪里受伤了,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跟他说我没事儿,好的很。

    “那我带你去见他。”

    抱起我来的动作特别粗鲁,吓了我一大跳,身体就已经腾空了。

    被他抱在怀里,他这个人平常身上这么多光环,几乎所有在我们身边儿经过的人都在看我们。特难为情。

    又不能下来,我肯定走不动,只能尽力往他怀里缩了缩。

    “许董,终于找到您了,对方那边儿都急疯了,给您打电话又打不通,您到底干什么去了,会都没开完,人就跑了!”

    是经理的声音!

    许朗还是不急不慢的语调,“没什么,就是去处理一个小麻烦。”

    “谁,这是谁?!”

    许朗开始移动,“进公司的时候,跟你说过,多干活,少去打听。”

    经理声音没了,只是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许董,琉染姐找您。、”

    这声音也熟,是他秘书小昭。

    “让她去楼下等着,没有我消息不准上来。”

    “可是????”

    “我说的还要再重复第二次?!”

    “不需要,不需要,我马上去办。”

    人从我身边儿擦肩而过,明显感觉出有个焦灼的目光在看我、

    感觉特别丢脸,这特么的都什么事儿啊。简直要死。

    早知道他在和对方公司谈项目,我死活也不能给他电话啊,这算什么。算我欠了我仇人一个人情?

    真特么的搞笑、

    “你的房间进不去,先在我这里凑合一下吧。”

    我刚要挣扎起来说不要,门已经被打开。、

    身体正在慢慢下移,该死的是,我还不能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