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山历练

狐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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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时间,冥河已经进入华云宗山门一年了,华云宗内灵气浑厚,冥河修炼按理说应该是如鱼得水,进境神速,但是偏偏事与愿违,冥河在炼神阶段上驻足停留了一年,除了紫府金丹愈加凝练,法力愈加精纯浑厚之外,道行上居然再无一丝一毫的进展,毫无化丹成婴的征兆,这让冥河百思不得其解。

    而秋寒放佛也放任了冥河,自从在刚入门的时候传了冥河十方冻魔道的基础法诀之外,在一个月后考校冥河,冥河自然是以法力硬撼,毫无十方冻魔道的意思,秋寒便不再传授冥河下面的法诀,只是让冥河返回洞府自己修炼,冥河一惊,但是再看秋寒的神色还是一片平静,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冥河隐隐感觉自己带艺投师的心思被发现了,但是过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动静,冥河也就安稳下来了,每天就坐在自己洞府之内炼气打坐,蕴养金丹,以期早日结成元婴,成就半仙之体。

    “速来秋寒宫。”不知什么时候,冥河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毫无波澜的声音,冥河陡然从打坐中惊醒,知道是秋寒找自己,连忙出了洞府,御剑直上寒清宫,来到宫门口,稽首道:“弟子冥河,拜见师尊。”

    寒清宫门分左右,冥河迈步进宫,寒清宫内还是一如既往的透骨寒冷,只是冥河如今法力较一年之前精纯浑厚一大截,袖袍一挥,将寒气逼在自己身体尺许之外,当然,他也不敢放肆,万一引起秋寒的不满,保管他吃不了兜着走,到目前为止,冥河都不知道秋寒的修为到什么份儿上了,只是觉得高深莫测。

    “参见师尊,不知师尊唤我,所为何事?”冥河稽首道。

    “嗯,十方冻魔道你修炼的如何了?”秋寒看着冥河。

    “这……”冥河一愣,沉吟一下,“师尊恕罪。”

    “罢了。”秋寒居然罕见的摆摆手,“你自有机缘。”

    “是。”冥河不敢多说。

    “适才掌教师弟传信,你入门一年,当有下山历练之机,你且去掌教师兄那里吧。”秋寒道。

    “是。”冥河稽首一礼,转身出宫门驾起霜寒剑就走。

    不多时,来到华云大殿,冥河拾阶而上,进得大殿,见秋阳坐在晶玉蒲团上,每次冥河看见这晶玉蒲团上冥河都眼热的不行,但是坐在这上面的人哪一个自己都惹不起,只能忍下,冥河拜道:“弟子冥河,参见掌教师叔。”

    “嗯,你入门一年,修为可有进境?”秋阳看着冥河道。

    冥河心中暗骂,怎么都爱玩着一套,你修为高了我不知道多少,一眼还看不出吗,当然,心里骂骂就可以,表面上还得很恭敬的道:“回掌教师叔,弟子惭愧,入门一年,修为进境惨淡。”

    “嗯,按照门规,入门一年,当有历练之机,你现在就下山吧。”秋阳点头道。

    “不知,掌教师叔让我下山可有分派?”

    “嗯……寻一妖丹与本座即可,时限一年,去吧。”秋阳道。

    “是。”冥河拜了一拜,退出华云大殿,驾起霜寒剑往正东就飞,来到一处云雾绕就,貌似天门的所在,门口站了一人,正是一年前接引自己入山门的廉莹。

    “见过廉莹师姐。”冥河站在飞剑上稽首。

    “冥河师弟。”廉莹还了一礼,“师尊知道你要出山门,特命我前来给师弟领路。”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道墨色玉符,当空一拍,顿时天光大亮,一道金桥显出形状,一端在天门之内,另一端直插天门之外的云雾之中。

    “有劳师姐。”冥河连忙行礼,踏上金桥,廉莹法诀一变,金桥托着二人出了云雾天门,眨眼功夫出了石壁,冥河只觉得脚下悬空,连忙放出霜寒剑踩在脚下,往下一看,好家伙,下面就是万丈悬崖,一眼看不到底,就这个高度,别说冥河是炼神,就是冥河凝成元婴了,摔下去也是肉身成泥,回身再看廉莹,却见廉莹御空飞行,笑盈盈的看自己,冥河苦笑一声:“师姐害我何来?”

    “看看师弟的反应,这玉符乃是通行我华云宗护山大阵的通行玉符,你拿着吧。”廉莹笑道。

    冥河接过玉符行了一礼,廉莹道:“外面世道不太平,你出门行走,小心在意。”

    “多谢师姐好言相告,冥河谨记了,告辞。”

    “师弟好走。”

    冥河催动飞剑,一溜儿寒光便出去十里地,再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区区一个冥河,怎地……”廉莹看冥河走了人,独自嘀咕,话还没说一半,就听身边有人道:“这个冥河,可不是简单人物。”

    廉莹回身一看,却见秋澜站在一边,连忙道:“师尊,这冥河不过一个炼神弟子,怎么您……”

    秋澜摇摇手:“不可说,不可说,这冥河恐怕还真是冥河!”

    “啊?”廉莹听了这话就更不懂了,但看秋澜的神色估计问了也不会说,只能暗自把疑惑压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冥河离了云鸾山华云宗,一路大袖飘飘,御剑而行,端的是潇洒快意,神仙姿影。

    “自从上了华云宗,也有个十几年没有行走凡尘了,也罢,反正时间还早,不如到凡尘走走,看看这红尘之中的人情世故,或许能有所得。”冥河心中打定主意,按下霜寒剑落在地面,不远处就是一座小镇,冥河从镇口渡步走了进去。

    这小镇上倒也繁华,街道两旁有卖有买,行走客商络绎不绝,冥河走走停停来到一家酒楼,刚一进门,一个伙计就迎了上来:“这位道爷,你是住店还是打尖儿?”

    “找点吃食吧。”冥河随意道。

    “得勒,楼上有雅间儿,您楼上请。”店伙计连忙招呼。

    “不用,就在这大厅里吧。”冥河径自走到大厅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坐下,“四个小菜,一壶酒。”说着,顺手从袖子里掏出一锭碎银放在桌子上,店伙计连忙收了,脸上笑的跟朵菊花似的:“您放心,一准儿让您满意。”

    冥河也没理会,静静听酒楼里的人高谈阔论,不多时候,冥河算是听的差不多了,如今当世是慕容氏的天下,国号大燕,已历九世,坐拥中原沃野千万里,天下九州之地尽归掌中,外有八百诸侯臣服,当今圣上慕容德,虽无大才,却安守家邦,勤政爱民,当真是四夷拱手,八方宾服,海晏河清,坐享太平。

    桌子上的菜已经上齐,一壶酒,一个杯子,摆在冥河面前,冥河浅斟慢酌,一边听着酒楼里客人们的话语一边心中寻思,这世道还是很太平的嘛,百姓安居乐业,国君虽不进取,却也不昏庸,倒是盛世之象。

    冥河这正想着,却听酒楼里突然吹过一阵轻风,冥河喝酒的手一顿,便继续喝酒,整个酒楼里的客人被这一阵阴风吹的心中恍惚,一霎时,酒楼里的热闹气氛瞬间就静了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都慢慢的窃窃私语起来。

    “哎,刚才你感觉到了吗?”

    “我,我就觉得一阵发冷,可,可这是三月春天,哪来的这一阵寒风啊。”

    “这也是邪了门了。”

    ………………

    凡夫俗子不晓得,冥河可是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哪是什么寒风,这分明就是阴风,看来左近有邪道中人。

    “哎,哎,列位客观,咱别说这个了,喝酒喝酒。”这个时候,店老板跑出来了,看这些客商讨论的热火朝天,连忙出来阻止。

    “哎,老板,怎么了?这什么大事啊,还说不得了还。”一个身穿粗布衣衫,膀大腰圆的大汉不服气,梗着脖子朝店老板吼。

    “不是不是,这事儿在我们这赤桑镇上可不算邪门,哎呦,您几位吃完就赶紧走吧。”店老板脸色愁苦。

    “不行,今天你得给我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否则,哥几个砸了你这酒楼。”刚才大汉自觉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红着脸大叫。

    “别,别,我说,我说,唉。”店老板拿起桌子上的酒盅一饮而尽,“从上个月开始,我们赤桑镇每到晚上都会死人。”

    “死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大汉嗤笑一声。

    “哼哼,死人没什么,关键是,人的尸体在,但是全身的骨头都没了呢?”店老板冷笑的看着他,那人一时间艮住了,不知道怎么答话。

    “人死了,骨头没了?这不就是一堆肉了吗?”旁边有人搭茬。

    “可不是嘛,所以,这事儿邪门的紧,今天我告诉你们了,你们哪,赶紧吃过饭就走吧。”店老板晦气的摇摇头,转身要走,却被刚才艮住的大汉拉着:“凭什么走啊,小爷我今天还就不走,今晚上我就住这了,我就不信这事儿有这么邪门儿!”

    “哎,我说你这人……”店老板大惊,连忙要拦下,大汉大怒一巴掌把店老板扇一边去,扔下一锭银子,自己径自往楼上客房就走。

    “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店老板摸着左脸,刚要转身走,一抬眼却看见一个道士正微笑的看向自己,在桌子上拍下一锭银子:“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