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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捉住她乱动的手，声音喑哑，“别动。”
月玲珑好不容易可以缓口气了，“你怎么了？”
从岿然宫离开后再没见过他，听那群蒙面人说皇甫墨辰去挡岿然宫的人了。
以他的本事从岿然宫弟子手中脱身应该不难，那他这个情况，月玲珑仰头微思。
月玲珑身上淡淡的清香，在皇甫墨辰的鼻尖丝丝萦绕，皇甫墨辰的手不安分起来。
“唔~”
月玲珑有些慌乱，唇舌间弥散开一股鲜血的咸腥味。
皇甫墨辰杂乱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脖子上，三两下就蹭落了月玲珑的桃花面具，月玲珑的外衫早在跌入池中的时候就落在了池中。
汤池的灯火明亮，有些晃眼，皇甫墨辰下意识地抬手灭去了一半，月玲珑呼吸一窒。
月玲珑像是一滩深水，柔软而令人沉迷，皇甫墨辰眼神迷蒙。
汤池热气氤氲，月玲珑雪白的皮肤微微泛红，脖颈处的水珠稍挂。
月玲珑最后的理智让她紧攥着皇甫墨辰的衣领。
绛绡缕薄冰肌盈，灵华凉沁紫葡萄。
皇甫墨辰将她欺在汤池壁上，高大的身形完全罩住了她，皇甫墨辰游移到她的耳后，气息在她耳边萦绕，月玲珑僵住。
除夕夜突然出现的人，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月玲珑已经顾不得这些许多了。
月玲珑确实有些怕了，“别~”，声音出口，连她自己也惊了，竟是这么……
用力捶打着皇甫墨辰，然而这点力道对皇甫墨辰而言不疼不痛，闹得他心更痒了。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新旧交接的寒风吹起围着汤池的纱帘，玄天宫一片寂静，钧天宫依旧喧嚷。
红晕微染，池水波动。
月玲珑微微颤抖着，眼角划下一滴眼泪。
皇甫墨辰吻住月玲珑眼角的泪珠，感觉到怀里的人像猫儿一样缩了起来，突然有些不忍。
“别怕~”
皇甫墨辰伸手温柔地摩挲着月玲珑脸上那道疤痕，像一只丑陋的虫子附着在白玉之上。
有些心疼，有些愧疚。若是当日在岿然宫不与她闹别扭的话，她就不用遭这一桩罪了。
皇甫墨辰已经清醒了大半，可怀里的清甜软香时不时在击溃他的理智。
月玲珑努力冷静下来，皇甫墨辰必然是着了什么人的道了。
皇甫墨辰突然停下，月玲珑有片刻的缓和，她转身想爬出汤池，手脚确酸软无力。
皇甫墨辰从身后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勒着她的腰横抱起，跨步走向不远处的软榻，欺身而上。
一夜巫山，半池云雨。
月玲珑醒过来的时候，皇甫墨辰已经离开了，身上盖着一层薄纱，好在汤池周围并不冷。
玄天宫汤池其实是个药池，平时少有人来，月玲珑望着空荡荡的周围，突然有些怅然若失，仿佛昨夜的一切像一场梦似的。
月玲珑捡了外衫披上，其它的衣服已经被毁地差不多了。
月玲珑坐在汤池边，赤着脚将腿放到汤池里面出神。
身上有些酸痛，月玲珑拢开衣服看了眼身上的痕迹，慢慢往池中走去，让汤池水没过她的身体。
就这么走了？月玲珑把头埋进水里，隔了一会又冒出来，准备出去了。
等她探水面的时候，见汤池边上半蹲着的皇甫墨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宠溺。
这个情景，好像似曾相识……
“你”月玲珑迅速将身体埋进水里。
“你回来做什么？”月玲珑问道。
皇甫墨辰喉结一动，“我不回来，你怎么出去？”
月玲珑瞟了一眼边上那堆七零八落的衣服，嫣然道，“这是引月阁。”
言外之意就是在自己的地盘，有什么出不去的。
“那这衣服，不要了？”皇甫墨辰手里抓着一个包袱，刚去钧天宫月玲珑寝殿顺来的。
“你放下。”月玲珑见皇甫墨辰要走的样子急道。
皇甫墨辰轻笑，他笑起来像雪山上化下的雪水，清冽爽朗。倒是没再打趣月玲珑，放下衣服到汤池外边去了。
月玲珑换好衣服走出来，鹅黄色的长裙垂及地面，墨发未挽，随意地披在肩上，星光水眸。
皇甫墨辰看起来心情不错。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月玲珑盈盈水眸看向皇甫墨辰。
皇甫墨辰知道她是指昨夜的事。
皇甫墨辰看着眼前风姿绰绰的女子，“嫁给我。”
皇甫墨辰的语气很认真，月玲珑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了镇定，扬唇，“这不是我要的解释。”
“有人给你下了药。”月玲珑语气肯定。
皇甫墨辰没回答，被人下药这种不光彩的事，他才不会承认，何况就算被下了药，他也并非全无理智。
只是遇见月玲珑，总是能击溃他最后的理智。
“你嫁不嫁我？”皇甫墨辰再问。
“不嫁。”月玲珑随口答。
“不嫁我你嫁谁？”
“不知道。”
皇甫墨辰扳过月玲珑的身子，“这就不认账了？”
月玲珑好看的眉头微蹙，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占了便宜似的，应道，“没有。”
“那就是嫁了。”到手的媳妇不能飞了，皇甫墨辰也豁出去了。
月玲珑头疼，把手里的簪子递给他，“替我绾发。”
皇甫墨辰接了簪子，眼里盛满温柔，拉月玲珑到软榻上坐下，动作有些笨拙，很小心怕弄疼了面前的人。
皇甫墨辰天资在，折腾了两回后勉强算是束起来了，簪上玉簪，倒也还看过去。
“发也绾了，该嫁给我了。”皇甫墨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月玲珑哭笑不得，“等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绾好了再说吧。”
谁知皇甫墨辰蹭了一下她的鼻子，正色道，“不许反悔。”
钧天宫里的欢娱盛宴直到天明时分才结束，顶着一个个黑眼圈的众人酒气未散，乐呵呵地拜年，然后各归各位。
唐子离给大伙儿分花钱，结果一人一杯就差点没把他给喝背过去，偷偷吃了解酒药结果被左纤云抓了个正着，偏要找他拼酒。
唐子离哪里喝得过纤云，连连讨饶让邱言顶上。
纤云喝得多了，指着邱言的鼻子让他喊娘，邱言扭不过她喊了一声，结果初一这天醒过来两人都闹了个大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