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父子情

桃之夭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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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得知陆铭川也染上了毒品,虽然陆家有意封锁了消息,但是袁何还是想方法知道了,微微有些诧异,他猜出来陆铭川肯定是白雨柔动的手脚,颜月溪这怕是会是那个冯小灵做的……

    她长时间跟颜月溪共处,有最充分的时间和动机去这么做,自从颜月溪被绑架以后,冯小灵就彻底失踪了,他费了很多人力都没有找到她,只能猜想怕是被偷偷处理掉了。

    可是陆家方面并没有对白雨柔怎么样,白雨柔好像并没有受到影响,好像还正大光明的开始初入陆家了……

    这让袁何有些不解,但是陆家人的口风很紧,要不是陆铭川在医院发作过一次,怕是陆铭川也染上的消息都不会漏出来。

    陆铭川那边有专门请的戒毒方面的专家,但是陆家人的神经依旧崩的很紧。

    各种药物和高科技手段都被用在陆铭川身上,毒瘾每次发作,陆铭川仍旧是嘶吼着……

    颜月溪这,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被人看到如此狼狈的样子,她拒绝了袁何和纪媛媛给安排的医生。

    她让人在床上安装了铁链和手铐,每次感觉毒瘾要发作她就把自己绑起来,屋内有很大的音响,每次忍不住尖叫她就把音响开到最大声,她每天按照医生的交代喝水,或许可以把毒素排出来一些,尽管效果不显著,颜月溪依旧大口大口灌着自己,每次毒瘾开始发作,她就让让水冲刷自己。

    她的手臂上全是手铐和铁链留下的血痕和淤青。颜月溪凭借着毅力坚持着,哪怕医生摇头,她都咬牙忍着,她忍受着噬人的痛楚,她强迫自己不去想毒品,每次忍不住她就去撞墙,还有指甲在自己身上掐出来的血痕。

    袁何跟纪媛媛就在颜月溪的卧室外等候着,怕她受不了会直接挨不过去。

    夜已经很深了,陆氏大宅里的陆铭川已经被注射了镇定剂,安稳的睡了过去。

    每次发作,身边的男人都会把他绑在床上,陆铭川牵着陆家所有人的心,他是陆家和陆氏的希望,陆威扬重新回到陆氏暂时稳定局面,对外只说陆铭川身体欠佳需要休养。

    陆家被陆震霆安排的军队重重把守着,所有的人,就算是一只苍蝇都探听不到里面的画面。

    陆铭川蜷缩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微微蹙起的眉显示他睡的并不好,身子不时翻腾着,偶尔发出微弱的呓语。

    陆威扬倚靠在陆铭川床边,满脸疲惫看着陆铭川苍白却依旧俊熙的侧脸,他的儿子,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年纪轻轻就接手了家业,他从来都没让这个做父亲的失望过,可是他现在这么瘦弱,这么可怜,就像是小时候,他还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他腿上的样子。

    陆威扬就着屋外的灯光看着自己儿子睡熟的样子,自己就要为人父的儿子竟然还遭受这种非人能承受的苦楚,陆威扬恨不得替儿子承受了。

    似乎感受到身旁注视的目光,陆铭川眉心动了动,然后侧着身子,枕着自己的手臂,沉沉睡去。

    良久,陆威扬才慢慢离开陆铭川的房间……

    接连挨了几日,陆家两个老人都身心俱疲了,陆威扬身子本就不好,此时更是心力交瘁,体力透支太多,卧床不起了……

    陆震霆有些很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还是凭借着军人的毅力和强健体魄撑下去,这个时候,他不能倒,陆家还要靠他撑着,陆铭川还需要他这个爷爷……

    夜的黑暗掩盖了一切,白雨柔终于踏进了陆家的大门……

    陆家终于对她彻底敞开了大门……

    白雨柔挺着肚子走在陆家的别墅里,躺在陆家的卧室里,原本颜月溪和陆铭川的床上,她犹记得自己上一次躺在这里还被骂作狐狸精,现在他们已经央求自己住进来了……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现在,陆家所有的人都对自己毕恭毕敬,一口一个“少奶奶”的叫着,冉明月更是每天一碗参汤的巴结着自己,为了这一天,白雨柔等的都快不耐烦了……

    真得感谢颜月溪额,还要感谢那个死了的纪廷,不是他们,陆家的两个老男人怎么会彻底相信颜月溪对陆铭川死心,能瞒过他们,让他们相信是颜月溪给陆铭川下的毒呢?

    对了,最应该感谢的还是陆铭川和这个孩子,即便陆铭川知道是自己绑架想杀害颜月溪,还给他下了毒,可是他仍顾念着孩子没有说出口,所以最应该感谢的还应该是自己的孩子额……

    孩子,妈妈真应该感谢你,虽然妈妈也不确定哪一个是你的爸爸,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只要他们相信你是陆家的孩子,那你就是陆家的骨血了……

    白雨柔身上特有的茉莉花香水味流动在满是药水和消毒液味的房间里,她轻轻抚摸着床上那张让她心醉的脸,多年前,自己第一眼看到这张脸就被那双眼眸里流露出的深情所吸引了,从此,所有的男人都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后来明知那双眼睛里的深情是因为身边站着的另一个女孩子,白雨柔依旧舍不得不要,明明那个女孩子没有一点比的上她,要美貌,要身材,就是家世,也并不是那种可以门当户对的非娶不可的,明明是还比不过自己的司机的女儿,她却得到了白雨柔所有想要的。

    陆铭川的爱给了她,就连陆家人都站在她那边,凭什么,凭什么……

    夜,更深了。

    清晨,纪媛媛推开门看到颜月溪正拿着不知怎么击碎的杯子的碎片割着自己的手腕。

    “嫂子……你在做什么?”纪媛媛赶紧抢过去,看着一脸硬撑表情的颜月溪。

    颜月溪手紧紧攥成拳头,洁白的额头无力而倔强地抵在地板上,一下一下撞击着,任由额头的伤口流出鲜血,头发凌乱的垂在前面。浸湿着血水,天花板模糊的镜面上倒映出颜月溪无力苍白的脸色,惨白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