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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曦盯着太后的双眸猝然出现一抹恨意，但一转消失，她知道太后是想借此机会扼杀自己一点点建立起来的势力，甚至连她唯一胜利的筹码也被扼杀，这一场棋局她筹划已久，却在此刻被太后推翻了整个棋局，仅仅只用了老夫人一人便让她瞬间崩盘……
不甘！不甘！
水寒曦迟迟不语让太后本冷着的神情冷冽喝道：“说！”
“我太子妃自今日起取消太子妃亲卫，对于往日种种所发誓言至死不会在任何场合告诉任何人……”水寒曦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几乎是朝着太后咆哮着说。
“不忠不孝屡犯七出之律，幸得太子求情，故此，自罚在尚德宫每日为大云先祖礼佛，诚心恳求先祖原谅所犯大不敬之罪！直到皇后原谅为止！”太后没有因为水寒曦咆哮而有半点反应，她冷漠的一字一句引导着。
水寒曦的面色苍白，紧咬牙关念着太后的这些话：“不忠不孝屡犯七出之律，幸得太子求情，故此，自罚在尚德宫每日为大云先祖礼佛，诚心恳求先祖原谅所犯大不敬之罪！直到皇后原谅为止！”
皇后恨自己，太后便将自己交给皇后处置，呵……还真是玩的一手好心计。
一旁甄皇后本就忌恨水寒曦，当初她因水寒曦而被太后的一道懿旨禁闭在水藻宫几个月，她每日每夜都在担忧太子却没有法子来看他。她所受的屈辱在此时此刻全部得到了回报，她侧面有盯着面色苍白如纸的水寒曦心里极其愉悦。
天地蛊本就相连，在场所有人看到水寒曦脸色极差都以为是被太后所震慑，可只有赫连墨临明白，她是毒发了，只因他完全能感应到。
这一刻，他没有因为水寒曦的痛苦不堪而感到丝毫开心，虽然她让他痛苦了如此之久，他本和往常一样恨她，然而，不知道为何，至少在此刻他连一点恨意都没有。
他不是同情她沦落成为失败者的境遇，只是，恨不起她，关于这点连他都有些不可思议。
“往后再也不干涉朝政，不在出宫见任何人，不在威胁任何人，不再嫉恨任何人，让所有发生的事情和憎恨烟消云散，以上所说之言，若违背必遭天谴。”太后沉声说着。
面对太后的这些话，水寒曦迟疑了，因为她要是把这些话说出口，她便彻底的完败给太后，她因太后所怒的猩红眸子不由看向了老夫人，见到老夫人慌乱的模样张口欲言的模样，她终于认命的轻声道：“往后再也不干涉朝政，不在出宫见任何人，不在威胁任何人，不再嫉恨任何人，让所有发生的事情和憎恨烟消云散，以上所说之言，若违背必遭天谴。”
待这番话说完，喉间怎么压制都压制不住的腥甜上涌，“噗”的一声，她吐出了一口鲜血，紧绷的身心随着这口鲜血而松懈，身体就像脱力了那般往前倾去。
“寒曦……”老夫人终是惊慌失措喊出声，下刻，她一把推开太后就朝着水寒曦走过去。
凝华一看这般便上前搀扶，然而，当他却接了个空，下一刻，他不由看向赫连墨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