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068 震惊

西方不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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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儿子二儿子都不在A市, 薄铭岭立即把小儿子薄瑾峻叫到了身边来。

    “你看看, 这是什么混账事?!小礼的这个遗传病, 到底是遗传的谁的?!”

    其实薄瑾峻早就从薄瑾亭那边知道了真相,如今看父亲都被气了个半死,可想而知,当老爷子得知真相的时候, 会被气成什么样。

    ——如果事情是真的,这就是薄家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了。

    当然,他不能表现的太幸灾乐祸, 于是试探地问道:“会不会是医院搞错了?”

    “不可能, 你看,手术知情书也在这儿!上面还有薛荟伊的签字!你说,薛荟伊要是心里没有鬼的话,她为什么要偷偷带小礼去澳洲做手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不告诉薄家?!”

    “有道理。”薄瑾峻略一思忖就道:“我们先去问问看薛家的人, 看薛荟伊的风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薛荟伊是薛家的长女, 她在本地的风评好的很呐!”

    要不然的话,薄瑞荣也不会把她钦定为儿媳妇的。

    “那就问问她的大学同学, 薛荟伊不是在英国留过学吗?她的教授应该不会包庇她的吧?”

    “嗯。”薄铭岭同意了这个办法。

    然而, 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个办法也是行不通的。

    薛荟伊是二十二年前留的学,如今, 她的教授们都已经年老去世了, 连伦敦大学的校长都换了好几茬。

    薄铭岭又转而打听到了薛荟伊的同学, 据他们所说, 薛荟伊在校期间花钱比较大手大脚,喜欢买衣服和化妆品,结交的朋友也很多。

    但这些朋友全部是女生。薛荟伊仿佛很洁身自好,连要好的男性朋友也没有。

    这下案子又陷入了死胡同。

    一切结果都指明:薛荟伊在大学期间没有绯闻,更没交往过男人。

    “会不会是高中时期交的?”薄瑾峻又想到了一重可能。

    薄铭岭也想到了这茬,于是父子两个又去了邻市的外国语学院——薛荟伊15岁时,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这所学校。两年后,她也是从这里走了出去,踏上了英国留学之旅。

    这一调查,的确有了些发现——

    有个和薛荟伊是高中同学的女生,如今成了学校的老师。她告诉薄铭岭,当年的外国语学院有十二个好班。这些好班里都是成绩优异的尖子生。除此之外,学校里还有一个花钱买进来的坏学生组成的“十三班”。学校里所有的打架斗殴,都是这个十三班的坏学生干出来的。

    当时,薛荟伊是一班的班长,她却和“十三班”的班长走得很近。

    这名姓徐的老师告诉他们:“薛荟伊当时是我们班的高冷女神,学校里喜欢她的男生很多,向她告白的人也不少。但是薛荟伊谁也看不上。只有十三班的那个男班长,他很会打篮球,薛荟伊天天跑去看他打篮球,还装做是替其他班的人加油。”

    “那个混混像极了电影里的古惑仔,薛荟伊私下里跟闺蜜说过,她就喜欢这种野马一样的男人。”

    “薛荟伊以为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其实大家只是懒得说而已。”

    薄瑾峻都听得愣住了,没想到,薛荟伊贤淑的外表之下,还有这么一颗脱缰的心。

    “你还记得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吗?”

    “记得……”徐老师的声音小了点:“他现在是本地的阔商,去年还捐赠了学校的塑胶操场。”

    “他叫什么名字?!”

    “叫曾汉龙。”

    此言一出,薄瑾峻和薄铭岭面面相觑。

    曾汉龙——这个名字他们一点都不陌生,因为此人就是薛家的股东之一。

    ——薛家以建材起家,又兼做车行外贸生意,和经营高档车市场的曾家往来频繁。大约十年前,曾汉龙的父亲去世了,他就成了曾家车行的总裁。然后,他立即宣布加入了薛家的股市,成为了薛家的持股大头之一。

    每一年的商协晚会上,薄家和薛家都会和曾汉龙打交道,三家之间的来往也还算密切。却不曾料到,曾汉龙和薛荟伊有过一段!

    离开了学校,薄瑾峻就去调查曾汉龙,看他和薛家的往来如何。

    调查的切入口是一个司机,名叫王建国。据说这位老王给曾家开了二十年的车,结果曾老爷子一死,曾汉龙就迫不及待地将他辞退了。

    这天下午,薄瑾峻打听到了老王的住所,就带着父亲和儿子上门拜访。

    说明了来意,老王却不肯开口。他还对曾家有一丝忠诚在,不肯轻易谈曾汉龙这个人。

    没办法,薄瑾峻只好求助于老司机的妻子,还塞给了她五百块钱。于是老太太就灌了丈夫一壶酒,醉酒的老王瞬间什么都招了。

    要说老司机不愧是老司机,他的确知道不少曾家的内幕。

    “嗝,我当初会离开曾家……还不是因为老爷子死了,有些事情就需要封口了。不封口,让你往外面说怎么办?!”

    薄瑾峻问道:“什么事情?”

    “很多事情,曾家内部不干净,老爷子是个好人,但是底下那帮兔崽子们,仗着有点闲钱……干什么混账事的都有。”

    薄瑾峻看有眉目了,问道:“什么混账事?”

    “当然就是……嗝,曾汉文,他包养了个当明星的二奶。曾汉轩,他玩了一个大官的情.妇……”

    曾汉文、曾汉轩都是曾汉龙的哥哥,也是本市有名的纨绔子弟。

    当然他们来调查曾汉龙的,于是问道:“那曾汉龙呢?”

    “曾汉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他两哥哥一个样!我听老爷子骂过他的,说他玩什么女人不好,非要去惹薛家的大小姐。那可是薄老爷子指定的儿媳妇!”

    薄铭岭“啊!”了一声,脸色就白了,他差点气得大骂起来,还是薄瑾峻按住了父亲,继续问老王:“……还有什么话?”

    “高二的时候,曾汉龙就把薛家的小姐带去别墅里过夜,以为两家的人不知道,其实老爷子早就安排人守着他们了。”

    “那你家老爷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阻止不了!他们两搞得好像情比金坚似的,那薛家的小姐非要跟着曾汉龙,要不然就自杀!”

    “……”这下连薄瑾峻都被真相给震惊到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薄一博接替父亲接着问:“你说的这些事情有什么证据吗?”

    “我是个做司机的,怎么会有什么证据?不过……我知道曾汉龙他有个爱好,就是喜欢给睡过的女人拍果体照片。有一次,他就在我车里搞了一个女人,当着我的面给姑娘拍了果体照。然后威胁那姑娘不准说出去。”

    “……”薄一博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这些照片放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他的电脑上。”

    “好的,我明白了。”

    事情的真相几乎是水落石出了。

    ……薛荟伊婚前有过一个男人,就是薛家的生意伙伴曾汉龙。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爱曾汉龙,还是看中了曾汉龙的生意背景,才故意和他在一起。

    但不管怎么说,薛荟伊都是个荡.妇——

    婚前失身于人,婚后让丈夫养别人家的孩子。

    当然,他们还要搜集证据,证明薄瑾礼是曾汉龙的孩子。

    这个一点都不难,薄瑾峻打了个招呼,监狱就以抽血的名义,抽了薄瑾礼的血给他们。然后薄铭跃请了曾汉龙吃一顿饭,又把家里六岁的小孙女带着。让小孙女假装恶作剧,剪了曾汉龙的几根头发。曾汉龙当然不好意思计较什么。

    他们将两人的样本送到了实验室去,一周以后结果就出来了:亲生父子关系。

    “这个曾汉龙够可以的啊,居然在高中时期就睡了薛荟伊。”

    楚瑟拿到化验报告,也是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薄瑾亭也是纳闷,不过他纳闷的是:“父亲也不是笨蛋,他怎么没察觉薛荟伊不是完璧之身了?”

    “有两种可能,第一,薛荟伊做了处女.膜修补,第二,你爹知道薛荟伊的心里有人了,但是他甘愿戴绿帽子。”

    薄瑾亭瞪了她一眼,虽然知道楚瑟这话说的没错,但是男人天生反感绿帽子三个字。

    “现在已经取到证据了,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楚瑟问道。

    “证据还不够,以我父亲对薛荟伊的用情,他会为了薛荟伊背叛家族的。就算薛荟伊真的给他戴了绿帽子,搞不好,他都不介意。”

    薄瑾亭还是了解自己父亲的,这个了解来自于——上辈子的车祸一案上。

    当初车祸发生以后,爷爷震怒,要求彻查车祸的元凶。其实那时候,有很多矛头都指向了薛家,结果父亲一手包庇了下来。父亲为了不让爷爷调查下去,甚至带着薛荟伊和薄瑾礼去了法国——这才造成了他有冤无处伸张。

    在父亲心目中,他这个大儿子大概连死了,都没什么好惋惜的。而他的妻子薛荟伊,是他的命,是他的爱情,是他的美好生活的一切。

    所以,父亲会为了这个女人做出什么蠢事来,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思忖片刻,薄瑾亭就道:“那个曾汉龙不是喜欢拍女人的果照吗?既然他有这方面的嗜好,肯定也对薛荟伊下过手的。只要找到了相应的照片,摆在父亲和老爷子的面前,薛荟伊就百口莫辩了。”

    楚瑟点了点头,不过这让她想起了另一件事:“你也拍过我的果照吧?还是删除了比较好。”

    薄瑾亭正经地否认了:“没有,我没那方面的兴趣。”

    “我说你拍过你就是拍过的。”

    “我想看你的身体,天天都可以看,我做什么要拍你的果照?!”

    他又不是变态,而且每天都和她腻在一起,没必要拿果体照来自wei。

    楚瑟脸红了,看来薄瑾亭的记性不太好,她提醒道:“我们……第一次XXOO的时候,我裹着窗帘的那些照片。”

    “……”

    他还真的忘了,不过:“那些不算。”

    “为什么不算?”

    “我都处理过了,看不出来是你。”而且隐私部位都截去了。

    “可那就是我啊,你把照片删了呗,反正你想看天天看。”楚瑟还是倔强。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也跟她犟上了。

    楚瑟拍桌子:“薄瑾亭,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不行?!”

    男人好整以暇道:“那是你十八岁的照片,我想,以后等我老了,记性不好了,就拿出这些照片看一看。我就会想起来,年轻的时候,我有多么爱你。”

    “……”

    楚瑟坐了下来,原来那一张张照片,在他心目中有如此特殊的地位。但是听到他说老了,又颇觉得伤感,于是道:“别想那么久远的事情,现在我们的儿子还没长大呢……对了,你喜欢女儿吗?”

    男人脸色忽变,他义正言辞道:“不许再生了。”

    “可是我喜欢……女儿呀。”她想为他生下更多的小棉袄。

    “我说不许生就不许生。”他还记得她难产的那一夜,那是他离失去她最近的距离,差一点就是万劫不复。

    “瑾亭……我们可以……”楚瑟还想说什么。

    “够了,这个话题你不用再谈。”

    薄瑾亭还是十分忌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