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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数固定?”
“只是一个猜测。”
源辉月懒洋洋靠在栏杆上,夜晚的风带着院子里桂花的香气从她身后路过,带起几缕流瀑一样的长发。
“从joh
walker选择住在神社的本殿就能够看出来,他是个非常狂妄的人,神社里还有不少关于神学和宗教的书,虽然没有找到指纹,但都有被翻看过的痕迹。而神学和宗教最突出的一个特定就是仪式,所有的东西包括数字都有其象征含义,他教导的那些神经病与其说是学生,更像是他的追随者,他们的人数肯定也别有用意,比如说七、十二、十三这种在神学中有独特象征意义的数字。”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也就是说,这个指环的数目可能也是固定的……轮换替补制?”
“当初胜山传心发现joh
walker开始关注松田之后,立即就来了东京计划杀他,这可能也是原因之一,他认为松田是他的竞品。”
“只要杀了戒指的持有者,下一个拿到戒指的人就是学生的备选吗?”安室透看向手指上那圈银环的目光顿时有些深。
简直像某种黑暗的仪式,怪物通过戒指寄生在人身上,死去的只是皮囊,拿起戒指的人就会成为下一个寄生者,它在人心之间继承转移,它永生不灭。
“但是应该没这么简单吧。”沉默数秒后,他继续问,“joh
walker就算再狂妄应该也不会认为所有拿到戒指的人都会自动受到他感召。”
“他又不是神。”源辉月淡淡点头,“所以我猜测应该还会有一场测试。我们所有人,都有一场测试。”
微微一怔,安室透从沉思中回过神,果然就见到身边人正朝自己看来。
迎着她的目光,金发青年若无其事问,“所以辉月桑跟我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问这个问题?”
源辉月歪了歪默认。
“辉月桑的测试是什么?”
“你不知道?”
安室透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而是上前了一步,替她挽起了一缕被风吹散的长发,声音温和,“降温了,不要继续站在这里了,回去吧?”
以莫测的目光看了他两眼,源辉月当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懒洋洋转身,顺着他的话进了屋。
单手抄兜慢悠悠跟在她身后,金发青年视线散漫地下垂,落在了自己脚尖前的地面。
木质的地板被室内的灯火镀了一层温润的光,像一面模糊的镜子,倒映出他已然看不清的倒影。
他到了长野后不久的确收到了一封陌生邮件,来自某个神秘号码。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秘密往往都没办法保守,但可以交易。我帮你保住秘密,你帮我杀一个人,怎么样?】
金发青年安静地垂眼,掩下了逐渐晦涩的眸色,唇瓣无声动了动。
——joh
walker。
同一栋房子的厨房里,名侦探们的讨论还在继续。
服部捧着杯热茶推理,“如果说jw的学生们按照你的猜测是替换制,真正拿到名号需要一场考试,那么长野县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也是考试?那个‘风林火山’其实就是jw出给他的学生们的试题?”
“我猜测就是这样,他当时在留下暗号的地方‘打分’的行为也是提示之一。”柯南沉声说,“最初他所有留在长野的学生都是参与者,这场考试从很多年前,甲斐巡警死的那一刻就开始了,至今没有结束,因为一直没有选出符合joh
walker心意的学生。”
就像源辉月说的“养蛊”,把一群剧毒的蛊虫放进一个坛子里厮杀,等着有一天其中一条毒
虫将其余同伴全部咬死吞噬,最终活下来的,就是得到joh
walker承认的真正的学生。
“嘶……”
室内温度很适宜,但服部平次却像是被寒风扇了一尾巴,冒着鸡皮疙瘩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喃喃,“拿人命考试,太变态了。”
“你什么时候产生过他是个正常人的错觉了?”
短暂吐槽一句后,名侦探神色一整,“所以说,从辉月姐姐和安室哥哥到长野的那一天起,他们也被jw纳入了这场考试的范围。”
服部搓着手臂的手掌一顿,拧起眉,“所以你的意思是jw可能会对他们两个做些什么?”
“或者引导他们主动做什么。”柯南肯定道,“而且不是两个,而是三个,鸣瓢秋人也是参与者。”
“……”
今晚发生的事情中的某个细节迅速在大脑中掠过,服部平次猛然反应过来,“所以山枝警部的死亡现场之所以会出现和鸣瓢桑有关的线索甚至有人看到他出现在了周围不一定是他在找joh
walker——”
柯南:“也可能是反过来,是joh
walker在找他。所以我们一定要在joh
walker之前,先一步找到他。”
“……昨日上午十一点,长野县一名县警被发现在家中悬梁自杀。具警方公布,这是一起谋杀事件,在死者上吊的绳索上发现了嫌疑人的指纹,怀疑为东京某起案件的在逃犯鸣瓢秋人所为。目前鸣瓢秋人依旧在潜逃中,长野县警已经配合东京方面发布了追缉令,同时提醒广大市民注意……”
一家旅馆的大堂里,电视机中的p“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那可是命案,肯定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客人皱了皱眉头,收回目光,离开了大堂。
他换了个稍微清静了一些的地方,拿出手机正要拨通某个号码,一个来电率先跳了出来。
他看到来电提醒微微一怔,按下了通话。
“你还在长野吧,”那头的人开门见山,“不二?”
不二周助无奈苦笑,“是啊,我是来观看祭典的啊,没想到忽然延后了。据说那个村子发生了命案,凶手抓到了吗?”
“那个案件的凶手倒是抓到了,但是又有新案子了。”
“诶?”
源辉月没有解释,只是继续道,“我跟你打电话是跟你说一下,服部和柯南去找你了。”
站在旅店门口的青年下意识抬头,就看到街对面,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正笑嘻嘻朝他看过来。
挂断电话回到休息室时,源辉月看到电视机里还在播放新闻。
鸣瓢秋人那张脸再次被溜了出来,这张照片大概是他上次被抓之后在拘留所拍的,长长的发尾扫着眼睛,下巴上还冒着胡茬,满脸颓废的帅气。老实说,如果不看解说,挺像哪部剧的男主角。
金发青年还坐在电视机前,背脊挺直,“鸣瓢桑真的来长野了?”
“十有八九。”
源辉月走到他身旁坐下,随手拽过来一个抱枕。抱枕上是只狸花猫正在扑蝴蝶,那种清澈的呆蠢气质,和某只正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猫咪十分相似。
“这样啊,这么显眼的外貌,在长野藏了这么久还没被人发现,真厉害。”
这句话像是随口一说,又像别有深意。
源辉月从门口的蠢猫身上收回视线,回头看向他。金发青年依旧平静地望着电视,屏幕上的人影被收拢成了一片小小的浮光,倒映在他的眼睛里。
她若有所思地凝视了他好一会儿,直到对方察觉到后疑惑回头,“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感觉你好像对鸣瓢有些关注。”
安室透略略扬起眉。
正在这个时候,一串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青年遂转头先去接电话。
重新靠回沙发上,源辉月挠着抱枕,听着那头的人声音漏了一两句在空气里,似乎是松本警署的哪个警察。
“……鹿野警官的妻子突然带着儿子回来了,刚刚上楼。”
“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安室透神色镇定地下着命令,“继续跟着他们,对,被发现了也没关系。”
那头的人精神饱满地应了声“是”,直到他挂断电话,源辉月终于捏着抱枕百无聊赖地问,“现在松本警署也成你家开的了?”
金发青年回头朝她一笑,“那不是要感谢辉月桑帮忙吗?”
说着他放下手机站起身,一只手拎起了旁边椅背上搭着的西装,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抬腕看了眼时间,“辉月桑,我得出去一趟。”
“去吧。”
“中午不回来了,记得好好吃饭。”
淡定点了点头,源辉月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一路跟着他出门,最后随着青年英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后。
另外一头,不二周助带着服部和柯南到了一间餐厅。
他居住的旅馆不提供午饭,且人多又吵,索性时间也快到中午了,他干脆请两个未成年换了地方吃饭。
“话说回来,你们忽然找我有什么事吗?”
餐厅的服务员送上茶水之后就先行退去了,离开前还礼貌带上了门帘。这是个典型的日式料理亭,所有座位之间都用坠到地面的竹帘隔开,烟火缭绕中客人的谈话声也变得又碎又模糊,随着食物的香气被带到了四面八方,只听声音完全无法判断隔壁是谁。
从周围的环境收回观察的目光,服部没吱声,将主场让给了柯南。
“是这样的,昨天松本市内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有一位警察在家中被杀了。”
“我今天早上在新闻里看到了?”
“新闻里只说了检测到了嫌疑人的指纹,事实上,有人目击到了鸣瓢桑出现在那栋居民楼附近。”
对面的青年这才露出了一点意外的表情,随即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确定是秋人哥?”
“非常确定。”
不二周助垂眸,端起桌上的茶杯,在腾起的水汽中似乎模糊笑了一下,“这样啊,这位警官还真是敏锐。”
柯南静静注视着他,“不二哥哥,鸣瓢桑的确来长野了,而且你知道他在哪儿,对吧?”
对面的青年纤长的眼睫往上一抬,冰蓝色的眼瞳透过水雾直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