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三十五节 逼向鬼门

思哲文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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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节逼向鬼门

    一天上午,郑溪鹃正在上班,门口收发来叫她,说是法院的一位同志来找她。她心里,法院的人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呢?她停下手头工作,来到了收发室,那位同志问:“你叫郑溪鹃吗?”

    溪鹃答道:“是的。有什么事吗?”

    “这里有你一份信,是法院派我送来的。清你在这儿签个字。”法院来人说。

    溪鹃签了字,那人便走了。溪鹃打开一看,是法院的传讯。让她在当日下午两点半前,到法院接受讯问。

    那日下午,溪鹃准时到达法院。经济庭一法官用严肃的口吻说:“你借过钱先生的钱吗?”

    “是,借过。”溪鹃答。

    “这是你写的借条吗?”法官说话时,将一张借条展示给她看。

    “不错,是我亲笔写的。”溪鹃答道。

    “那么,期限已过,你为什么拖延不还?”法官的语气很重,充满了威严。

    “我不是不还,一时出现了困难。”溪鹃答。

    “你不要以困难来搪塞。回去后马上给人家还了。如果还不还,我们要依法惩治。听清了没有?”法官说。

    “你们是不是人们法院?”溪鹃看见法官的这种态度,生气地问。

    “是呀,我们就是人民法院!”法官似乎是理直气壮地答。

    “人民法院就应该为老百姓着想。”溪鹃按理推断。

    “现在的人民法院,就要为经济发展服务,为改革开放保驾护航。对那些借钱不还,扰乱经济秩序的行为给予惩治。你懂吗!”法官辩解道。

    “请法官体谅民情,能给我缓上一段时间,……”

    法官打断溪鹃的话,说:“哦,你赖账不还,还认为我们不体谅民情?回去想办法把账还了,不然我们不客气。你走吧。”

    不容分说,法官就把溪鹃推了出来。

    法官的蛮横和武断,给溪鹃心理造成巨大威压和伤害。她踉踉跄跄走出法院,眼前一片模糊,辨不明方向,不知该往哪里走。她眼睛直愣愣望着威严地蹲在门口的石狮子。石狮子慢慢地活了起来。突然抖了一下身子,张着大口向她扑来。她哇地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正在这时,有一个老大娘和她的女儿路过这里,看见有一个女孩昏倒,二人急忙跑过了相救。大娘是个退休医生,她先将手放在女孩鼻子前,查了一下呼吸,呼吸还在,就是有些急促;摸了一下手腕,脉搏慌乱。她赶快拿出自己备用速效救心丸,让自己女儿掰开女孩的嘴,把药放入口中,又倒进一点矿泉水,把药给服了。然后,在人中、合谷等穴位进行按摩。不一会儿,女孩苏醒过了,慢慢地睁开眼睛,深深地长了口气。

    老大娘也舒了一口气,问道:“孩子,身体哪里不舒服?”

    溪鹃慢慢地摇摇头。

    “是谁欺负了你?”

    溪鹃也摇摇头。

    “难道有什么事想不开?

    溪鹃还是摇摇头。

    溪鹃挣扎着起身。母女俩将她扶起。

    大娘说;“我们送你回家?”

    溪鹃咬咬牙,倔强地说:“谢谢大妈和大姐。我没有什么事了,我能走,自己可以回去。”说完迈步向前走去。

    大妈似乎看出了点什么,语重心长地喊道:“孩子,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要想开,啊!”

    溪鹃回过头来,深情地招招手。回头继续前行。

    过了两日,贾专家带着钱先生,来法院找法官朋友,问办案情况。法官说:“已经传唤了那女的。看来她不是恶意赖账,可能一时有困难。如果真有困难,还不能硬逼。硬逼会出事的。”

    钱先生说:“据我所知,她还有一些钱。她在股市投入了十来万,一开始也赚了一些。最近股市大跌,但也不可能跌完,五六万元钱还是有的。现在不抓紧要回,股市如果继续下跌,她的钱跌光了,那我的钱可真的打水瓢了。”说完,又把一个红包塞给了法官。

    法官朋友说:“如果她真的还有钱,我们就可以强制执行。”

    钱先生马上接着说:“那就全拜托你啦。”

    法官说:“好说,好说。”

    法院说办就办,立即进行强制执行。派人去股市查封了郑溪鹃的帐户,但一查发现帐户空空无也;又到几家银行查找她的存款帐户,只在一家工商银行找到一个工资帐户,但打开一看只有几元余额。强制执行也落空了。

    法官朋友通知钱先生,因为郑溪鹃帐户没有钱,强制执行也无法执行。钱先生问还有什么办法?法官说,只有耐心等待了,等她有钱了再说。

    靠法院解决落空了,钱先生眼看这笔借款难以收回,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里出外窜。想来想去,突然想出一个办法,雇债务公司要债。便找了一家债务公司,交了要债劳务费,委托给这家公司替他要账。

    一天下班,郑溪鹃走到宿舍门口,有两个彪型大汉将她堵在那里,恶恨恨问道:“你叫郑溪鹃吗?”

    溪鹃答道:“是,我是郑溪鹃。”

    那两人咬牙切齿地说:“我们正告你,钱先生的钱限你三日内还清。三日内还不了,小心受皮肉之苦!”说着,一人从袖子里亮出一根电棍,另一人亮出一根棍子。又说:“我可告诉你,你跑时跑不了。从现在起你走到那里,我们跟到那里。”

    郑溪鹃一看这种人什么事情都会干出来,也不会讲理的,便只得说:“好吧,我马上筹集钱。”

    那两人听了后,暂时离开了。

    郑溪鹃进了宿舍,身体似乎全部散架了,酥软地躺在床上。感到这时的他只有一条路了,只有去死。给俊岭的信发出不到十天,显然还在半路上;这里除几个同乡,再也举目无亲,短时间里向那里借钱去。算了吧,一死了之。

    决定之后,又想起了俊岭。我们正值青春年少,他为了我过上幸福日子,背井离乡,到人类难以生存的地方去奋斗,去受苦。如果我就这样走了,能对得起他吗?可是没有办法呀,我如果不死,也得让他们打个半死。我最最亲爱的俊岭,您就原谅我吧。如果有来世,我还来做您的妻子。

    这时,她又想起了她的父母和公婆。四位善良、勤劳、慈爱的老人,你们辛辛苦苦养育了我们,我们应该为你们创造一个幸福的生活。但女儿不孝,不能为你们养老送终。请原谅我吧,如果可能的话,下辈子我还做你们的子女,来补偿我的孝心。

    她看见同室的姐妹都睡了,拿出一个笔记本,给俊岭写了一封绝笔信。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小瓶,将近日准备好的十几片安眠药吞了下去,和衣睡了。不多时,她感到轻轻地飘乎起来,似乎飘向了一个遥远的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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