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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幼菱呆滞。
很傻很天真的问了一句，“你怎么和我一模一样呀？”
“你猜……”妖神轻笑。
小狐狸摇了摇头，她不明白。
“因为，我便是你。”妖神作出回答。
路幼菱来到妖神身边转了一圈，又是摇头，“不对，你不是我。”
妖神怔住，下意识问，“为何，你我有着相同的样貌，我便是你。”
“这里不一样。”小狐狸拍着自己的脑袋，“还有这里。”
“这里……”
“这里……”
“统统都不一样。”
她把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指了一遍，除了小脸，妖神的身材明显和她不符。
妖神打量了一下路幼菱的身材，微微扶额，“确实不一，不过我的确是你，转世重生后，除去外貌，身材方面多少会受如今的父母影响。”
毕竟换了个娘胎，总不能和之前一模一样吧。
小狐狸无话可说。
顿了下，她指着自己的小脸，“那为何，我和母亲会长得很像？”
照她这么说，自己和母亲应该不像才对，但两人站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母女。
妖神笑了笑，“这是有关转世投胎之类的秩序，我不懂。”
路幼菱：……
沉默了好一会。
妖神起身，“你所经历的一切，其实在你陨落前就已注定好了，我是你陨落前留下的一抹意识，为的，便是等候你归来。”
根据初代妖神，或者说路幼菱原先预知好的路程。
是她转世到九尾一族并且长大，之后受外族联合欺负，顶着巨大的压力进行成长。
入圣时，她亲手杀了来自人族禽兽父亲，从父亲手中夺回属于自己的至妖骨。
成为大帝时，获妖族地界内，三千族群的膜拜。
一切的一切，在她陨落前就已经预定好了。
只是没想到，云嫣的出现打乱了一切命数。
原本小时候就该失去至妖骨的路幼菱，保留了下来，之后拜师，与苏梵结成连理。
所经历的路程，几乎与预知好的完全不一样。
所以，身为一抹意识的初代妖神急了，不得不与妖神天理结盟，让她再踏入此地。
也因此，才有了现在这个画面。
“其实，我不想当妖神。”路幼菱说出心中所想。
“命当如此，由不得你。”妖神轻轻摇头。
宿命是她陨落前就留下来的，即使她不想当，也得当。
“现在的我，没资格担当妖神。”路幼菱又道。
在她心里，能统治一个群体的，智谋是其一，其二则是自身的气质。
这两点，无论哪个都与现在的她完全不符。
她是很聪明没错，但也就在玉剑山耍一耍，外面水深火热，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她不可能承受得住。
再加上，自己实力欠缺，更是无法做出像云嫣浅溪，哪怕凌霜的那般高冷气质，注定无法担当妖神这一角色。
妖神似乎知道路幼菱的苦思，冷冷一笑，“世人崇尚的可不是性格，而是实力，只要你实力够强，仙域三家那几个老家伙，都得来到你面前下跪，俯首称臣。”
“我没有这般实力。”路幼菱后退半步。
妖神抚摸着座下的扶手，“当了妖神，你就有机会。”
说着。
她也不给路幼菱回答的机会。
伸手一划。
凌霜与群妖奋战的画面，便是显现出来。
“师姐……”路幼菱呆呆的看着画面，这时候的凌霜，灵力已经显得枯竭。
但她还是吞下自己制作的回灵秘药，继续作战。
她回过神来，看向妖神，对方的意思很明了。
便是要她接受妖神这个位置，只要她能够接受，对方必然会有办法救下凌霜。
“你收回这张妖椅，我便助你救下她。”妖神提出条件。
虽是一抹意识，但想要救出凌霜，对她来说还是挺简单的。
“我该如何做？”路幼菱毫不犹豫回应。
没错，她是不想担当妖神，但相比之下，她觉得凌霜更重要。
这份亲情，这份羁绊，她永远也无法割舍。
“很简单。”妖神伸手，自身化为一抹意识，融入路幼菱的脑海。
路幼菱双眸一晕，待她醒悟过来后。
自己已然身处幻境之中。
妖神漂浮到她身边，伸出玉指指向下方，“看见了吗，这便是远古时期的妖族。”
顿了顿，妖神又自顾自感叹，“那时的妖族很强，光是妖族五门，都有两位大帝以上，更别说三千族群……”
加起来，起码拥有五十位大帝。
也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被三家盯上，借着维护世间均衡秩序的理由，向妖族发起战火。
当然，妖族的天赋确实打破了均衡。
但也不必落入现在这个场面，现在的妖族，对比远古时期，实在是太弱了。
路幼菱没有说话。
妖神转身，看向路幼菱，“待你收回‘妖神’后，便是要牢牢记住，整理好族群的秩序，莫要太过放肆。”
太过放肆，容易招惹祸端，这是她陨落之前想明白的。
“哦还有，不要忘了去找三家那几个老家伙算账。”
这本账，她忘不了。
“哦。”小狐狸呆呆的点了下头，“你什么时候去救我师姐？”
她主要关心的是这点，拖延下去，难免会发生意外。
妖神眉头一挑，“有人去救了，费不找我亲自动身！”
早在之前，将路幼菱带入自己空间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苏梵的身影。
“谁啊？”小狐狸又问，但心中早已浮现一道身影。
妖神撇了下嘴，“你丈夫。”
“真的？”小狐狸眨了眨大眼睛。
“嗯。”妖神点头。
“那我不当妖神了，你快让我出去！”小狐狸欢呼，抓着妖神的手臂要她带自己离开。
师尊来了，她还当什么妖神？
妖神嘴角抽了抽。
好一会。
她拍开路幼菱的爪子，双眸凝视对方，“平坦舒适的日子并非永久，迟早有一日，冠冕仙域会和远古时期的妖族一样。”
妖神捏起算指，“如今的我，仅是一抹意识，无法运算苏域主将来的命数，但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必然就是现实中的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