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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时进拿着备忘录起身离开，脸上的表情温润和煦，像一个风度翩翩的儒商。
嗯，气质和大同律所的郑律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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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在拿到袁时进的补充协议后，就通知方平张罗财务人员的办公室，然后给伍多多打电话，让通知罗玲尽快来上海到岗，还要在当地招一个出纳。
“如果波卡的业务最后放在江城呢？”伍多多问。
“帐也要从上海走。”郑斯南说。
“加工资吗？”伍多多再问。
“你给方平打个电话，问一下这边财务的工资情况，加到比方园的财务高一点。”郑斯南说。
“成本呀……”伍多多长长地叹了口气，挂了电话去找罗玲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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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去到波卡公司大中华区办公室的时候，又看见小顾在顾时川的办公室，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但在顾时川抬头看向她的时候，她立刻舒展眉头，给了顾时川一个礼貌的笑容。
“稍等。”顾时川抬腕看了下手表后对郑斯南说：“十五分钟后到我办公室。”
“好的。”郑斯南微笑着点头，然后像进自家公司一样径直敲了Laura的门：“Hello Laura。”
“Hello。” Laura一见郑斯南就牢骚着说道：”Conn疯了，居然要把产品的销售地放在江城。”
郑斯南正从包里拿礼物，听了Laura的话当即愣住了。
Laura似是没留意郑斯南的表情，继续说道
：“早知道就把办公室放到江城好了。现在可好，办公室在上海、业务在江城，这很割裂好吗。”
“办公室还真必须得在上海。”郑斯南不知道Laura是不是在借发牢骚的机会向她传递这个好消息，但即便是心照不宣，表面也只能将话就话的应答她：“外资优惠的政策、外汇便用的便利、产品入港转运，可不都得是上海。”
“业务地不需要办公室呀，你见那些在百货公司卖的东西，可有财务人员跟着？代理商就是移动的百货公司，按买卖走帐结算就行，哪里就需要跟着呢。再说，要联系也方便，电子邮件你用得比谁都熟练呢。”
“那你会不会？”Laura问。
“高科技呀？”郑斯南反问。
“哈哈哈，有道理。”Laura哈哈大笑，又扭头看向顾时川的办公室：“那位小顾先生和Conn聊得很愉快。”
“是吧。”郑斯南轻扯了下嘴角，心里有些不笃定。
波卡的销售放在江城，她当然更有竞争力，但这个小顾也更有竞争力。她的优势在当地的根基，小顾的优势在江城和上海两边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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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没到，那位小顾先生就起身离开了。郑斯南直接走进顾时川的办公室：“恭喜顾总，江城会是波卡的福地。”
“Laura她……”顾时川笑着摇头，同时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件递给郑斯南：“代理商评估结果出来了，多多
商行和三锦贸易两家。”
“三锦贸易是刚才那位小顾先生家的？”郑斯南问。
“对。”顾时川点头。
“他代理上海、我代理江城。”郑斯南利落说道。
“所以你是没把握竞争过他吗？”顾时川沉眸看着郑斯南。
“你说的是选了我们两家呀，那可不一人做一城。”郑斯南作势低头细看文件。
“我的意思是，初选了两家，还有二次评估。”顾时川微微笑笑，淡声说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商务部让我二选一，我就直接定了多多商行。”
“谢谢顾总。”郑斯南立即说道。
“既然是合作，我要的自然不只是谢谢。”顾时川沉声说道。
“我知道，业绩。还有什么，你只管说。”郑斯南一秒都没犹豫。
“业绩而已。”顾时川将空白合同推到她面前：“你先看，一周后回复我。”
“你还没有拒绝小顾？”郑斯南接了合同，但并没有打开。
“这事好像和郑小姐无关？”顾时川微微笑笑，指着她手里的合同说道：“这是公司的格式合同，除了一些数字可以商量之外，条款没有商量的余地。”
“做生意不都是商量着来的，你们这样太霸道了。”听顾时川这样一说，郑斯南更觉得他是在用备胎小顾威胁自己，如果对合同条款不满意，他就换小顾来做。
对于捡来的机会，小顾自然会接。她和小顾又不能商量着来对抗强势的外企。
“合同都没
看，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我们会有霸道条款，这么主观可不太好。”
顾时川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不悦：
“我没有备胎计划，但如果指定代理商无法签约，代理资格就顺位给商务部指定的另一家。合同你先看，做好备忘给我，能不能签我会最快时间给你答复，不会浪费你的时间。”
“……好，我看完后联系你。”郑斯南随手翻了下合同后又合上，起身与顾时川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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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搞个签约仪式吗？”见郑斯南离开，Laura端杯咖啡给顾时川。
“谢谢。”
“那不是还没签约吗。”
顾时川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
“我怀疑自己选错了。”
“如果商务部只推荐这两家，当然是郑小姐要好于顾先生。”Laura不解地看着顾时川。
“郑斯南小生意人的气息太重，讨价还价成了习惯。你跟他说五分，她一定要还到三分。而你就算说三分，她也一定要还到两分。”顾时川摇头说道：“她不是算自己的成本支出是多少、利润空间有多大。”
“那位顾先生呢？”Laura问。
“倒是有商业气质，在上海也有百货公司的渠道资源。但在家里做不了主，加上对市场不敏感，进攻性太弱，不适合做空白市场。”顾时川说。
“两相比较，当然还是生意更重要。”Laura想了想说道。
“我们自然是要和代理商打配合的。”顾时川按
了按额头：“我再想想，我们的优势更适合/和谁打配合。”
PS：1987年，钱天白加我啊表中国参加了国际互联网交流会，期间，钱天白发出一封包含“越过长城，通向世界”的邮件，这是中国人发出的第一封电子邮件，打开了中国互联网使用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