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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尚书按照沐宁朗的吩咐亲自造的账簿,除了林钰和沐君泽当然就属他知道里面的门道了。
但他怎可表现出来?
只得继续做出一副被气疯了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扬手将三页纸一扔,冷哼,“林大人撕毁账簿,就是来戏弄我等的吗?这账簿又有何差错?”
“张尚书确定这账簿是真的吗?”林钰再次发问。
不知是不是林钰的故弄玄虚太过高明,她每问一次张尚书就紧张一分,此刻,他额角早已透出薄汗。
唐天德坐在张尚书身旁,私底下对他道:“莫慌!”
敌不动我不动!
你要是先露出马脚了,这臭小子就逮着你不放了!
前有徐彦为例!
于是张尚书深呼吸了一下,平静道:“此款项账簿一向由蒋涛记录管理,并没有任何人再去动过,林大人这般笃定账簿是假,请举证说明。”
“哦?蒋涛死后再未动过?”
“自然!”
就是要你回答的这么自然!
“孙二,把那纸拿来给我。”林钰瞥向孙翌熙,命他将张尚书不屑扔掉的残页拿来给他保管。
孙翌熙见林钰莫名其妙的看向他,还叫他……孙二?
他可不是谁的孙儿!
孙翌辞在后面踢了一下他的屁股,悄声道:“我是老大,是孙大,你是老二就是孙二,大人叫你,还不快去!”
孙翌熙是个老实人,之前还真不懂,这会儿他大哥告诉她林钰的奇思妙想了,连忙上前将东西递给了林钰。
只见林钰宝贝似的拿着那三张残页,对凌雪道:“凌师爷,有劳了。”
凌雪放下记录的笔,下堂向众人一揖,便命人抬了一张桌子上来,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装着水的小盆和一本摊开的写了字的簿子,还有一块抹布。
在林钰的眼神示意下,凌雪和孙家兄弟开始拿着账簿在各位大人和沐君泽眼前走过,凌雪边走边道:“这本账簿是新的,但是大人命我们用烟末子加水,然后再用抹布将这烟末子水轻轻按压在上面,晾干半个时辰,便是现在这样。”
沐君泽看过之后,林钰做的这本账簿被递到傅玉书手里,傅玉书拿着与李玄歆仔细观看,林钰刚刚好做了三页纸,这本账簿,除了中间这被烟末子水浸过的三页看起来有些泛黄,像是几年之前的纸张之外,其他没有浸过的纸张都是新纸,无论是看,还是摸,都能知道。
也就是说,这烟末子水确实能让纸张的新旧看起来不同?
“林大人,连这些手法都知道,当真是见多识广啊!”傅玉书冲林钰一笑。
林钰微笑以回,“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前面四个字是看着傅玉书说的,林钰在说后面四个字的时候就已经转脸看向了张尚书,张尚书毫无准备,被他看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那过分的紧张看进林钰的眼睛里,她心中越发得意了。
不过总有些人会诠释一下什么叫死鸭子嘴硬,比如张尚书,他看过账簿后,擦了一把额头的薄汗,依旧能找茬,“林大人准备的蹊跷,都不曾让我们见过,现下拿出来,就能让我们相信你所言吗?”
还不死心是吧?
对哦!
林钰做这些都是私下做的,每没看见呀?
唐天德也随声附和道:“张尚书说的是,林大人所准备的这些,都是你拿出来的,我们如何知道,是不是你造假?”
林钰也不废话,让凌雪将那她做的账簿拿过来,二话不说的就将那三页撕了下来,然后与她手里那从户部撕来的三页纸放在一起,再交了出去与众人对比。
沐君泽和傅玉书都是心知肚明的人,自然不必多看,这下子这六张纸传到六部尚书手里,六个人……不!算是没了话说。
“林大人这证据已经拿出来了,户部账簿是假,张尚书,你还有和何话说?”沐君泽双眸似冰,射向张尚书。
张尚书连忙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朝沐君泽一揖,“回……回王爷,这……证据实在不能令老臣信服啊!”
“林大人这准备,之前并未提过,此刻拿出来,难道不是有嫌疑吗?况且她撕毁户部账簿,犯了大错在先,现下,下官实在不能相信,这账簿是假!
户部机密账簿所存放的地方,库房的钥匙唯臣一人才有,前次放了林大人进去,已是为了查案,此刻,林大人这提前有所准备,实不能令下官信服啊!”
林钰坐在正堂上,摸着耳垂说,这张尚书是不是被她给吓傻了?
说话这么语无伦次,虽然在打击她,不是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吗?
要是说户部只有一把钥匙在他身上,要是账簿造假就是他的责任了嘛?
有这么傻的人嘛?
可是不对啊……
我靠——!
这臭尚书!林钰脑子一转,又将张尚书的话给过了一遍,才想明白过来。
这货是在拿他的官位威胁,说她造假!
因为他提前准备,没让他们看见呐!
身为队友,唐天德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也起身向沐君泽道:“三王爷,虽然林大人呈上了证据,可张尚书说的也无错,林大人之前确实没有提过如何制造假账簿,这从头到尾都是由她导演,由她提出,这其中曲折,实在不能不令人怀疑,还请王爷明鉴!”
唐天德一跟风,方才被打击的闭嘴了半天的徐彦也坐不住了,起身一齐禀道:“三王爷,您方才未见,这林大人从一开始就表明了为蒋涛脱罪的态度,所有的证据,尽管牵强,都在为蒋涛洗白,这,也委实令人怀疑!”
哟!
说她一直在为蒋涛洗白?
还升级到了个新高度呢?
没看出来呢,徐彦徐大人!
林钰两只眼睛凉飕飕的瞟向徐彦,两人眼神相接,在空中擦出一阵火花,最后,以林钰的火花闪瞎了徐彦的眼而结束。
林钰有些犯难了,这些老东西,还真不好应付,虽说她现在该拿的证据都拿出来了,可是准备也要时间,譬如那被烟末子水浸染过的纸张晾干就要半个时辰,他哪儿来的及告诉他们。
而且,告诉了他们,不就让这群老家伙有准备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