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僵尸杀人案 第十二章:被短路的女子

都较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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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洪文为了表达诚意,连续和于大宝炸了好几个雷子,结果把自己灌多了。

    饭后,他硬拖着于大宝,口中含糊不清的叨咕:“兄弟!看得起你老兄的话,咱们就去搓搓灰,或者去嚎两嗓子……你选一个……”

    苏建也大声的和着:“对!搓搓灰,或者嚎两嗓子……人这一辈子,就他妈这回事,该玩就得玩,大宝,你定……”

    于大宝虽然也有些微醺,但是脑子还算清醒,他明白的很,如今社会,进浴池可不是为了洗澡;去KTV,也不是为了唱歌。

    他若真答应一起去搓灰或者嚎两嗓子,那么今晚他必然会完成从大男孩到男人的转变。

    对此,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世上啥关系最铁?

    俗话说的好: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嫖过娼的……

    若是三人一起去嫖一次,以后就是真正的好兄弟了。

    由此可见,张洪文没有真醉。

    于大宝也明白其中的关窍,自然不想去了,可是张洪文和苏建太热情了,硬拖着他往洗浴中心去。

    人家热忱的邀请你去娱乐娱乐,你总不能翻脸吧?

    于大宝正为难之际,朱莉娅骑着电瓶车来了。

    “大宝!吃过了?赶紧上车,喝多了就回去好好睡觉,别给我丢人……”车子在于大宝跟前,停了下来。

    朱莉娅从警多年,岂能不知道男人酒后会做哪些事情?所以她就很“凑巧”的来了。

    张洪文和苏建一看,顿时傻眼了,总不能当着人家女友的面,拉他去嫖~娼吧?何况女友也是警察呢?

    “是是……您别生气……”于大宝立刻表现出一副唯唯诺诺,很怕老婆的样子,迅速坐上电瓶车,“你们哥俩去玩吧,我先回去了。”

    电瓶车走了,张洪文和苏建满脸遗憾和错愕……

    回到出租房内,满脸红光的于大宝一屁股坐到了沙发,手里拿着一根牙签,一边在剔牙,一边感慨:“怪不得人家说:案件在手,有烟有酒。今天咱也尝到了当警察的甜头了,说到底都是权利带来的好处啊!”

    “切!瞧你那点出息!”朱莉娅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一个小小的民警,只有侦查权而已,居然也有脸说权利?想想那些手握审判权的法官;掌控着不逮捕、不起诉权利的检察官……知道人家的口号是啥吗?吃吃喝喝正常事,送烟送酒屁大事,送钱送卡是小事,送个女人随便办啥事……”

    “虽然我手中权利小的可怜,但它也是权,不对吗?是权就能带来好处?有问题吗?我现在有点理解,为何那么多人想要进入公务员队伍了,宁断十年钱,不断一天权,古人诚不我欺也!”

    于大宝躺在沙发上,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进入了睡梦中。

    朱莉娅看着他被酒精烧得红彤彤的小白脸,微微的叹了口气,替他盖上被子,就回房休息了。

    次日,于大宝又分别通知了王子豪和李正志,让他俩到公安局接受询问。

    王子豪是电力公司的部门小领导;李正志是工商银行的部门经理;在县一级,这都算是有身份证的人了。

    对付这种人,并不是很难,整个过程和张洪文并无二致,他俩能成为程雪云的入幕之宾,同样也是因为能帮她拉到业务。

    一开始,由于自身身份的原因,两人死活不敢承认和程雪云的奸情,但是于大宝岂是省油的灯?一阵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之下,两个人只得乖乖低下了头。

    不过他俩都能证明,在过年七天假期间,他们从未离开过县城。

    询问结束后,两人的表现仍然和张洪文出奇的一致。

    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于大宝的熟人、同

    学、亲戚等等,然后连拖带拽的把于大宝请进了饭店里,连带着朱莉娅也没能推脱掉。

    依照她的性格,是不愿意吃这些饭的。

    不过,为了防止饭后于大宝又被拉去搓灰,她只得委屈一下自己了。

    于大宝连续“腐败”了三次。

    朱莉娅突然生出一丝感慨:“你看,你才入警几天?就已经开始堕落了,以前何琛经常告诫我,不要破坏规矩。我当时感觉可笑,现在有点理解了,当所有人都认为皇帝穿着一件华丽衣服的时候,说他没穿衣服的小孩,才是破坏规矩的人。”

    “亲爱的,你、我都是小警察,能不能别探讨这么高深的问题?还是说说案件吧!” 于大宝嬉皮笑脸的转移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贱人!”朱莉娅翻了个大白眼。

    “贱人有点难听,换个昵称呗!”

    “那就叫你矫情!”

    “也行!”

    通过对张洪文等三人的调查,于大宝喝了三顿酒,事件却没有取得太大的进展,但也并非毫无意义。

    最起码证实了程雪云的收入非常高,就目前所知,她去年一年最少挣了接近五十万元。

    程雪云手机的最后一次通话,是大年初五17时05分,通话时长三分钟,被叫。

    主叫手机户主的名字叫做张名。

    也就是说,程雪云接过张名的电话之后就从人间蒸发了,因此他也被列为必须询问的对象。

    于大宝尝试着拨打张名的手机,却听见“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的提示音。

    于、朱二人的心思顿时就活泛起来了:巧合还是故意?

    接着,两人迅速找上了门。

    张名的住宅位于县城的繁华区,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楼,前后都有一个不算小的院子,就这样一栋房子,即使在县城也要值五百万以上。

    当当当……

    于大宝用力拍着大铁门,没有人回应。

    等了片刻,他又使劲的捶了几下。

    “谁呀?”院子里传出一个很不耐烦的女人的声音。

    “公安局的!请开门。”于大宝大声说。

    嘎吱一声,铁门打开了。

    一位四十来岁,穿着花睡衣的中年女子,出现在于大宝的面前,她的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粉,却依然遮不住眼角的鱼尾纹,酒红色的头发,在脑后很随意的挽起一个发髻。

    她的耳环很夸张,项链很粗,戒指很大,浑身上下鼓荡着一股爆发户的味道。

    “你们找谁?大白天的乱拍门。”女子口气很不友好。

    “我们是公安局的。”朱莉娅出示了警~察~证,因为于大宝的还没有办下来。

    “有事?”女子皱着眉头。

    “张名在不在家?”于大宝淡淡的问。他看出来了,又是一位不知道尊敬为何物的人,对于这样的人,没必要客气。

    “我跟他早就离婚了,他已经被我赶出家门了,这是我的家,以后你们要是找他,就不要再来骚扰我了。”女子说罢,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于、朱二人相视苦笑,这样的人不在少数,身为警察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奈之下,两人又想方设法,找到了张名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家,结果只得到一句话:没人知道张名去哪了?

    不仅如此,张名父母和兄弟的态度,同样也很恶劣,几乎和他前妻没有什么区别。

    “真是什么样的林子,出什么样的鸟!全家一副德行……”朱莉娅气愤不已。

    “别气!不值得。”于大宝耸了耸肩。

    程雪云和张名两人,年初五17时05分,通了一次电话,接着同时失

    踪,一个手机关机,一个手机停机。

    若说这是巧合,于、朱二人肯定是不信的,但是现在找不到人,说什么都白搭。

    “单位走访了,手机能提供的线索,也都此为止了,下一步,我俩只能到附近的村庄中走访一下,试试能不能找到新的调查方向,你认为呢?”于大宝实在无计可施了。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办法吗?”朱莉娅无奈的点了点头,“现在就去吧。”

    于、朱二人先来到了界牌镇卫生院,看望了一下牛二柱,他恢复的挺好,并没有发生传说中,只要中了僵尸毒,就会变成僵尸的征兆。

    又仔细询问了一遍,牛二柱遭遇僵尸的地点,然后两人才离开。

    僵尸一直是压在于、朱二人心头的一个重担,别说没有能对付它的把握了,就算是有,又该去哪里找它呢?谁知它躲在哪里?

    来到了水坝村,两人挨家挨户的走访。

    黄昏时分,终于找到了一名曾经遭遇“短路”的女子。

    她的名字叫做吕萍,25岁,外村嫁过来的媳妇,人长得不算很漂亮,但是绝对能说得过去。

    “把你被短路的情况,跟我们说一下,不要紧张。”朱莉娅笑了笑,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和一些。

    吕萍明显有些局促,思索了好一会才说:“就是去年秋天的时候,具体时间我也想不起来了。我去绿亭村有事的,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太阳都落山了,我从山路走的。走了大约有二十多钟的时候,突然从路边的树林里窜出来三个蒙面人,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砍刀。”

    “他们中一个人说:‘把钱掏出来!’我吓坏了,一句话都没敢说,就把身上仅有的三百块钱掏给他们了,他们拿过钱就走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朱莉娅深深的吸了口气,使了个眼色。

    于大宝便走了出去,临走时,把房门也带上了。

    “现在房间就你和我两个人,我刚才让我同事出去到门口站岗,防止别人偷听,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不会有人听到你说什么。我更不会把你所说的话泄露给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所以现在请告诉我,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你不说我也可以猜到,毕竟我是警察,我见过类似的案件实在太多了。不要因为感觉丢人,难以启齿,而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难道你不想惩罚他们吗?”

    朱莉娅耐心的做着吕萍的思想工作。

    三个男人在荒郊野岭,打劫一个单身女子,只拿走了几百元钱,谁信呢?尤其这女子长相还不算丑的情况下。

    吕萍低着头,脸色苍白,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纠缠在一起,不停的搓揉着。

    她的神情基本就等于告诉朱莉娅,她没有完全说实话。

    过了大约有十分钟,吕萍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他们……还……还……强……奸了我……”

    事情和朱莉娅猜想的一样,抢了钱财之后,三个劫匪将吕萍挟持到了丛林里,然后轮流施暴。

    在砍刀和死亡的威胁下,吕萍没有敢反抗。

    事后,他们就逃进了山林之中。

    吕萍本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她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所以演技很差。她凄惶的神色几乎就是写在了脸上,任谁都能一眼看出问题。

    她回到家后,丈夫立刻就发现了异常。

    见瞒不住了,吕萍就说遇到短路的了,但是对于被强奸一事,绝口不提。

    她丈夫也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想太多,被抢几百元钱,也不算大事,所以就没有报警。

    另外,由于张小翠事件,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致使水坝村的村民,普遍对警察不寄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