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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两分不到九点，林筱筱来到理疗间。
看到赵阳在写档案，轻声笑道：“那我一会儿再来。”
“我马上写完，你先……脱了上衣躺下。”赵阳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以后你要脱衣服按摩。”
“啊？”林筱筱紧张的问：“为什么？”
省布料！赵阳头也不抬的说：“这样效果更好，不信你脱了试试。”
林筱筱犹豫一下，拎着衣领朝里看了眼，脱下吊带。
赵阳抬头看了一眼。
——运动胸罩。
难怪今天看上去更平了。
但这样也避免了尴尬。
给林筱筱按摩完，他正写档案时，张晗敲门进来，开门见山道：“缸买回来了。”
“好。”赵阳将档案合上放好。
到了后院看到排在树下的三口黑缸，赵阳鼻翼耸动几下，将信将疑的问：“合香姐家的？”
“合香姐？”张晗好奇地盯着他。
“就是苏姐。”赵阳将他们的关系简单的解释了一遍。
张晗恍然大悟：“难怪你那天不对劲……对，这三口缸是从苏氏药房搬来的。”
赵阳没理会她的调侃，围着三口黑缸转了一圈后，满意的说：“行，就它们了。”
缸来了，他直接将挑选好的草药分批倒进缸里泡上，然后将磨碎成细粉的矾石绕圈撒下。
“我听说韩如玉试验的时候起了过敏反应。”张晗在旁边看着没插手。
“对，过敏了。”赵阳解释道：“因为她抹了什么水。”
张晗确认道：“不能抹吗？”
“除了清水别的什么都别抹，要不烧毁了脸别怪我没提醒她。”赵阳说着开始搅拌。
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张晗捂住鼻子。
赵阳朝她虚踢了一脚：“一边儿去，别熏着你。”
“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张晗指着另一口缸：“我来搅这个，你去弄那个。”
“不用帮忙。”赵阳摆手拒绝。
张晗还要说什么，手机响了。
“你去忙你的。”赵阳赶紧说：“我还要再等一个小时再能去泡另一缸。”
“不是工作，是咨询。”张晗神秘一笑，接听电话：“你好……对……加我微信就行，好。当然啊，一会儿给你发个视频。”
张晗利索的挂断电话，吃惊的问：“怎么不臭了？”
“刚才只是一个药物碰撞的反应，你闻久了再加上它散发完了当然不臭了。”赵阳手中不停，好奇的问：“谁啊？”
“佳航的练习生。”张晗嫣然一笑：“自己人全部续约，佳航也有不少人咨询我签约的条件，你露得这一手太长了，直接打到了李富达脸上。”
“他是自找的。”
赵阳说完，放下手里的木棍，到最后一堆草药里挑选先泡制的药材。
张晗见状没敢打扰他，回屋子里休息。
赵阳这一忙就直接到了晚饭时间。
吃过晚饭，他交待韩如玉和林筱筱看着院子里的缸，前往苏氏药房和苏茜草商量改制红花油的事。
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茜草说任何人不能打扰她。”苏合香冲他抱歉一笑：“让你白跑一趟。”
“反正也不是什么急事。”赵阳好奇的问：“她在干什么？制药？”
苏合香犹豫一下还是答道：“是在研究你给的药方。”
“嗯？”赵阳不解。
“她说你的方子是混杂的，看着厉害但没实用，需要重新拼凑才能得到真实的方子。”苏合香摇头叹气：“你也知道她的犟脾气，解不出来估计不会见你。”
听到这样的解释，赵阳只得打消透露真实配方的想法，苦笑道：“那等她想见我了告诉我。”
“行。”苏合香又道：“后天红花油就好了。”
“嗯。”赵阳惦记着缸里的药泥，和苏合香说了几句家常话就回了练习室。
一进后院就看到张晗围着缸拍视频，而韩如玉也没闲着，拿着手机自拍，剪刀手摸下巴，兴奋不已。
“干嘛呢？”他凑上前问。
张晗回答他：“给佳航的拍些视频。”
“你这让我有种卖狗皮膏药的感觉。”赵阳哭笑不得。
“谁家的膏药都没赵师傅的好。”韩如玉笑着说：“我把我的素颜照发朋友圈里了，有认识的佳航练习生在下面说酸话。”
林筱筱得意的说：“没事，她们那是羡慕嫉妒恨。”
“对。”韩如玉接着说道：“据说她们也让李富达请个按摩师和护肤师。”
赵阳颇感兴趣的问：“李富达同意了吗？”
“怎么可能会同意。”韩如玉哼道：“他可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能省则省的。现在佳航许多人都抗议，还有几个练习生说训练太劳累请假在宿舍休息。”
看到韩如玉兴灾乐祸还发素颜照火上浇油的模样，赵阳顿时感悟到了什么叫“宁惹小人不惹女人”。
赵阳感叹道：“你们这么搞，李富达又要窝火了。”
“他还不让人发素颜照了？”韩如玉继续找好的角度和光线拿缸当背景板拍照。
看到连张晗都玩得不亦乐乎，赵阳可不敢制止，只是提醒她们：“睡觉前把盖子扣好。”
“好！”三人齐声应是。
等到扣上盖子各自回去睡觉时，含光的人都笑意盈盈。
这与佳航形成了鲜明对比。
已经到半夜了，但李富达却睡不着。
看着队长列的意向改签人员的名单，他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
“药泥面膜？素颜自拍？既然你们喜欢王婆卖瓜，我就成全你们！”
李富达打开电脑，截了几张图发给一个好友。
“买个二级页热推。”
“标题：素颜还是整容？皮肤一夜美白的秘密。”
“再来几个托曝一下她最近的面膜代言。”
做完这一切，李富达满足地长舒一口气：“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儿。”
天刚擦亮赵阳就起床了。
将韩如玉使用的那一缸揭开盖子，把磨碎的石矾撒入另外两缸内重新扣好木盖，忙活完这些随意捞出个贝壳磨成粉……
张晗听到外面的动静惊醒，推开窗看到是赵阳，好奇的问：“怎么这么早？”
“有两缸的药材要趁日出前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