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他是君天澜

风吹小白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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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容战与温倾慕拜了堂,两名小丫鬟便将温倾慕送进洞房。

    沈妙言和谢陶跟过去陪她,但见新房收拾的无比妥帖精致,可见是花了心思的。

    温倾慕端坐在床榻上,即便盖着盖头,也透出娴静端雅的气质来。

    听见两个姑娘跑进来的声音,她轻轻握住裙摆,声音温柔:“你们坐,桌上有点心。”

    沈妙言拿起一只芙蓉卷,咬了一口,好奇道:“温姐姐,你紧张吗?”

    温倾慕低垂着眼帘,在红盖头下流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微微颔首。

    即便那个人已认识多年,可真正嫁给他,那种感觉是不同的。

    而前厅,花容战先敬了韩棠之一杯酒,桃花眼中满是虔虔真挚,这是在谢韩棠之。

    韩棠之微微一笑,同他对饮了这一杯。

    他这才跟其他人敬酒。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温夫人望着花容战,同样越看越是满意,世上哪儿能找到长得这般俊俏的男人,还如此将慕慕捧在手心疼宠!

    婚宴举办的十分顺利,直到深夜,这场酒席才算喝罢。

    花容战被灌了不少酒,踉踉跄跄推开新房的门,一眼看到端坐在榻上的娇妻。

    他掩上门,低头的刹那,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坏笑。

    等下,他要……嘿嘿嘿。

    他急不可耐地拿喜秤挑开盖头,还未来得及一亲芳泽,温倾慕一眼看透他的色心,笑道:“我娘说,刚生完孩子,须得歇上两个月,才能圆房。”

    “两……两个月?!”

    花容战傻眼了。

    温倾慕白了他一眼,让侍女将儿子抱进来,解开衣衫,亲自给孩子喂奶。

    花容战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瞅,慕慕的白兔圆润白嫩,然而却被另一个男人给捧着。

    他静静注视着他家儿子满足的表情,突然好想把他塞回去……

    可是他不敢。

    此时长街寂静,黑金马车徐徐行驶在街道上。

    君天澜喝得有些多,阖着眼睛靠着车壁,精致冷峻的面庞除了微微泛出些红色,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沈妙言在昏暗的光线中盯着他,脑海中浮现出他穿新郎喜服的模样。

    花狐狸穿着喜服那么好看,她家四哥,一定会更好看。

    那么她呢,她穿上凤冠霞帔,会是什么样?

    正胡思乱想间,马车停下,夜凛出声道:“主子,到府了。”

    君天澜睁开清冷的凤眸,瞥了眼还在发傻的沈妙言,牵起她的手,一道下车。

    沈妙言慢他半步,凝视他高大的背影,从当初在国师府门前,吵闹着要给他做媳妇开始,她便逐渐爱上了这个男人。

    她被握着的小手轻轻蜷起,她真想名正言顺,风风光光地嫁给他!

    两人在长廊中,即将分开时,君天澜握住她的手,细心叮嘱:“回临水阁后,让素问帮你把重要东西收拾收拾,咱们七日后启程回镐京。”

    长廊上悬着一盏盏羊角红灯笼,他站在红色光晕里,面容冷峻淡漠,可眼底却隐隐藏着半抹柔情。

    于他而言,这样的柔情已经很难得了。

    沈妙言想着,乖巧地点点头,又好奇地问了句:“四哥,你想家吗?”

    君天澜瞥了她一眼,于他而言,有她在、有钦原他们在的地方,就是家。

    可这话无需对她说,他便俯身,轻轻亲了口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朝衡芜院走去。

    沈妙言凝望他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心里暖暖的,乖顺地往临水阁走。

    她没让素问帮忙,只自己将床头那些东西收拾进一口红木箱里。

    娘亲的曼珠沙华画子、七彩玲珑珠、蓝月光石、青鱼珠、摩喝乐佛像、一对果食将军、装种生草的青花瓷小碗、楚云间的白玉九连环锦盒、国师给的压岁钱。

    这些是她最重要的东西。

    她将红木箱锁起来,正欲叫侍女抬热水进来沐浴,脑海中精光掠过,她好像,把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挠挠脑袋,实在想不起来,她便也懒得再去想。

    翌日,整座国师府的侍从侍女都收拾起东西来。

    沈妙言坐在衡芜院的屋檐下,望着顾明指挥几个侍卫将那些古籍小心翼翼装进木箱,她知道那间书房大概已经空了。

    身旁的男人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正面无表情地翻看兵书。

    她捧着小暖炉,轻声道:“四哥,等到了镐京,你的父皇和母后会不会不喜欢我呀?”

    君天澜偏头看她,她穿着******夹袄,戴着白水晶长命锁,领子上一圈白狐狸毛衬得小脸晶莹剔透,琥珀色瞳眸里盛着深深的担忧,像是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兔子。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视线重又落在兵书上:“母后面冷心热,妙妙又乖又可爱,她会喜欢你的。无需担忧。”

    沈妙言“哦”了声,想问问他的父皇会不会喜欢她,可是望着他淡漠的侧脸,她便将疑问都吞进肚子里。

    罢了,管他镐京是什么地方,四哥总会护着她的。

    她想着,将脑袋轻轻靠在君天澜的肩膀上。

    雪花静静飘落,这是一个静谧的午后。

    长街的茶楼雅间里,两位男人相对而坐。

    顾钦原面色苍白病态,声音如冰雪般清冷:“恭喜皇上登基为帝。”

    楚华年笑了笑,眼前这个男人看着病弱,可心机实在叵测,他是不会与之为敌的。

    他呷了口茶:“朕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兑现与顾先生的约定。顾先生帮朕筹谋登上皇位,朕也会如约,替你除掉沈妙言。只是不知,顾先生有何良策?”

    顾钦原偏头望向窗外,眼中毫无感情:“郊外有一废弃宅院,宅子地下建有地牢。你想办法将沈妙言与我表兄一道引进去,在里面将他们二人分开,我手下有一暗卫,极擅长易容,他会扮成沈妙言出现,在生死面前与表兄恩断义绝……楚华年,我不止要沈妙言的性命,我还要表兄对她恨之入骨。”

    楚华年含笑,再度呷了口茶:“一切但凭顾先生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