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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仙儿双眼一亮,“阿紫妹妹你好聪明!这老百姓最愚蠢,只要稍微有人现身说法再加挑拔一下,就会自以为是的站在正义这一边,到时候那萧世子一定罪,珠珠郡主名声弄臭,没了镇国公府这个靠山,区区一个郡主,哈哈哈…”
“那仙儿姐姐是同意了?”
袁仙儿本想立即应下,不知想到什么,皱了下眉,“我是没什么问题,可大哥那边,你也知道,他现在一心想娶郡主为妻,还让阿爹出面帮他去说亲,否则他就一辈子不娶,如果被他知道了,肯定会从中作梗!这么大的事,想瞒也瞒不住他。”
“仙儿姐姐,这你可就多虑了,你想想,袁大哥要娶的是乔姓女子,虽然乔姓女子就是珠珠郡主,可问题是,珠珠郡主已经是萧世子的未婚妻,还是皇上指婚,袁大哥再想也没用!反之,如果这事成了,珠珠郡主名声尽毁,与萧世子的婚事也没了,袁大哥才有一丝机会。”
苏紫道:“等出了事后,若袁大哥还是要她,就想办法将她弄出来,找个人替代她伪造成不堪名誉受损而自尽,将珠珠郡主变成真正的乔姓女子,留在身边做个姨娘。”
袁仙儿眸中闪过恶毒的光芒,“阿紫妹妹你说得对!若那珠珠郡主成了大哥的姨娘,还不是任我拿捏?”
想到高高在上的郡主成为她哥的玩物,她就莫名觉得兴奋,长得好看又如何?到时候等他哥腻了,她就划花她的脸!
“仙儿姐姐,那你的意思是…”
“我同意了。接下来怎么做?”
“利用仙儿姐姐你的名气,邀请江临学子到下午到江南山庄相聚。”
天武的学子们,大多都颇为清高,官府权贵相邀请,他们或许会自恃才高,不会出席,但甘山第一美人相邀,才子佳人乃风流韵事,皆会欣然前往。
“我马上去下岾子!”
——
几乎同一时间,吴桥的书房内,出现一个高大的蒙面黑衣人,阴冷的气场令人遍体生寒。
“你是谁?为何闯入老夫书房?”吴桥心中暗惊,面上强装镇定。
那人取下蒙面的黑布,冲着吴桥咧唇一笑,露出略微发黄的牙齿,“吴会长,还记得我吗?”
吴桥仔细一瞧,面色大变,“你…你…”
“看来吴会长还记阎某。”阎爷慢条斯理地端过一张椅子,坐在吴桥对面。
“你想做什么?”吴桥压住心头恐惧。
阎爷随意翻了翻桌上的账本,“想请吴会长帮个忙。”
吴桥咬着牙,“老夫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阎爷不以为意,“看来吴会长,打算放弃您最喜欢的孙子了。”
“你…你说什么?你又抓了小恩?”吴桥差点跳起,“不,不可能,小恩现在林府做客,不可能被你抓了,你唬我!”
四年前,正是眼前这男子抓了吴恩,逼迫他将吴氏商行转手,他表面应下,私下找官府出面,恰逢布政使之子金宇在江临,金宇主动出面,替他去找吴恩,结果这个丧心病狂的阎爷,当着他的面,当胸刺了吴恩一剑,自此吴恩肺部受伤,若不是金宇及时运功替他疗伤,吴恩只怕当时就会丧命,但勉强保住了命,也没几年可活,因为此事,吴桥心中对他一直有愧。
“吴会长要是不信,去林府打听打听,看看你孙子到底在不在?”
吴桥看着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直觉吴恩肯定不在林府,如果真被他抓了,吴桥不敢想像。
他闭上眼,深呼吸两口气,“你想我帮你什么忙?”
哪怕要他将吴氏商行转让,他也答应了,这是他欠小恩的,四年前的事情,吴桥经受不住再来一次。
“吴会长不要紧张,这次不是要你的商行。”
吴桥暗中松口气,“那你要我做什么?”
“召集江临商会全部的人,下午到江南山庄。”
全…全部?难道是要将整个江临的商行一网打尽?
阎爷看他面色惨白,知他想到别处,道:“吴会长放心,不会伤他们一根汗毛,也不会抢他们一个铜板。”
吴桥哪里会信?“就这么简单?”
阎爷笑了笑,“他们就这么简单,至于吴会长你…”
吴桥的心被高高吊起,早知道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听说你孙子本来要娶个小媳妇冲喜,结果小媳妇跑了,被两个贵人救了,你碍于贵人身份,只好放了那小丫头,是不是?”
吴恩与阿珠成亲那天,吴桥请了不少客人,阿珠跑了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不过最后怎么解决的,知道的人却不多。
吴桥斟酌道:“老夫不是碍于贵人身份,是小恩决定不成亲。”
那两个贵人身份不俗,他可不敢得罪。
“吴会长可知那两人是谁?”
“不知。”
阎爷道:“男的,是镇国公世子萧逸宸,女的,是珠珠郡主陆心颜!”
“什么?”吴桥大惊失色。
他知道那两人来头不小,但没想居然是萧世子与珠珠郡主本人,亏他当时还大言不惭,说有一远房表侄,是萧世子未婚妻珠珠郡主身边的得力助手!
难怪那些人当时表情那么微妙!
吴桥老脸一红,要不是有这个可怕的阎爷在,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那…那又如何?”
“今日下午在江南山庄,请吴会长说出此事,但是,必须说出那小丫头是贪玩跑出去,本来要回来与你孙子成亲,吴会长你是被他们逼的不得不放弃!”
“不行!这么大的谎,老夫撒不了!”虽然他当时确实是被逼的,但他是心甘情愿被逼的好不!
“撒不了啊,那就等着你孙子的尸体吧。”阎爷看看了虎口处的疤,“这疤可是拜你孙子所赐,当时那小子咬得可真狠,阎爷留他的命到现在,该连本带利取回了!”
他抬头看向吴桥,眼里露出噬血的冷芒,“不如就用你所有儿子孙子的命来抵如何?”
吴桥又气又怕,浑身颤抖个不停,他知道,眼前这人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玩的,他说杀就会杀光他吴家的人!
这种情况下,吴桥别无选择,“老夫答应你!”
“这就对了嘛,老是让人喊打喊杀才肯同意,多没意思。”阎爷道:“啊,对了,提醒一句,林氏商行的人别请哦。”
——
下午,江南山庄。
江临各大商行当家,各有名无名的学子,各有名望的士绅,收到邀请后,齐齐来到,汇聚一堂,热闹非凡。
学子们对于与商家人同在一起,感觉十分不悦,不明白他们心中的甘山第一美人,为何还会邀请这些满身铜臭味的人一起。
不过为了见到第一美人,他们暂且将不满压下了。
场中泾渭分明,学子们、商人、士绅们,各分别坐在一起。
那些商行大当家们,倒是想跨过界限,跟别人去寒暄寒暄,奈何那些人看起来都一脸清高与不屑,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都坐在自己的区域内,同周边人小声交谈着。
“张大当家,吴会长突然这么急着将我们叫来,您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吗?”
“不清楚,李大当家您知道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那边那些自以为是的学子,是袁小姐下岾子请来的。”
“是凑巧碰到一起的,还是有意让咱们同那些学子们一起?”
“不知道,不过既然安排坐在一起,分明是吴会长与袁小姐联手。”
“吴会长与袁小姐?他们会有什么事?一个是商行会长,一个是巡抚家小姐,这实在…”
这时另一个加入,“听说那些士绅们,是苏总管邀请的。”
“什么?这事还有苏总管的份?”
“也就是说这次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是苏总管、袁小姐和吴会长三人。”
“难道有什么事要宣布?”
“就算有事要宣布,但这也太奇怪了,袁小姐背后是巡抚大人,苏总管与巡抚大人是亲家,两家有事宣布也罢了,这吴会长在中间起什么作用?”
“你们发现没,林大当家好像没来。”
“对哦,阮当家也不在。”
有人似乎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难道这次是针对林氏商行的?”
“说不定林大商家只是迟到,上次贡锦选拔他也是最后到的。”
“这么说好像也对,毕竟林氏商行有什么好针对的,一个彩虹锦入选贡锦而已,用得着巡抚大人出面?”
“没错,咱们还是静观其变。”
“咦,吴会长好像上去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便都转到了台上,只见吴桥走上高台,面色带着几分沉痛。
原本议论纷纷的台下,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会被叫到这里来。
“各位士绅们,学子们,以及各商行大当家们,今日袁大人、苏总管以及袁小姐和吴某,将各位请到这里来,是因为有几件事情,以我们之能无法解决,想当众向大家宣布,然后请大家评评理…”
底下顿时又议论开了,“什么事这么厉害,居然袁大人都解决不了?”
“这是甘山的地盘,袁大人身为巡抚大人都解决不了,到底对方是多有来头的人物?”
“还有苏总管,苏妃生下十二皇子,苏总管现在算国舅爷了,还有不能解决的事情?”
“难道是京中来的权贵?”
“可没听说京中来人啊!”
“别说,我之前曾听人说,织造局贡品被劫后,袁大人向朝中请求派人支援。”
“不是来人了吗?一个大长公主的嫡孙公孙公子,还有一个是户部许郎中。”
“那两个,只是走走过场,真正重要的人,没有露面。”
“那是谁?”
“听说是军方势力。”
“谁?”
“难道是萧…”
“嘘,佛曰不可说。”
场中吴桥道:“现在先有请袁大人给大家说说这件棘手的事情。”
一阵掌声中,袁修走上台,以一种万分可惜沉重的语气道:“各位,大家都知道,一个多月前,织造局贡品在洛河被劫,根据追查结果,雷大人将嫌犯锁定在黑水崖盗匪身上!黑水崖盗匪神出鬼没,这几年来本官派人屡屡围剿,均无功而返,本官实在有愧!于是上书朝廷请求派人支援,协助本官将黑水崖盗匪一网打尽,皇上允了,暗中派人前来协助本官!
可谁知,朝廷的人正要到之前,好不容易抓到的黑水崖嫌犯张大千突然被人救走,一切又得从头查起。这些日子,本官和雷大人以及各衙门捕快四处寻找线索,每当有头绪时,那线索便会突然消失,本官心中实在困惑,这可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直到昨晚,本官才明白为什么了。”
袁修说到此处故意停下,台下有人配合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朝廷派来的人,居然与黑水崖盗匪有勾结!”
台下顿时炸开锅。
“什么?不是吧?”
“这…这怎么可能?”
“应该是真的吧,袁大人骗我们作什么?”
“说的是,我也觉得应该是真的!没有证据的事情,袁大人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吗?”
“对对对,我相信袁大人!”
台上袁修悲愤道:“昨天晚上,本官的人好不容易查到黑水崖劫匪所在,派人前去围剿,结果中了对方埋伏,张捕快身受重伤…”
张捕快称得上江临第一名捕,不少江临人都认识他,且与之打过交道,听闻此言,不少人愤怒起来。
“太过份了!什么人干的?”
“先别吵,还是听完再作判断!”
“朝廷到底派的谁来?”
“袁大人,将此人公布出来!”
这时,张捕快在两个捕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上台,身上缠满绷带,脸上淤青,嘴角红肿,一看就是受过重击。
他惭愧道:“张某无能,被黑水崖的人打成重伤…”
旁边一个捕快悲愤打断,“什么被黑水崖的人打的,明明是被自己人暗算,否则以张头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让那帮人逃走?”
张捕快皱起眉头,“不许多说。”
另一个捕快道:“本来就是,张头,这事袁大人都看到了,就是朝廷派来的人,扮成捕快,跟在张头后面,趁张头不注意,给了张头一刀!”
“实在太过份了!朝廷的人居然与黑水崖勾结!?”
“难怪前些日子,黑水崖的人到处打劫,原来是靠山来了,胆子大了!”
有人弱弱道:“单听官府一面之词,好像不太公平!”
“对,还是将事情全部说出来,找到人当面说清楚,免得冤枉好人!”
“本官知道,单凭张捕快受伤,并不能说明那人与黑水崖勾结,本官还有别的证据。”袁修道:“江临郊区的鬼庄,大家都知道吧,那里是黑水崖的老巢之一,昨晚张捕快带伤一路追到鬼庄,本来他们设局要将张捕快一网打尽,还好衙门援兵到的快,张捕快昏迷前看到朝廷派来的人,进了鬼庄,直到现在也没出来!
大家都知道鬼庄的规矩,只要误闯进去的人,都会在第二天天明时被扔出来,但守在那里的捕快,直到现在也没看到任何人出来,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朝廷派来的人,与鬼庄有勾结!”
“袁大人,那人是谁!?”
“袁大人,请说出那人的名字!在下定要用手中之笔,写下此人恶行,上告朝廷!”
“对!我等愿意在上面签字,如若朝廷不受理,我们前往京城,跪在皇宫门前!不死不休!”
“谢谢大家的好意,本官之所以说出来,正是想请大家帮个忙,因为以那个人的身份,本官根本对付不了他,甚至可能被他反咬一口!”袁修深吸口气,“那人就是…宫中萧贵妃的侄子、三皇子的表兄、镇国公世子辅国大将军,萧逸宸!”
“卧槽!还真是他,我还以为我消息错了!”
“怎么可能是萧世子?那可是以八万大军对抗瓦刺四十万大军的盖世英雄!我不信!”
“难道袁大人还会认错人?”
“袁大人肯定不会认错人,可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
“我也觉得误会的可能性大,毕竟以萧世子的身份,为什么要勾结黑水崖盗匪?”
“这你们就不懂了,朝中三位皇子,三足鼎立,皇上正值盛年,太子迟迟不立,哪个皇子没有野心?”
“这倒是,前线打仗是一回事,朝中争权夺利又是一回事!”
“黑水崖劫走那些贡品,可值不少银子,用来收买官员什么的,最合适不过了。”
“误会误会,这一定是误会!”
底下分成三派,一派认为是,一派认为是误会,另一派持中立,三派吵个不停。
袁修见状,十分庆幸听从苏紫的建议,双管齐下,不用这么快暴露他们最后的底牌。
这时一个三角眼四十多岁、一身素衣的妇人爬上台,头发半白,形容枯槁,只见她直接坐在地上大嚎,“各位大老爷们,民妇冤枉,你们要为民妇作主啊!”
有人不耐烦道:“这位大娘,有冤去衙门,这里是在讨论萧世子的事情。”
“民妇说的事情,跟萧世子有关啊!”
跟萧世子有关,这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民妇朱氏,有一子丁龙,娶了韩氏生了一女,本来一家和和睦睦的,可就在萧世子的未婚夫珠珠郡主到来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珠珠郡主?”底下不少人抽气,“珠珠郡主也来了?”
“没听林家提起过啊!”
“说不定不在林家。”
“不是,林家不是来了个亲戚吗?上次戴帷帽那个,像仙女似的那个,你们看到没?”
“听朱氏继续说!”
朱氏哭道:“珠珠郡主不知为何,对阿龙非常不满,第一次在苏家别院遇到就让人出手打他,我儿不知她身份,冲撞了几句,结果晚上就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她还在第二天找上门,逼着民妇在放妻书上画押放了儿媳妇和孙女,否则便杀了民妇,民妇哪敢违背,只得画押,如今民妇孤寡老太婆一个,没儿没孙,这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啊!”
“这郡主怎么这么霸道?”
“还不是仗着萧世子的身份?”
“萧世子也不管管?”
“如果萧世子自己勾结黑水崖,本身就是有问题的人,怎么会管?”
“人家是郡主和世子,要欺负一个小老百姓,还要理由?”
“太过份了!”
朱氏痛哭的惨状,引来不少人义愤填膺。
“各位,”这时徐池走上台,他本来是不愿意来的,毕竟他有把柄握在陆心颜手中,一旦惹恼她捅出来,他全家以及徐氏商行就完玩了!可苏盛亲自找到他,想起那事,他吓都吓死了,哪敢不从?要是露出破绽,他立马就嗝屁了!
“咦,那不是徐大当家吗?他怎么也来了?”
“难道林氏商行彩虹锦夺得贡锦之名,真是有什么内幕?”
“能有什么内幕?彩虹锦咱们都见过,确确实实难得,至于那天蚕丝,五百斤都放在那里了,谁能说有假?”
“少安无躁,听听徐大当家怎么说?”
台上徐池道:“各位,我是徐氏商行大当家徐池,在座不少人都认识我,我就不多介绍自己了!三年多年,我对一名女子邱小姐一见倾心,这事大家都知道。不过当时我有家室,邱小姐不肯为妾,所以我与她的事情就暂且搁下,因为这样,邱小姐一度想出家为尼,但水云庵主持说她凡心未了,所以一直不同意。
去年我夫人去世,我很伤心,几十年风雨与共,说走就走了,但不怕大家笑话,我心里又有一点高兴,因为这样一来,我与邱小姐的好事便能成了。于是在夫人去世一年后,也就是上个月,我征得邱小姐同意后,与他大哥商议婚事,邱家大哥同意了,在婚书上画了押,本来一切顺顺利利,只等选好日子,我便迎娶邱小姐进门,哪知珠珠郡主突然横插一杠,不允许我二人成婚,用身份逼我交出婚书,我迫于压力,只得将婚书交出。”
有人提出疑问,“这珠珠郡主为何这般霸道?先是杀了丁家儿子,又来阻挠徐大当家婚事,吃饱了撑着?”
徐池道:“各位怕是不知,那韩家与邱家,皆是珠珠郡主阿娘林大小姐的陪房,在林大小姐去世后,被珠珠郡主赶回了江临。”
“意思就是说,珠珠小姐不喜欢她阿娘的陪房,所以要破坏他们的幸福?”
“有人就是这样恶毒,看不顺眼的人,别说见不得人幸福,简直恨不得人死。”
“那韩家与邱家为何不站出来说?”
“那是他们的前主子,说不定有什么把柄被捏着,敢站出来吗?”
“当初他们被赶回来时,都一声不吭,现在珠珠郡主身后有萧世子,权势那么大,更不敢说了。”
“何止不敢说,我觉得他们可能会反过来,说珠珠郡主是在帮他们!”
“嗯,言之有理!”
“所以大家千万别被表面蒙蔽,要深入里面想!到时候哪怕韩家与邱家说什么都不要信。”
“对对,千万别信!”
在有心之人的话语引导下,场下绝大部分都站入了讨伐陆心颜的行列。
台上贵宾席上,苏紫与袁仙儿会心一笑。
等讨论得差不多后,吴桥上台了,“吴某有件事,本来不想说的,但既然徐大当家不畏强权站出来了,吴某也不能示弱!”
有人惊呼,“吴会长也被欺压过?”
“这又是为什么?”
“吴会长快说,我们为你主持公道!”
吴桥伸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上月下旬,吴某为孙儿吴恩举办婚宴,大家众所周知,小恩几年前身受重伤后,即便吴某花费心思精心调养,大夫亦说活到现在都是奇迹!吴某知小恩命不久矣,所以想办想婚宴为他冲喜,因为是冲喜,便买了个小丫头阿珠,跟她说好将来若小恩有事,要走要留一切随她,若走,吴某给她一大把银子,若留,吴家定会负责她终老!
本来一切正常进行中,哪知阿珠年幼调皮,拜堂当天,一个人悄悄跑出去玩了,后来迷路又被坏人追赶,竟一路跑到洛河。吴某担心她出事,带人一路寻找,哪知在洛河碰到珠珠郡主与萧世子,珠珠郡主不问缘由,便说老夫强抢幼女,逼着老夫放弃这门亲事,老夫当时不知他们身份,本想以理服人,奈何他们身边护卫太强,直接就动手将老夫带去的人打得鼻青脸肿,老夫这才不得不放弃这门亲事。”
“不是吧,这珠珠郡主也太过份了!”
“这明摆着仗势欺人,完全按自己喜好行事!”
“没想到萧世子居然要娶一个这样的女人!”
“狂妄嚣张、仗势欺人、草菅人命、任性妄为,这样的人,活着实在是个祸害!”
“就是,朝廷应该要治她的罪,夺了她郡主的称号!”
“难怪萧世子会变成这样,身边有个这样的女人,哎…”
“或者是物以类聚!”
群情激愤时,又有一人走上台,“大家好,在下是京城来的户部郎中许垂!听闻袁大人苏总管号召各位在此,想借用大家之力讨伐萧世子与珠珠郡主,在下亦有一事想说说!户部尚书孔大人的嫡长孙孔大公子,曾被珠珠郡主迷惑,与之私下订了终生,那是在珠珠郡主和离之后获封郡主称号之前。
后来珠珠郡主封了郡主,勾搭上萧世子后,为防孔大公子将他俩的事情说出去,私下制造事故杀了孔大公子,那杀人之人,正是珠珠郡主身边一们管事的侄子!本来孔大人要为孙子报仇,可萧世子出面了,那时萧世子刚从西南回来没多久,因为西征大胜,声势如日中天,孔大人为了天武着想,不想军心动摇,引起边关动荡,因为一旦战事起,最后连累的是咱们无辜百姓,于是硬生生将此事忍下了。这事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孔大人大义啊!”
“若这事是真的,萧世子与珠珠郡主实在欺人太甚了!”
“他们在鬼庄是吧,老子带头去堵他们,一对奸夫淫妇!”
“我也去!”“我也去!”
“我不只要去,还要发动家人亲戚朋友全部去!”
“我也是!”
“我要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向江临老百姓们宣扬,让他们一起讨伐!”
户部孔尚书在民间的威望无人能比,如果说之前那些事在所有人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那么孔尚书的遭遇与隐忍,则直接让那种子生根发芽开发,一时场中气氛势可冲天!
策划这起事端的人,全都满意地笑了!
袁修振臂高呼,“请各位发动起来,本官带头,明日辰时末,咱们一起前往鬼庄,将人逼出来!让他们给个交待!”
“好!好!好!”
无数声音齐声呼应,其声直冲天际,惊得鸟儿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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