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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纪那边情况也是一团糟，顾潇潇并不想让纪景曜分心来帮助自己。
李岩从顾潇潇的表情中已经知道了答案，他站到顾潇潇面前，恳切道：“顾总，您再回去和张女士她们好好谈谈吧，要是这笔投资谈成了，咱们就能省去很多力气！”
“我，我试试看。”
在李岩几番催促之下，顾潇潇总算下定决心回酒桌和张芳苓好好谈谈。为了公司，她只能暂且把个人恩怨放在一边。
顾潇潇强压下心底的不适，走回包厢，端起自己的酒杯，主动站起身敬酒，“刚刚有些事耽误了，我先自罚一杯。”
张芳苓得意地看着顾潇潇，以手掩嘴轻笑了起来。
“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如咱们谈谈投资的事情好了。”见顾潇潇落座，张芳苓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顾潇潇抿抿嘴，言不由心道：“如果您肯投资，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当然可以投资你们swan，不然今天我为什么要来呢？”张芳苓示意助理掏出修改后的合同递给几人，双手托腮，故作惋惜道，“其实啊，我挺欣赏你顾潇潇，只不过我们之前有太多误会了，一直没能好好谈谈。”
顾潇潇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轻轻点头，继续听了下去。
“我特别欣赏你的性格，你们这公司的产品也不错，我和我丈夫都很喜欢。”说到这，张芳苓特意拉起尼古拉斯的手，两人的同款对戒在大灯下闪烁着炫目的亮光，“关于投资这件事，我们早就想好了。只不过，我妹妹不太同意。”
“张芳蕤怎么了？”一激动，顾潇潇的语气多了几分不悦。
李岩忙在一旁提醒顾潇潇。
“你也知道的，我妹妹和你身边的同事关系不太好，我听说，上次那个抢她裙子的女生后来去swan上班了？”
顾潇潇回忆了好久才想起张芳苓说的是韩萌萌，她立刻懂了张芳苓是什么意思，“抱歉，我不会因为一份合同就无故辞退我的员工。我想，张女士也不是这种心胸狭窄之人吧？”
“怎么会呢，我当然不是了。可是，我妹妹不太同意呢。”
张芳苓委屈地看了一眼尼古拉斯，后者立刻起身，探过身子给顾潇潇点了点合同上的几行字，磕磕绊绊解释说：“芳蕤，希望萌萌，去做她的女佣，给她做饭，洗衣服，五年。”
这会功夫李岩已经把合同通读了一个遍，他有些激动地问：“只有这么简单吗？”
张芳苓点点头，“当然，我可是非常想投资swan的。对了，合同里忘记提到一件事，做女佣是有薪水的，每月一万块，绝对不亏待那个女生。”
李岩把钢笔放到了顾潇潇面前，催促她赶快签合同。
顾潇潇一时犹豫不决。
如果按照合同里写的，她没资格决定韩萌萌的事情，可偏偏签约的条件就与韩萌萌有关，难道要她为了公司的利益牺牲韩萌萌吗？
张芳苓看出了顾潇潇的犹豫，大方道：“看来潇潇还不能下决定啊。要不这样，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合作能不能成功，就全看你的了。”
纪景曜本以为纪明杰要分割公司股权那些话只是说说而已，没料到他真的做了。
“有不少散户是从前纪伯扬还在公司时培养起来的，纪总利用这一层关系从他们手中收了不少，如果再照这样下去，恐怕对我们不利。”
纪景曜阴沉着脸，指尖的火星若隐若现跳跃着。他草草翻阅手中的资料，不屑道：“纪明杰怕是只有这点能耐了，那就陪他玩玩吧。下午你去走访一些股东和散户，先探探情况。”
“是。”程恒转身要走，忽然看到纪景曜手边已经积满的烟灰缸，走过去端在手中，“boss，您戒烟有一段时间了，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太过烦心，所以……”
纪景曜抬眉看了一眼程恒，程恒马上意识到自己越轨了，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当晚程恒就传回了调查资料，上纪旗下的一家子公司为表忠心，特地借成立五十周年之际设宴，邀请纪景曜到场参加。
平时纪景曜根本无暇顾及这种低档次的宴会，可如今形势所迫，他只能无奈赴宴。
“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小纪总，他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台上，公司董事拉着主持人对纪景曜极力吹捧，他们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换作从前纪景曜定会冷脸转身而去，可如今他只能忍下心中不悦，继续站在台上撑场面。
酒店大堂里灯火通明，纪景曜心不在焉地打量着会场装潢，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下面我们有请纪总说两句！纪总，纪总？”
发觉自己走神，纪景曜匆忙接过话筒，开始了那套亘古不变的说辞。
刚刚那一瞥，纪景曜在窗边看到了唐雨莹。她好像喝多了酒的样子，她身旁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还是她爸爸？
下台后，纪景曜凭借多年的经验认为事情有些蹊跷，于是赶忙吩咐程恒过去看看，没想到果真是出了事。
“你们在干什么！”
灰白的大理石地砖上趴着一男一女，女人长长的礼服裙被褪到了膝盖，奶白色的皮肤在灯光下很是晃眼。唐雨莹似乎神志不清的样子，早已经昏睡了过去，即使身上被男人掐出青青紫紫的痕迹也毫无知觉。
“你们是什么人……纪总！”
趴在唐雨莹身上的男人纪景曜见过，刚刚还在台上和主持人一起吹捧纪景曜，他慌慌张张提起裤子，一个不小心却被程恒踹翻在地上。
纪景曜背过身，冷冷质问男人：“白董事，我没记错的话，您夫人今晚也在会场里，您这是做什么呢？”
白董事抱着小腿倒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似乎是抽筋了，“我什么都没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程恒脱下外套披在唐雨莹身上，呵斥白董事说：“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还出来乱搞？这是我们上纪的员工，她都成这样了，你还敢说什么都没做？是不是你下药强迫她的！”
“是她自己要陪我一晚的，我没有下药！”
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