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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顾澈回家给乔依然把胳膊上那些淤血消毒涂药,他就被顾思恺的人给带走了。
老宅里,顾思恺背对着落地窗而站着,他仰头望着窗外的星空。
“爷爷,这么晚还不休息,叫我回来陪您看星星吗,兴致倒是挺好的,”顾澈把手上的药水和药放进了口袋。
顾思恺深思着,有些事情是该现在讲还是以后再说,“我再次问你,跟不跟乔依然离婚?”
“我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值得思考的,”顾澈很是不愿意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了,又转身想告辞,“我先回家了。”
“阿澈,做大事的人,不能有弱点让人知道,她于情于理都不该继续待在你身边,继续祸害你了,”顾思恺思来想去,尽快答应下来吧,要不然以后的路他就走的更加艰辛了。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愿意让顾澈面对他妈妈死之前的录像。
顾澈直接断然拒绝了,又扬了扬那高傲的下巴,“妻子会成为我的软肋,所以就要抛弃。我年幼的儿子呢,难道找块地把他活埋了,还是掐死他算了。”
这种烂借口真是够够的了。
在顾思恺眼里,那乔依然又怎么能跟他矜贵的重孙相提并论,“混账,既然乔依然现在还是活着的,你对她也是仁至义尽了。那种能残害自己亲生父亲的女人,你怎么还敢留在身边,你就不怕她那天如法炮制跟你同归于尽吗?”
他自认为道理已经讲得够透彻了,顾澈不可能不会懂,就看他愿不愿懂了。
“爷爷,我跟您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我觉得这是依然太爱我,所以她才会狠下心跟自己的亲生父亲同归于尽,”顾澈厉声道,“抛妻弃子的事情,我顾澈干不出来。”
这么晚,他还不回去,那个小女人又不知道胡思乱想成什么样子了。
耗了这么多心力,才把她给盼回来了,他是不愿意再跟她分开的。
只是一年的时间而已,一年前,爷爷是为了愧疚让他娶乔依然,而一年后,爷爷态度就翻转了180度,非要他们分开不可。
“我不会再让陆松仁为非作歹,伤害我们顾家的,”顾澈朝着门外走了去。
“总有一天,你会离开她的,”顾思恺叹了声气,就拄着拐杖朝楼上走着,“高雅澜,你打算怎么安置的,人家为了你,双腿都站不起来了。我们顾家不是那么不讲情理的人家,他家里都闹上门来了,娶她进门,我不会反对的。”
“我会用我的方式来照顾雅澜,”顾澈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但有些事情他不能退步,“要我跟依然离婚,除非我死。”
高雅澜想隐藏的事情,顾澈之前是很好奇,甚至很想当下就知道,然而在乔依然出事后,那份好奇心就被盖在心底了。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从她字里行间的言辞来看,一定是有什么秘密她是知道的,而且还是对他很不利,并且陆松仁还用那个秘密要挟了他。
究竟是什么事呢?
一阵电话铃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是一串陌生的数字,声音却是熟悉的,“顾澈,你奈何不了我的,陆松仁也会放弃告我的权利,你省点吧。不如我们合作,让陆松仁死得更加的惨烈。”
“白海?”顾澈讥讽地笑了起来,“你是已经被抓了吗?怎么样,死刑还是死缓。”
敢抓他的女人,他是不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好过。
“哈哈,顾澈你是没什么诚意啊,你家的依然,我可是好吃的好用的伺候着,一点不敢怠慢了,你倒好,今天让人揍了我,又送我来着阴暗潮湿的地方,”白海说的很平静,但是他眼眸里全是阴狠。
一股血雨腥风在他的眸底酝酿着了。
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就快越来越接近了。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跟一个阶下囚谈下去了,”顾澈毫不犹豫地想挂掉了电话,想起什么,他又问,“就冲你抓我太太这点,我就可以让你跟陆松仁一样,要死不得活。”
“顾澈,要不是我,你老婆不死也残废了,”白海勇气加重了,“我把她救出来,她就昏迷了三天三夜,你就是这么感恩她的救命恩人吗?我可都是请的外籍医生,用的最好无副作用的药,你不给医药费,就这么过夜拆桥吗?”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云姨的那些疑问,当时他是相信乔依然的,但她那飘忽的眼神,让他就忍不住毛躁了起来。
这下子像是抓获了物证一样,他心情没理由的好了起来。
“哦,谢谢,医药费我会十倍还给你的,”顾澈挂掉了电话,“至于你的合作,我没兴趣。”
全世界都在给他和乔依然设置障碍,他们之间的问题也多,以后无论发生多不愉快的事情,都要紧紧握着那个小女人的手。
回到家的时候,乔依然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手上的平板电脑屏还忽明忽亮的。
顾澈拿起来一看,是一个物证鉴定的讨论组,那讨论组不时有人商议着,“我听说惠明司法鉴定的是最有公信力的。”
还有不少小窗给乔依然的。
有个聊天对话特别多。
“你来的时候,把这几天的贴身衣物带来,千万不要洗澡,一般近期如果被侵犯了,就会有结果,但有种情况是对方完全用了措施,这种就比较棘手了。”
乔依然则是发了一大串大哭的表情,还说着,“那我要怎么跟我老公证明我的清白。我不想这辈子跟他过得磕磕巴巴,更不想离婚。”
她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他失望的,顾澈也管不上她是睡着的了,直接拿着那消毒药水在她胳膊上重重地涂了起来。
“嘶,痛”,乔依然被疼醒了,她迷迷瞪瞪地看着顾澈,又惊又喜的。
看着他用着那棉棒在她胳膊上推来推去的,她眼睛又黯淡了许多,“你要是真的觉得我不干净了,我们去做鉴定好不好?”
缩着她的手,就要逃离他。
没理她,直接消毒完,又给她涂上了那些散瘀血的药膏,“明天穿长袖,遮起来,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家暴你了。”
“额?”乔依然狐疑地想了想,懂了他消毒的原因,又笑着,“这不是家暴,这是家庭教育。”
“你这破脑袋里想的些乱七八糟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