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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陈露,她似乎有点不大开心,我与她说话,她开始都是冷冰冰地回我,中午回去,我要带她,她说:“你先走吧,张明带我了!”
张明也是我们的同学,不过不是一个班级的。这小子好像一直都很喜欢陈露,看起来这次终于有了机会了。我听到陈露这样说,我说:“那好吧,那我先走了!”
我刚要走,她突然就一把拉住了我的车子,我回头看她,她一个楚楚动人的小淑女竟然如此蛮横起来,这个举动可真不像是她的。
我看着她说:“你,你干嘛啊?”
我感到莫名其妙。她把手松开了,然后冷冷地看着我说:“昨天那个女人是谁啊?”她冷笑了下。我说:“哦,我表姐啊!”
我撒谎的技术可真是够一般的,我家景贫寒,哪来这样有钱的表姐,陈露自然是知道。
“你骗人可真不会打草稿啊?”陈露说:“你在我眼里好像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撒谎——”
“我怎么撒谎了啊?”“还说没有撒谎,你哪来这样有钱的表姐,你以前从来都不穿名牌,吃饭都是吃一两块钱的,也不爱打扮,很朴实的一个人,你现在都穿名牌了,还爱打扮了,这是为什么呢?”
陈露开始怀疑我,我想她一定以为我是被女人包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确实不大会撒谎,我就说:“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她哼了下说:“人家说的可没有错,家景贫寒的学生就是会为了钱去做任何事情的!”她这句话让我很生气,我说:“你什么意思?”
她说:“你说我什么意思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样做好吗?一个人要想有钱要靠自己去努力奋斗的,而不是去吃软饭——”
我彻底火了,我狡辩地说:“我没有,我没有要她的钱。”“那你们是有关系是吗?”陈露把头转到了一边,很气愤的样子。
我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干嘛这样生气啊?”
她呸了我下然后就开始跑,我骑车子上去追,结果张明那小子骑着车子过来了,陈露上了张明的车,两人骑走了,我在后面心想,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女人真是让人感到奇怪的,尤其这种小丫头,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林然离开的日子,我天天都在想她,陈露也不跟我玩了,每天都跟张明混在一起,实习的时候碰到她,我跟她打招呼,她理都不理我,我想她有可能爱上我了,不然怎么会这样?
林然一直都没有再联系我,大概一个月后实习的日子结束了,我也没有等到她联系我的电话。而陈露好像跟张明谈起了恋爱,只剩下我孤家寡人了。
做了毕业答辩,我就这样光荣地毕业了,告别了我十多年的学生生涯。我开始到处投简历,找工作。只是,我联系不到林然,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我总是认为,我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上次分开,我很不舍,我就有预感,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从学校里离开后,我没有去找工作,林然给我的钱我还剩五千,这五千块对于当时我来说感觉是很高的,不少的钱。我先在学校旁边找个民房居住了下来。
那些日子,我对林然几乎发疯一样的想念,我时刻脑海里都在想着她,想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后来到国外后又是什么样的,又是怎样回到国内,然后结婚,工作,到跟我认识。也许我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小插曲,但是她却在我面前竖立了一个永垂不朽的丰碑。
在那里住下来没有多久,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一个少妇的声音,但是那不是林然。我接了电话说:“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她小心翼翼地说:“请问你是赵晓亮吗?”我忙说:“是的,我是。”
我似乎能隐约感觉到这个女人跟林然应该是有关系的。她听后说:“呵,是你这个小家伙啊,听声音就这样性感,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我说:“你是林,林然的朋友吗?”她笑说:“真是聪明,是这样的,小家伙,你应该理解林然,姐姐知道你爱上她了,你这个小家伙动真感情了,可是林然,林然她毕竟是有家庭的啊,她现在活的很痛苦,你知道吗?”
我急忙说:“因为我吗?”
“也不能这样说吧,不过也有你的原因,小家伙,你跟林然分手吧,你不要再爱她了,好好找个人结婚吧,你年纪也不小了吧,大学一毕业,过完生日后就有24岁了吧,你应该找个人好好地谈恋爱了,然后结婚,这才是你该走的路啊!”
这个姐姐如此说。我当时似乎不大明白,我满脑子都是对她的想念啊,我哪里能够明白这些话,我刚要说什么,她继续说:“她的意思就是你们分开吧,不要再联系了,你也不要再想她了,就这样把她忘记了吧——”
我感觉胸闷的厉害,我慌忙地说:“这是林然说的吗?”
“是的,是她让我告诉你的,她感觉挺对不住你的,其实,其实她只是玩玩,你想啊,我们这样有家庭的女人怎么可能再去轻易爱呢?”
我猛地打断她的话说:“不是的,你在骗我,你是不是也是受了他们的指使的?我要听到林然亲自跟我说,我才相信,不然我不会相信的!”
她说:“好吧,她就在我这里,你不相信我的话,你总该相信她的话吧,我让她跟你说好不好?她是不好意思跟你说,感觉,感觉玩弄了你,所以才让我跟你说的,而你不相信,只有让她跟你说了——”
我竟然害怕林然真的在,这个女人如此自信,那林然说的话肯定也是如此的。但是我还是抱着一些希望。我听到她的声音说:“你还是跟他说吧,我说他不相信,然然,该结束的就要结束,干嘛这样呢?”
我讨厌这个女人的话,她好像在怂恿我跟林然结束。林然接了电话,她的声音一出来,我就立刻说:“林然,是你吗?”
我握紧手机,很是激动。她很平静地说:“不要再想我了,对不起,晓亮,是我不好,我还是要考虑家庭,要以家庭为重,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我说:“林然,你不要骗我了好吗?我没有要你跟我如何,我只是想知道你爱我吗?”
她很果断地说:“不是爱,不是爱,是一种,一种欲望,是有一个有了家庭,有了孩子的少妇的身体的欲望,冲动,就是这样——”
我说:“不是的,你不要骗我了,你爱我,你爱我,我知道的,你爱我——”她很无情地说:“你醒醒吧你好不好?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哪有什么爱情,你还是个学生,你第一次跟女人在一起,你知道什么,等你多经历几次,你就明白了!”
她的话犹如一把把利剑那样插在我的心头。我感觉身体很冷,我说:“为什么要这样?”她说:“不为什么,你别再多想了,你应该找个女孩子跟你一样大的,没有结婚过的好好地谈恋爱,那天,那个丫头就很漂亮,很不错——”
我说:“那是我同学,我跟她没有关系的——”
“不管你有没有,我是不会再见你了,你自己好好的,你不要傻了,你太老实了,很多事情你不明白,等你以后结婚了,踏入社会了,知道的多了,你就懂了!”
我不得不去相信她的话,不管那爱有多深,我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我相信踏入社会,有过婚姻的女人,她们的想法是不同的,我想到了那次吃饭的时候,那个老男人对她那样,又想到她经常跟男的接电话,还有很多,她跟那些人是否上床过?
想到这些,我要崩溃了。也似乎因为她的话,我更加的坚强,我一字一句地说:“那你还关心我干嘛?”
她茫然地说:“我,我不是关心你,我,我只是不希望你老想着我,你知道男孩子爱上一个女人很可怕的,会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我闭上眼睛说:“你给我闭嘴,你不要再说了,我认了,你不用怕我会打扰你,不会的,不过,不过你以后别这样了,你这样做不好,你是一个女人,他们爱你吗?”
她说:“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的,挂电话吧!”我站在那里不动,她挂掉了电话。在那里,我一直坐了好久,把一包烟都抽光了。
我知道,我一时也许很难忘记她,但是,当她这样说后,我也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正如她说的那样,这不过是一个插曲,一个人生中的小片断。但是在我人生那个时候遇到她,那灾难毕竟是巨大的,也许一生都无法磨灭的。
我不再相信女人,相信爱情,我在一个月的痛苦挣扎后,有一天就好了,似乎变了一个性格,变的什么都不会太放在眼里,也并无什么烦心的事情,我感觉那不过是一个梦,没有什么好留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