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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子清很快就到了万年指定的约见地点,这个茶楼十分隐蔽,在市郊的某个别墅区里面,而且外面看起来更像是一栋私家别墅而非茶馆。
卓子清报了名字,服务生就带着他上楼,进了一个包间,里面除了万年,还有一个男人,是冯仁杰。
虽然卓家和冯家分别在S市和A市发展,但是偶尔也有合作,不过卓子清不明白,万年这么隐秘的找他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会和冯仁杰在一起?
“你不用吃惊,当年的事情,冯先生也有参加,冯先生认识很多官场上的人,不然的话,你以为余家的事情,可以这么轻松的完结吗?余家失踪的巨款,不会引起惊动吗?这一切,都是冯先生在帮忙。”
看到卓子清惊讶的样子,万年做了解释。
卓子清更加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的事情,竟然还有这一层。余家资产蒸发,余航海自杀的案件,当年确实是很快就压了下来,后续也没有人追查,他还以为是幸运,没想到是冯仁杰在背后帮忙!
“这件事,我们联手,本来做得天衣无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人知道了,而且那人,还知道得很多。冯先生,你把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吧,卓先生也不是外人。”万年看向冯仁杰说道。
冯仁杰脸上有些疲惫和沧桑,显然这些日子,他过得很糟糕,“大概一个多月前,有人匿名给我打电话,把当年那件事原原本本的复述出来。他说要我认云盼盼为私生女,否则就把我做的事情说出去。他还威胁我说,早已把一切证据掌握好,如果我不信,可以试试不听他的命令。我……我想,不管他有没有证据,单是知道这件事,已经足够可怕,和万先生商量后,我决定认云盼盼做私生女。”
“……所以,其实云盼盼不是你的女儿?”卓子清瞪大眼睛,“那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
“在那之后,我调查了很多,一点都查不到那个电话的源头,那通是经过特殊信号联通的。万先生也调查很久,毫无进展。没想到,就在前两天,他又给我打来电话,说一个月内,要云盼盼和卓轩宇结婚,这是他最后一个要求,如果我办得到,他就不再骚扰我,也不会说出那件事。”冯仁杰拿着纸巾一边擦汗,一边说。
“……什么?要我儿子和云盼盼结婚?为什么这么做?那人为什么这么帮云盼盼?”卓子清心惊肉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本想卓轩宇娶了冯仁杰的女儿也不错,可现在才知道,云盼盼压根不是冯仁杰的女儿,甚至牵扯着一个可怕的人。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必须让他们两个结婚。”冯仁杰声音有些虚弱,这些日子,因为云盼盼的事情,他家里鸡飞狗跳,老婆差点和他离婚,儿子也冷眼相对!他也整日惶惶不安,生怕当年的事情曝光!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那么贪心……
“这怎么可以?云盼盼来历不明,搞不好和那人是一伙的,不能,我不能让儿子娶这种女人。”卓子清冷静下来,背后发麻,如果云盼盼和那人是一伙的,那么把云盼盼娶进来,简直是要命。
“他们必须结婚,除非你现在就想死。”万年看着卓子清,冷冷开口,“我们背后,又一个可怕的敌人,这个敌人掌握了当年那件事,以此要挟我们,在我们没有查清楚这个敌人是谁,干掉他之前,我们只有听他的!我怀疑,之前报纸上关于卢美玉赌博的报道,也是他搞出来的!”
“……他真的知道一切?”卓子清声音在发抖,原本以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想到还有其他人知道!一旦事情暴露,他将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是的,他能够清楚说出当年事情的整个过程,我想,他说证据这种话,也是真的。”冯仁杰额头不停的在冒汗,显然,他是怕极了。
卓子清身体发抖,“那么现在,只有让我儿子和云盼盼结婚吗?”
“是,这是缓兵之计,然后我们合力找出那个人,干掉他!只有这样,才能以绝后患!”万年一脸凶狠。
“……那,也只有这样了。”卓子清擦了擦脑门的汗,整颗心七上八下,他心里恼恨,为什么都过去了十年,那件事居然还会被提起?还会成为他被抓的把柄?
第二天
这天余晚晴休息,便到余氏看看,反正现在她的芯子已经在卓轩宇面前曝光,也不用顾忌什么了,所以干脆正大光明的往余氏跑,也好帮金成德和冯思思分担一点。
余晚晴刚进金成德办公室,冯思思就扑了过来,“晚晴,你怎么才来,就等你了。”
“等我?怎么了?”余晚晴纳闷,周六可是休息日,她一大早这么勤快的来,难道还来晚了?
“我刚刚和乔布朗尼沟通了,你的消息一点都没错,乔布朗尼在布鲁塞尔的KT酒店里找到了柳成,明天早上就可以带他来到中国了。”冯思思一脸兴奋,“太棒了,本想着还要费很多时间,没想到晚晴你居然能得到消息……不过话说回来,柳成在布鲁塞尔的消息,你从哪知道的?”
“……”被冯思思、金成德好奇地盯着,余晚晴沉默了一会儿,不得不开口,“是卓轩宇,他告诉我的。”
“什么?什么?你说是那只花萝卜?可是为什么呢?”冯思思惊讶得差点没把下巴掉下来,这怎么可能?这就好比一只猫和一只狗打架,狗还讨好地给猫递上了一根棍子!太不符合逻辑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他脑子进水了吧。”余晚晴沉着脸摇摇头,“不管他了,最重要的是,我们找到柳成了。”
“晚晴,你说会不会花萝卜改邪归正,他想要做一些弥补……”冯思思挣扎着小小声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也许吧,但是不管他怎么做,我只会做我该做的。”余晚晴握紧手心,“好了,明天柳成就会到中国,我们应该想想办法让他配合我们作证。”
“难道他还会不同意吗?他做了这么缺德的事情,想要减轻罪行的话,当然要老实说出来了。”冯思思眼睛一瞪,不以为然的说道。
“他知道他犯了那么大的事情,一旦坦白,他自己必然也有牢狱之灾,所以,很有可能他会死不承认。”在一旁沉默许久的金成德忽然开口,“我想,得用些狠办法。”
冯思思看着金成德阴沉的样子,一个哆嗦,“什么,什么狠办法?打一顿?”
金成德点头默认,余晚晴却摇摇头,“对付坏人的办法很多,暴力解决问题会给我们留下麻烦,还是想点其他办法吧。”
“不如就用攻心计!”冯思思眼睛一亮,显然是想到好办法了。而余晚晴和金成德也表示同意。
卓轩宇办公室。
“和云盼盼一起的那个男孩是个大学生,他和云盼盼两个月前私人酒会认识的。”宫金天汇报着昨晚他调查出来的情况,他声音虽然平稳,可眼底却是无法掩饰的笑意,卓少这次可真是绿云罩顶啊。他甚至有个推测,云盼盼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是谁,恐怕也是个谜题吧。
“……继续调查他们。”卓轩宇倒是平静,以宫金天的德行,抓住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卓轩宇早有准备。至于被戴绿帽子,他已经坦然了,正如他对余晚晴说的,他没有对云盼盼付出过感情,她给他戴绿帽子,也不能全怪她。
宫金天有些失望,他还以为会看到卓轩宇暴跳如雷的场景,他耸耸肩,“好吧,我会跟进的,不过卓少,另一件事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
“什么事情?”卓轩宇明知道宫金天问的是什么,却按兵不动。
装,还真会装!宫金天可不许卓轩宇给他打哑谜,“卓少,我的人好不容易查到柳成的下落,你一句话就跟余晚晴说了,你要追老婆示好我不反对,但是起码也要通知我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