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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老不尊。”墨田歆淡淡一撇。
“顽劣。”月卿摇头，她变相骂他老，事实上他的确活了很多年了，外表青春常驻，她此刻提起，无端让他升起一股惆怅来。
挥了挥长袖，两人就隔绝了外人打探，会下意识忽略掉他们，不突出的普通人一般。
这可比她的隐链好用多了，在人群里完全视线避让。对灵气感应不深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边走过一个人。
月卿平日也是用这套在街上到处乱走无人察觉？
“走吧，吃饭。”没了外患，就该解决内忧了，她和流沂在客栈点的菜还没动，去追击幕后人，她的灵力还不足够支撑辟谷，饥饿感自然让她有食欲。
整个荀阳城最大的酒楼，每个达官显贵都会来的方法，此地的菜肴比起别处高出许多，味道自然不同反响，有月卿在，她不愁没钱，实在没有，卖师父的事儿也是做的出来的。
“你在想什么。”月卿以筷敲了敲她的脑袋，看晚辈的眼神着实担忧。她不知道她刚才发呆的样子有多可爱。虽然二者样貌让人无法窥视，他们都能看清对方的，就像隔离了一个小空间，只有你我。
“没。”他打头的习惯让她有些无语，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副关爱智障的样子。
沉默无言填着五脏庙，对面谪仙撩起长长的衣袖，放浪不失优雅的夹起一块青菜塞入嘴里，眉头紧锁，很是奇怪的模样。
墨田歆快速填满整个碗，只把一些素菜留在盘里，又迅速的吃了下去。
月卿抽了抽嘴角，尝那一块已经是他的极限，她那不让浪费食物的动作也太伤人了些，小徒儿在这些方面总是特别的。
带某大神体验生活，其实只把自己管饱的某人起身，目光终于肯落在对面早已经停下筷子，看着她的月卿身上。
“你有钱吗？”墨田歆问。
“嗯？”月卿疑惑，她问的什么。
“有银子吗？”她想了想，换了个通俗易懂的。
“银子？我不带身上的。”月卿无辜，他走哪都有人跟着，茶老从不离身，生活琐事也自然有人布置，每天算计盘算别人的事，其实就是个生活废材。
“要你有何用。”墨田歆无比嫌弃，完全忘了自己之前也在外露财还让人跟踪了，最后弄清了金子的威力。
被自己徒弟嫌弃的感觉有多酸，月卿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银子是个好东西，小徒弟都可以多说几个字了，悲乐参半吧。
若记得不错，名下的账单有不少，下次让人多拿些，她定会高兴的。
墨田歆打量他，估量把他换了能有多少钱。
“小徒儿不会想……”卖了为师吧。月卿底气不足，她的性格真做得出来，说出来真卖了就闹笑话了。
“罢了。”墨田歆从怀里掏出大把银票结了账，拖着某师父离开，方才那多样的表情又冷淡了些。
月卿还是第一次觉得理亏，她清冷又有些指责的目光让他长辈的架子都端不起了，还跟着她的节奏走。
偶尔放纵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