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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戚染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起来晕晕沉沉的，以至于她到学校时，好像听到有人喊她，只不过她没有回。然后又奇里奇怪的接下了顾黎带给她的蛋糕。
戚染趴在桌子上，觉得身体不舒服，迷迷糊糊的又听见有人喊她。
“七七？”“七七，你怎么了？”
戚染猛的睁开眼睛，看着不熟悉的四周，戚染的眼眶红了，恐慌急了。
“七七？你没事吧？”
戚染听到陈小熙的声音后，这才发现旁边站着几个人。
“戚染，你没事吧？”李老师站在旁边，满脸都是担忧，“不用担心，这里是学校的医务室。”
“你一直昏迷到中午了。”顾黎也同样的担忧着。
“我没事。”戚染顺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头好像没有那么昏沉了。
“没事了就好，”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帘子的后面走了过来，“你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去医院，联系一下你的妈妈吧。”
戚染的脸色苍白着，“不用了，我没多少事。”戚染是万分拒绝的。
“你从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校医看了戚染一眼，转头对着李老师们说，“我需要单独跟这位同学说些事情，李老师，可以请您和别人先出去吗？”
李老师有些担忧，但是还是带着陈小熙和顾黎出去了。顾黎和陈小熙虽然不太愿意，但也知道病人需要安静。
“现在没有人了，”校医从旁边拿来一把椅子，坐在戚染床边，“你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
戚染脸色煞白，恐慌的看着眼前这个视乎要将她看穿一切的人。
“比如，抑郁症？”校医见戚染没有出声，紧接着又说到。
顾黎浑身剧烈颤抖，想要扯掉手背上的针头，逃离这里。
校医按住戚染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我看见了。”
校医不紧不慢的说着，“我给你扎针的时候，看见你的手上有这一些不太容易看见的伤疤。”
“伤疤虽然不长，但是应该很深吧？不然为什么你的伤疤明明好了，却留下了一条小小的印子呢？”
“还有你那个结了疤的齿痕，天天咬吧。”
语言化作利刃刺向戚染的胸口，她觉得身体深处有一种撕裂开来的痛苦。
“刚刚做噩梦了吧，”校医又说到，“眼睛还红着呢。”
是的，她刚刚的确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正被徐云琳拿着棍子打着，身体上伤痕累累，如果是以前，她的爸爸一定会出来阻拦，可是现在，她的爸爸早已死了。
她咬着唇，愤恨的看着徐云琳，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这次的试卷很难，所以她才没有考进班级前五。
可是徐云琳当然不是这么觉得的，徐云琳要她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写着那些错题。
一遍又一遍……
梦醒后戚染便看见了现在这幅情景。
“你妈妈知道吗？”校医又问到。
戚染没有说话，她希望啊！她希望她的妈妈知道啊，或许她就不会是这样了。可是现实很残酷，她的妈妈不会知道，永远不会，她的感情也一点一点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