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3章 扁栀,你到底管不管?

康代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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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周国涛比较幸运的是,他碰见周岁淮的时候,扁栀恰好也在。

    所以,但周岁淮冷眸扫过来。

    周国涛立马佯装无事,笑眯眯的跟扁栀问好。

    “要出去啊?”这是这么多年,周国涛第一次对扁栀这么和蔼可亲。

    态度好的,近乎谄媚。

    扁栀愣了一下。

    周岁淮下意识防备的把人往身后带,周国涛心里无语了片刻,偏头绕过周岁淮,笑着跟扁栀说:‘吃饭了么?一起呀?’

    这又是哄小孩的口吻了。

    扁栀这里还没说话呢,周岁淮想铁面无私的来了句:‘不要。’

    周国涛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了,这是什么逆子!

    可又不太好说。

    周国涛扫了一眼身后的大楼梯,决定忍了,他提了个笑,还是跟扁栀说:“那个,去哪里啊?叫司机送你们?”

    扁栀没习惯为难人。

    何况对面的是周岁淮的父亲。

    她点点头,“去医院。”

    周岁寒听说被打成了猪头,这里无亲无故的,她跟周岁淮理应去看。

    何况,还是被周岁淮丢下楼梯的,完全不理是不行了。

    “啊,去医院,那好,顺路,一起吧。”

    周岁淮:‘不要。’

    周国涛这暴脾气,差点当场忍不住,他咬着后槽牙,瞪着周岁淮,“你除了不要,会不会说别的字,你二哥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也好意思下那么重的手,你是躁郁症,又不是神经病,六亲不认啊!”

    周岁淮眼睫都没抬,不说扁栀,他无所谓周国涛说什么。

    他不会在扁栀面前动手。

    扁栀也不可能让周岁淮动手,毕竟周国涛是他亲爹,真动手,成什么了。

    不过周国涛还是不放心,一路上小心翼翼的。

    到了医院,周岁淮要去洗手间,扁栀在一边等着,周国涛等人进去了,才指着周岁淮去的方向,崩溃告状。

    “这,这什么脾气啊!”

    “这躁郁症什么的,全世界都得怕他啊?”

    “感情我做老子的,还不敢说话了?”

    “扁栀,你到底管不管?”

    扁栀笔直站着,提醒。“您才是他父亲,您是长辈。”

    “长辈有什么用!”周国涛激动的很,一肚子的牢骚,一路上憋着过来的,“他二哥,你待会儿进去看看,一张好好的脸,摔成猪头了!”

    “这暴脾气,要杀人啊!”

    “你看见没他刚刚进卫生间之前给我那一己警告的眼神,我是他老子哎,怎么的,我想现在还得看他脸——”

    色还没说完呢,卫生间里头响起了水流声。

    周国涛慌张的很,立马嘴脸一变,摆出乖巧的样子。

    结果出来的不是周岁淮。

    周国涛看着走远的人,狠狠呆了一下。

    那模样,看的扁栀差点破防要笑出来。

    周国涛自然看见扁栀忍笑了,他这辈子的脾气都要被两个人给消磨光了,这会儿也不在乎脸面不脸面的了。

    他担心有些话要是再不说,回头周岁淮出来了,以后没机会说。

    “你们在外头,终归不比在家里,周岁淮这躁郁症很麻烦,你之前不在的时候,他作天作地的,整个家都被砸遍了,砸了不知道家里多少古董值钱玩意儿。

    他的病麻烦,我也希望你别嫌弃他,要是可以,我希望你们回家里来,国内医生多,偏方也多,中医也多不是?大家集思广益,办法也多,你们在国外,是权势大,但是那些人终究不比家里人,要是哪天周岁淮真的发疯了,家里人也能跟着一起承受一点。”

    周国涛又说:“你待会儿看见岁寒也别被吓到,还是自己家二哥呢,留了点手劲,不算太惨,当年那说了你不好的,断了七根肋骨,现在脸还是歪的。”

    周国涛好想再说什么,周岁淮从里头出来了。

    周国涛立马闭嘴了,周岁淮也没什么情绪,只往扁栀身边一站,他其实不在乎,也不打听来医院做什么,横竖只要是在扁栀的身边,去哪里,见谁,都不要紧。

    扁栀进了病房,周岁淮没进去,就在门口站着。

    冷眸扫过去,屋子里的周岁寒跟周国涛齐刷刷的吞了口口水。

    周岁寒一言难尽的看着扁栀,"能把那门神先请出去么?"

    真的是心里有点后怕了。

    那么高的楼梯滚下来,要死人的!

    尾椎骨好痛!

    扁栀也一言难尽的笑了一下,对周岁淮轻声说,“出去等我。”

    周岁淮走之前,眼神在周国涛跟周岁寒身上扫了一眼,警告意味非常明显。

    就算是走出去,其实也没走远。

    周岁寒都看见周岁淮的衣角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躺在床上跟木乃伊似的,生无可恋的对扁栀说:“能不能管管你家男人了,这还好的平时有锻炼,这是要弄死我啊。”

    “而且。”提到这里周岁寒就来气,“我买了一整套,纯银的掏耳设备,怎么没用呢?”

    扁栀都不知道周岁寒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翻看了一眼周岁寒的病例,然后说:“嗯,得休养一年了。”

    周岁寒闻言,更崩溃了,“我要经济补偿。”

    这话落下,门口站着的人偏头往里扫了一眼,视线跟周岁寒对上,周岁寒撒泼打滚的话顿时顿在嘴边,变成一句无力的,“不要……也行,没……什么大碍。”

    确实是没出息的到了极点。

    周国涛叹气,这会儿担心扁栀会嫌弃周岁淮了。

    “不犯病的时候,还可以的,就是不能说你不好,其余的没什么,”周国涛像个卖力的推销员,“你看现在不也挺正常,就是发病的时候,力气有点大,问题不大,哈哈哈——”

    周岁寒知道,周国涛这还是怕周岁淮砸手里呢。

    他也只好笑着应和,“对,”后槽牙都咬碎了,“也还成,不太疼~”

    扁栀叹了口气。

    也没心思让他们太难受,“放心吧,我能照顾好他,”看着周岁寒,扁栀说:“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先走了,”

    谁叫下手的是自己家兄弟,周岁寒啥也说不了,只能含泪点头。

    扁栀要抬步的时候,周国涛又说了一句:“有空回家看看,岁淮要是真的病重了,带着回家,我们都能一起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