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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程溪公寓的路并不远。
裴晏舟愣是把一辆路虎车开出了蜗牛的速度。
程溪察觉到边上有骑单车的从边上超过时，无语的吐槽，“你还可以开的更慢点吗？”
“我想不能了，这已经是五码，再慢点监控会怀疑我没开动车子。”
他一本正经回答的模样，让程溪忍不住嘴角抽搐，“你听不出我在反讽吗？”
“我只是想跟你呆的更久一点。”裴晏舟双目无辜的瞅了她一眼。
有些长的好看的男人可恶的时候是真可恶，眼神像刀子一样扎人，装可怜的时候也是真容易让女人心软，那双眼睛像是受了很多委屈，可怜兮兮的。
这就是颜值带来的优越。
程溪也算是帅哥见多了的，平时也算是个心肠冷硬的人，可是面对这么一张五官深邃、英气逼人的脸，还是会犯一些普通女人会犯的错。
“你妈现在住在你那吗？”裴晏舟找话题聊天。
“嗯。”
“住的还习惯吗，我记得你公寓挺小，只有一张床，你们母女俩一起睡？”
“没，二楼另一边之前不是做了间小书房吗，我在那边添了张床，装了个帘子。”
裴晏舟皱眉，他能想象两个人住那么一套小小的公寓楼会有多拥挤，或许他应该考虑给她租套大点的房子，大不了房租费用低一点，让她以为自己又捡了个漏，“我认为你们应该租个两室一厅的房子。”
“不用，这样挺好的。”程溪不太在意，“反正我平时白天都在学校，而且过完年后，我又要跟着夏安卿进剧组，一去好几个月，租那么大房子干嘛，浪费钱。”
裴晏舟这才想到一件事，“好像是快要过年了，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还有半个月要放寒假了。”
“今年过年就你和你母亲两个人，打算怎么过？”
裴晏舟在思考，他要不要过年时带程溪母女俩去哪个海岛上玩玩，只是程溪肯定不愿意，等想个理由说服她。
“过年当然是回老家。”程溪想也没想的说，“以往每年过年我妈都是去程洲华老家那边，她好几年没陪我外婆过年了，今年难得离了婚，她终于可以回去陪自己母亲了。”
“程洲华没陪她去过你外婆那边吗？”
“结婚头两年去过，后来借口工作忙，再没去过了，现在离婚，我妈倒也解脱了，气色都好了很多。”
“那你们会回去多久？”
“我放完假应该就会回去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裴晏舟心里却是一阵阵的下沉。
寒假最少也是一个月，他这要一个月才能见到程溪？
到了公寓门口，裴晏舟把车停在路边，等程溪解开安全带，他已经拉开副驾驶门。
路虎车很高，程溪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高的车，也不是很习惯，虽然边上有脚踏，但是下车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下意识的扶了一把裴晏舟伸过来的手。
意识到自己抓住他手时，程溪脸颊有些发烫，幸好是夜晚，路灯也照的不清楚，“你这车子太高了。”
她想把手抽回来，结果裴晏舟抓着不放，“下次我开轿车，你就不会有这种困扰了。”
还下次……。
程溪瞪了他一眼，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像勾子一样。
裴晏舟被勾的不轻，若不是不想吓到她，都想低头吻下去了，“早点回家休息，我今晚很开心。”
程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脑子有些乱。
她这次轻而易举的把手抽了回来，“不管怎么说，今晚非常谢谢你的安排，虽然……浪费了你精心准备的尿素袋……。”
“没关系，我会一直放在那，如果哪天你需要用到的时候，随时叫上我，毕竟对我而言，尿素袋除了用来套头揍人好像也没别的用处，”裴晏舟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当然，我希望最好永远都不要用到。”
“我也希望。”
程溪跟他挥了挥手。
转身离开时，想到裴晏舟那样身份的人，刚才竟然一本正经的在跟自己讨论尿素袋的问题，莫名想笑。
笑容还未消失，她忽然在公寓门口看到了唐凛。
唐凛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气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双眼带着猩红和痛楚。
程溪一僵，“唐凛……。”
“这就是你要跟我分手的原因？”唐凛喉咙沙哑的质问。
程溪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唐凛走到她面前，“程溪，你知道我在这站了多久吗，我等的手脚冰凉，只想挽回你，结果看到你从一辆路虎车上下来，我看到……裴晏舟牵着你的手，我们才分手几天，你就那么快的跟他在一起了，你忘了，当初你被抄袭的时候，他是怎么伤害你的，是我，只有我一直站在你这边，帮着你。”
眼前的唐凛因为过分激动，一张温和的脸因为愤怒而微微显得扭曲。
程溪怔了下，她不知道是所有的感情结束后都会让一个人变得陌生，还是只有少数部分的人会如此。
她也不懂，自己谈过两段感情，为何刚开始结束时，都会那么不体面。
“唐凛，我很感谢你曾经对我的帮助，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如果你认为我那么快和裴晏舟接触伤害到了你，我可以向你解释，刚才只是下车时车子太高，所以他扶了我一把，”程溪温和的解释。
“只是扶你一把需要扶那么久吗。”唐凛满脸痛苦，“程溪，我是真舍不得跟你分手，我们复合吧，虽然我不如裴晏舟，不过我会努力。”
“你误会了，我们分手跟裴晏舟没任何关系，唐凛，你曾经对我很好，也救过我，我曾经是感动过，所以我才说会好好跟你了解接触看看，男女之间本来就是如此，谈恋爱的时候合适在一起，不合适分手，之前你不是说过不会勉强我，会尊重我吗？”
“那是因为我爱你。”唐凛受不了程溪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更受不了亲眼看到程溪从路虎车上下来后，一路上笑的那么甜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