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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如果我早点意识到自己对你动心了，肯定不会对你那样，你在宾馆门口说我根本没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的那天晚上，回酒店后，我喝了一夜的酒，心里很难受，从来没谁让我这么难受过，原谅我以前笨，不懂得喜欢一个人的滋味，等发现时，已经把你推的很远很远了。”
裴晏舟复杂又深情的黑眸让程溪有些无所适从。
“好了，不早了，你上去休息吧。”
裴晏舟没有逼她，既然决定要追求她，有些事也急不来。
“嗯。”程溪点点头，转身往公寓楼里走。
进电梯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裴晏舟还站在原地，路灯将他影子拉的很长。
以前，她觉得他高高在上，就连看她，都好像是俯视的态度，她不喜欢。
现在，有些话说开了，她突然发现裴晏舟也挺幼稚的。
……
深夜。
唐凛坐在酒吧里喝闷酒。
一杯一杯的烈酒下肚。
最近自从跟程溪分手后，他经常来酒吧。
除了感情，工作上面也给他很大的压力。
正好今晚也在这边谈事的张丹看到后，走过去问道，“唐凛，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张丹师姐……。”唐凛勉强认清楚她，很痛苦的开口，“我跟程溪分手了。”
“怎么会这么快分手，该不会是因为上次你带我去见她的事吧。”张丹连忙关切的坐在他身边。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唐凛怕她胡思乱想，摇头，红着眼眶诉说，“是我妈知道她结过婚的事，不让我们在一起，我妈去找了程溪，程溪非说要跟我分手，说我们不合适，我求了她好多次，她一定要分手。”
“程溪结过婚？”张丹吃了一惊。
“是啊。”唐凛打了个酒嗝，“她不但结过婚，还差点被她后爸的亲大哥、亲侄子玷污了，可我也从没嫌弃过、在意过这些啊，我妈现在是不同意，将来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我们父母也不是顽固不化的人，迟早会同意的，可她不愿意，说白了……我不值得她付出，今晚去找她的时候，看到别的男人送她回家……。”
张丹心里暗暗惊讶，眼珠转了一圈，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唐凛，你想开点，你刚踏入社会，可能不清楚外面的世界有多大的诱惑力，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孩，那次吃饭的时候我就察觉到程溪这小姑娘有点太飘了，你肯定hold不住，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分了。”
“张丹师姐，我不信程溪是那样的人……。”唐凛喝了一大口闷酒。
“唐凛，你根本不懂女人，她现在攀上了夏安卿，当了制作人，哪看得上你这么一个小律师，程溪就不是个简单的人，要不然怎么一声不响的搭上了夏安卿这条路子……。”
唐凛听的越来越难受，“张丹师姐，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想当律师，想多挣点钱，可是师傅说我不适合，让我转行，现在师傅出庭都不带我了……。”
“是不是你没送什么东西给你师傅，还是不够讨好他。”张丹忽然说。
唐凛怔住。
张丹见了，说道：“你肯定没送吧，我跟你说，现在这社会，都很现实，没点好处，别人不会平白无故教你东西的。”
“是吗。”唐凛越想越迷茫，也越喝越多，到最后醉的迷迷糊糊。
张丹在附近订了个酒店，把他扶了进去。
将人扶到床上时，唐凛一把拽住她手，醉眼朦胧的说：“程……溪，别走……。”
张丹回头，看着床上俊秀干净的唐凛，心里一阵发痒。
若说她对唐凛这个学弟为什么一直这么关照，主要还是唐凛学习优异，再加上长的一直都很不错，平时嘴也挺甜。
自从进了这个圈子后，经常面对的都是一群比自己大几十岁的老男人，张丹打心眼里厌恶的不行。
难得今晚有这么个机会，张丹将错就错的脱掉衣服爬上了床……。
一整晚，唐凛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程溪回到了他身边，两人后来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等他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怀里躺了个女人，只是那张脸吓得唐凛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全醒了。
“张丹师姐，怎么……怎么……。”
张丹慵懒的坐起来，脸颊坨红，“你忘了，昨晚你在酒吧喝多了，我送你上来，结果你抓着我，不让我走……。”
有些画面断断续续的，唐凛好像是记得有那么回事，至于后来酒店的事，他完全没印象了，只在梦里以为是程溪……。
原来根本不是程溪，是他抱错了人。
唐凛脸都白了，他没想到自己会干出这么糊涂的事。
“没关系的，你不要太在意，我不会逼你负责的。”张丹说着坐起来穿衣服。
唐凛很过意不去，直到张丹起身时，她坐的地方有一点点血渍。
“张丹师姐，昨晚……是你第一次？”
张丹回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看到了上面的血渍。
应该是她有点来月经了。
不过对上男人复杂的视线，张丹没有否认，苦笑，“是啊，你不会嘲笑师姐都这么大了还留着第一次吧。”
“怎么会。”唐凛非常懊悔，也充满了歉疚，“师姐很好，是我不好。”
“没关系的，我不怪你，昨晚的事……是你情我愿。”张丹叹了口气，去了浴室。
唐凛坐在床上，发呆。
什么意思，难不成师姐对他……。
唐凛使劲抓着自己头发，一方面很绝望，另一方面又觉得很对不起张丹。
……
程溪失眠了。
晚上没睡好。
倒不是想着裴晏舟和唐凛的事，主要是后半夜的时候肚子不太舒服。
早上起来她还拉了一次肚子。
方秋知道后，一边做早餐一边训斥她，“我早就跟你说过外面的东西要少吃，不卫生，全都是地沟油，有些菜都不洗的，你总是不听我的。”
“妈，我已经不痛了，您就别念叨了。”
程溪耳根子都快起茧了。
“我还不是为你好，没看现在那么多得胃癌的，你要是不想在食堂吃，回来我可以给你做。”方秋叹着气苦口婆心的说。
程溪“嗯嗯”的点着头，其实她肠胃算不错的，可见昨天那家新开的麻辣烫店应该不是很干净。
不过她都肚子有点不舒服，裴晏舟那个肠胃矜贵的，不会更惨吧……。
程溪心里忽然有点七上八下了。
“对了，你还有半个月要放假了，记得提前订回老家的机票。”方秋在边上打断她的思绪。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