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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结果都一样，我只是选择了让他老人家妥协最快的办法。”
裴晏舟还有自己的担忧。
他怕拖拉的太久，裴家的人会不断去找程溪麻烦。
哪怕两人的感情目前很好，也经不起这么反复的折腾。
“倒也是。”
杨凯暗自嘀咕，没想到裴总也有为爱情这么幼稚的时候。
“对了，听说你跟你女朋友打算今年完婚？”裴晏舟忽然问。
“是的。”杨凯心里一紧，“裴总，您放心，我跟我女朋友结婚最多请几天年假，绝对影响不到我的工作，而且近两年，我们没有想要孩子的打算。”
裴晏舟道，“你们谈恋爱谈了多久？”
杨凯愣了那么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可能理解错了裴总讨论这个话题的含义了。
“有两三年了吧。”
“也不久。”裴晏舟做出评价。
“够久了。”
杨凯说道，“如果是奔着结婚去，谈恋爱谈太久并不好，我之前认识的大学同学，跟女朋友也是大学认识的，谈了五六年，最后奔了，大家觉得很可惜，当事人却觉得谈太久早就没有了当初恋爱时的怦然心动，再加上外面的诱惑，很容易出问题，为什么说婚姻有七年之痒，无非也是在一起太久没激情。”
“……”
裴晏舟悄悄握紧了搁在膝盖上的手机。
谈个五六年，会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吗。
他和程溪以后也会这样吗。
杨凯完全没体会到自己老板的情绪，继续说：“反正两个人在一起谈恋爱谈个一两年就差不多了，彼此正好有所了解，也有为了爱情奔赴婚姻的勇气。”
杨凯觉得自己今夜是做了件好事。
如果将来裴总过个一个两年就和程溪复婚了，程溪肯定得感谢他这个助理。
说真的，裴总要是跟人家女孩子谈太久，对程溪来说会很吃亏。
天色很暗。
法国巴黎的夜景也不是很明亮。
杨凯完全没察觉到自己老板的脸色在后面越来越冷峻。
……
回到酒店，裴晏舟拨通了程溪视频。
响了一下，那边挂断了。
程溪给他发来微信：【很晚了，我妈睡了，不方便视频。】
她住的公寓楼上是摆了两个床，程溪的在楼梯这一边，方秋在楼梯另一边。
中间是用帘子挡住两边的隐私，但隔音效果并不好。
甚至楼下讲话楼上都能听到。
裴晏舟心烦的把手机扔到一边。
早知道当初方秋会离婚和女儿一块住，他就直接让人安排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给程溪了。
翌日清晨。
裴晏舟洗漱时，接到程溪重新打过来的视频。
“不怕你妈听到了？”裴晏舟语气冷淡。
“我妈上班去了。”
视频里面的程溪还在床上，穿着睡衣，一头乌黑的长发微乱的披在肩头。
人长的漂亮，再加上年轻，不管怎样，都是好看的。
裴晏舟说道：“程溪，要不你换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吧，反正你这个学期已经不用去学校了，住哪都是住。”
“算了吧，万一我又要换房，你又得让杨凯找房地产的经纪人想方设法把合适的房子廉价租给我，到时候应该找什么借口呢，这套房子闹鬼，租不出去？”程溪开玩笑的问。
裴晏舟，“……”
他无语了好一阵，才道：“你什么时候知道公寓是我的。”
“你爸昨天跟我说的。”
其实更早前程溪就知道了，只是她不想让杨凯被责备。
“我爸以后不会去找你了，昨天晚上我跟他讲清楚，他答应了。”裴晏舟说道，“他肯定说了难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也不是特别难听的话，他说的也是实话……。”
“程溪……。”
裴晏舟严肃的打断她。
视频里的程溪朝他望过来。
两人短暂的安静了一阵，裴晏舟才问：“你真的一点没有想跟我复婚的念头吗，也没想过我们的未来，更没想过将来跟我可能会有孩子，你的所有计划都在五六年后……。”
程溪抿唇看着他，“其实之前我的打算都没想过谈男朋友的事，跟你在一起是我计划之外的事情，近几年我想拼拼事业。”
“就算跟我结婚，也不会影响你拼事业。”
裴晏舟说道，“我认为恋爱谈个两三年差不多，谈太久，反而不好，你也并不是没结过婚，之前跟我不也跨入过婚姻吗。”
“额，那次结婚，我以为我嫁过去不用多久就会……守寡啊。”
程溪嗫嚅的说，“后来你醒了，我从来没想过我们都婚姻能长久，我甚至无时无刻都在害怕，怕我的身份会暴露，会被你们裴家报复。”
“现在你根本不用怕。”裴晏舟皱眉安抚。
“可是我们才交往，我真没有想结婚的念头，万一之后我们相处不合呢，结婚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也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程溪不懂，她才22啊，为什么就要想着结婚的事。
是裴晏舟太大了吗，也不是啊，很多有钱人三四十都不结婚的。
裴晏舟捏了捏眉心，没好气的终于直接开口，“谈个五六年，你对我还能有爱情吗，很多情侣，谈的越久，爱情变成了亲情，反而散了。”
“这应该是我担心的吧，你那么有钱，身边永远都不会缺主动扑过来的漂亮女人，我才会担心你对我慢慢会失去新鲜感。”程溪轻声吐槽。
“我不会。”裴晏舟非常肯定，“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顾及，我们这段恋爱更不应该拖太久。”
程溪被他说的微微烦躁，“现在是要怎样，我才跟你在一起不到二十天，你就让我很肯定的给你一个复婚的日期，没错，我们目前是很开心，但我怎么知道你对我是一时的新鲜，还是会一直对我好，再说，你为什么不能站在我的立场考虑，我现在一无所有，没事业没房子，连工作都不稳定，你要我拿什么底气去跟你结婚，勉强嫁过去到最后还不是会被你家里人看不起。”
“程溪，女人不要太要强，有时候也可以适当走走捷径，你看看绯月、雪彤，她们跟你年纪相当，却不会像你这么要强。”
裴晏舟音色沉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