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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处理干净了。”凌母立刻道：“要没处理干净，秦家不早查到了吗，你看警察反反复复来了几次，他们怀疑，但是没证据，只要我们不承认，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你没看我腿都没了。”凌父骂道：“说不定下次没腿的就是你。”
“你个老东西，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凌母几个大耳刮子甩过去。
凌父被打的不轻，嘴角都抽出血渍来了。
他眼神瞪的又圆又吓人，“凌昊，你就看着老子眼睁睁的被你妈打，你还不帮我教训这个臭三八。”
“他是我生的，你还怂恿他打我。”
凌母冲过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凌昊心里厌烦不过，不过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拉开，“妈，你别打了。”
“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我放过你。”凌母恶狠狠的警告完，也冷静下来了一些，“凌昊，我们还是尽快收拾一下回老家吧，这地方呆不下去了。”
凌昊眼珠转了转，“警察不是还没调查完吗？”
“调查个屁啊，到时候让你爸装惨，说身体越来越差，想回故乡，我怕再呆在苏城，秦家会继续报复我们娘俩。”
凌母也有些害怕了，她甚至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鬼迷心窍来了苏城，更为了给凌父治病把老家卖房子的钱也花了。
她要早知道秦嘉淼会跑，当初根本就不会花那么多钱给凌父治病。
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只恨当初干嘛要把秦嘉淼给凌筝调换了。
像秦嘉淼那孝顺的死丫头，就该留下来被她搓磨。
“妈，再过两天吧。”凌昊含糊糊的找借口，“把这腿现在也经不起折腾。”
“你还管他干什么，他是个废物，只会拖累我们俩娘，死了就死了。”凌母现在巴不得凌父死。
一旁的凌父又愤怒，同时又有些害怕，“凌昊，你别听你妈胡说八道，爸最疼你了，你忘了，爸对你有多好。”。
“爸，您放心，我不会放弃你的。”凌昊讪讪的应付着，心里越发的反感这两口子了。
晚上，凌昊偷偷给秦筝发信息，说是已经录到了凌父凌母吵架的重要信息。
秦筝很快约了翌日中午跟他见面。
……
翌日，凌昊兴冲冲赶去时，发现包厢里除了秦筝，还有程溪，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姐，你怎么……叫了这么多人啊。”
凌昊弱弱的看了程溪一眼，虽然看起来美的明艳不可方物，但是他见识过程溪打人的模样，对她本能的有点害怕了。
“也没很多人，就三个人啊。”程溪笑眯眯的道，“听说你拿到了重要的录音？”
“额，对，对。”
凌昊赶紧走过去，把手机掏出来时，又犹豫了，“我……我这也不能白白给你们吧，这可是很重要的录音。”
程溪抱胸，冷笑起来，“什么意思，想要钱？”
凌昊薄唇动了动，没开口，默认的样子却已经承认是这个意思了。
秦筝皱眉，“我记得昨天跟你说的很清楚了，要等你入狱后才给你钱……。”
程溪嘲弄的道：“他现在是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想早点拿钱，不过谁知道他拿了钱会不会立刻给跑了，再说，谁知道他手里的录音能不能给人定罪，算了，我看你找错了合作对象，这种人就任他自生自灭吧，反正他从小对你又不好，还偷你钱，之前还打过你……。”
越听凌昊越冷汗涔涔，他一时鬼迷心窍，差点忘了凌有孝被秦家报复的有多惨，现在根本不是秦筝想跟他合作，是他也别无选择。
“没，你们误会了，我现在没要钱，我就是想到要出卖自己亲生父母有点害怕。”
凌昊硬着头皮赶紧把手机录音点开，里面很快传来凌父凌母的吵架声。
哪怕秦筝早就猜到一切真相，听到里面人的声音还是感觉身体一阵阵颤抖冰冷。
太可怕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
不但刚出生就把她跟秦嘉淼调换了，还想亲手弄死她。
“看样子真的没猜错。”
程溪冷声道：“你掉下悬崖之前，凌家的人估计已经跟秦嘉淼相认了，而且秦嘉淼早就知道你跟陆崇礼的关系了。”
“我就知道是他推我的。”秦筝克制不住的牙关轻轻颤抖。
她永远都忘不了掉下悬崖时绝望等待生命流失的滋味。
程溪转头问身边的中年男人：“沈律师，这些录音够得上证据吗？”
沈律师颔首：“算得上，他这个获取录音的途径并不是用非法手段获取的，只是凭这个要定罪不太可能，到了法庭上，他们可以说是吵架的时候虚构的，并不是真实的，还是要有更充足的证据，或者证人。”
秦筝面露惋惜：“他们在录音里也说都处理干净了，没留下什么证据，还有调换婴儿的事过去了几十年，要找到充足的证据更是难上加难。”
“也不是没证人。”程溪忽然笑了笑，“这两口子干的事，他们互相就能提供很充足的证据。”
秦筝愣了愣，有点没听明白。
沈律师毕竟是干律师这个行业的，很快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让他们狗咬狗？”
“对啊，你看录音里面，这两口子已经处的跟仇人一样了，凌有孝腿瘸了，又天天被打被骂，他现在肯定生气又惶恐，凌母呢，原本还指望秦嘉淼给她阔太太的生活，突然秦嘉淼就这么跑了，不但天天要担惊受怕，还得伺候一个瘸子吃吃喝喝、拉屎拉尿，脾气只会一天天暴躁，她估计巴不得凌有孝早点死。”
程溪说着笑吟吟的盯着凌昊，“如果你这个做儿子的这时候跑到你妈面前，怂恿几句，让凌母决定回老家以后偷偷的弄死凌父，你妈肯定会乐意干的，然后你再偷偷跑到你爸面前告状，说你妈想偷偷弄死他，你说凌父会怎么做，肯定躲不过就干脆鱼死网破咯，反正他一个瘸子活着也一天天绝望、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