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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怀昱这么看着，萧重驰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将视线偏移去看窗外的夜景，缓了缓心中的澎湃的悸动后，萧重驰问：“这几个月殿下过得好吗？”
“甚好。”
“那就好。”萧重驰怯于去看那双深情的眸子，而是稍稍低眼去看怀昱那截脂白的脖颈和那条红绳。
那两枚破损的铜钱和空心的镂空铃铛点缀在红绳上，异常的神秘。将其戴在脖颈上，却有种别样的风流。
萧重驰又问：“殿下，你这颈饰是在何处买来的？”
怀昱听此用手指捻了捻铃铛，铃铛的表面因贴着肌肤因而带着一股温热。
“在一处地摊上。”
萧重驰听了却皱眉，“这种廉价不知出处的东西怎能配得上殿下，殿下要是喜欢这个款式，我带殿下去买新的。”
怀昱轻轻摇头，婉拒道：“不必了，这个我很喜欢。”
“那殿下喜欢就好。”
虽然嘴上这么应答，但萧重驰心里却想着明天就去给怀昱挑首饰，不，殿下喜欢这种样式的，他去设计一款与这相仿的送给殿下。
还有，要给殿下办一个户口了。
萧重驰将办户口相关的事情说给怀昱听，并且和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办好。
“还请殿下放心。”
萧重驰那副认真又稳重的模样，看得怀昱心中万分慰藉。
他正担心自己身份的事情呢，重驰倒是来了及时雨。
重驰这般保证，这事对于他来说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谢谢重驰。”
萧重驰被谢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用谢，这是我应该为殿下做的。”
怀昱眉眼带笑，就这么看着萧重驰，朱唇微挑，像是在看自己的爱人一般深情又温柔。
萧重驰的心跳得极快，整个人都变得拘谨起来，眼睛开始躲闪着怀昱的目光，但又忍不住想要去偷看怀昱。
或许，他向来只配在暗处窥伺殿下吧，不然他为何会怯于去与殿下对视。
明明，明明他已经不是席默了，但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对怀昱的谦卑还根深蒂固，但却又不纯粹。
因为，他喜欢怀昱。
在侍应生陆陆续续将最初点的西餐端上来的时候，怀昱停止了和萧重驰的交流。
只是他看着桌上盘子里只放了两小片肉加两颗红果子的香煎龙利鱼还有其他精致摆盘但量极少的西式菜肴，一时静默了。
在侍应生走后，怀昱才开口问：“为何这些菜这般少？”
萧重驰解释：“这是西餐，西餐大多都是这样。”
西餐？洋人的膳食？
洋人只吃这么少的吗？
这疑问怀昱没有问出来，一方水土有一方文化，不认可但需要尊重。
没过多久，怀昱点的中餐也都摆了上来，顺带还有一瓶罗曼尼康帝，侍应生将其打开后分别倒入二人面前的高脚杯中。
服务完成后侍应生退开了，此时又只剩下怀昱和萧重驰二人。
怀昱看着高脚杯中黑色的酒液，试探性的伸手将下面的细高脚给捏住。
他拿高脚杯的动作并不标准，但却透着一股矜贵。
只是他略带疑惑的神情显得有些可爱，“这是酒吗？”
“对，这是法国葡萄酒，名叫罗曼尼康帝。”
萧重驰也将酒杯举了起来并轻晃了一下，杯中的酒液随着他轻轻摇晃的动作而丝滑荡漾，只是在他的大手衬托下这个举动并没有很优雅，反倒像是在玩一个玩具。
这是洋酒啊，葡萄也能酿酒吗。
怀昱似懂非懂的看了眼那个看着就很高级的酒瓶，然后也学着萧重驰握杯的动作轻轻晃动了一下高脚杯。
虽然是初次尝试，但怀昱做的很完美，那种在萧重驰身上体现不出来的优雅在怀昱的动作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萧重驰看得有些呆了。
怀昱并不在意对方的表情，而是细细抿了一口。
入口绵密细腻，带着果香，怀昱从来没喝过这种酒，倒也觉得稀奇。
“此酒甚好。”
虽然得到的是怀昱对酒的评价，但萧重驰就像是怀昱夸赞自己一样，心情格外的雀跃。
“殿下要是喜欢，等会儿带几瓶回去。”
看着萧重驰这副心甘情愿的阔绰模样，怀昱忍俊不禁。
“不必了，谢谢重驰的好意。”
高档餐厅里的国外洋酒自然是不便宜，不必要重驰破费。
并且相较于这品起来果香肆意口感绵密的葡萄酒，怀昱更喜欢以往喝的贡酒，那种味道更耐人寻味。
怀昱酒量不错 ，不轻易醉，但酒劲来了很容易上脸，或许只是微醺，但他的脸上却会泛红。
葡萄酒度数不高，以往怀昱喝的酒度数也不高，因而才喝上两口，怀昱的脸上就已经浮现了一层薄红。
萧重驰专心给怀昱剥虾，他的手艺不是很好，但速度很快，在他剥完一小碟要端给怀昱时，就看到怀昱此时两颊绯红，眼睛水润透亮的模样，甚至于连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泛着淡粉。
怀昱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如今自己是何等模样，而是在安静又优雅地用膳，兴许是又抿了一口酒的缘故，他的嘴唇上都泛着一层水润的光泽。
萧重驰喉头滚动一下，心肝都在颤抖。
他将剥好的虾放到怀昱的面前。
怀昱抬起头来朝他莞尔一笑，“谢谢重驰。”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引人遐想，能诱发人无限的绮思。
萧重驰没敢再看，而是声音有些喑哑的问道：“殿下是醉了吗？”
怀昱眼笑眉舒：“孤怎会就醉了。”
双颊酡红的怀昱说出的这句话可信度很低，但他眸光清明，举止优雅的模样却让萧重驰听信了怀昱的话。
萧重驰坐回了原位，悄悄打量着怀昱，力求记住怀昱用膳时的模样。
边看边忍不住心里慨叹。
殿下真好看。
脸红的时候更好看。
怀昱吃着萧重驰剥好的虾，然后又抿了一口酒，可不知怎么的，原本清晰的头脑突然有些迷蒙起来，桌上的菜都开始变幻了虚影。
怀昱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但发现自己身上正在发热。
他这是喝醉了吗？
不应该啊，他并没有喝上多少。
借着喝酒的空当看向怀昱的萧重驰瞳孔突然猛地一震。
他看到了什么？！
——殿下的头上居然冒出了一对橘红色的猫耳！
怀昱的眼中有些无法聚焦，漾起了失神的潋滟，双颊酡红，唇红靡艳，整个人都像是醉狠了的模样。
而此时那对毛绒绒的耳朵还在轻轻颤抖着，明明可怜兮兮但却又在不知不觉中诱发出窥伺者的兽欲。
萧重驰感觉自己的某处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