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开个船也能穿越

好大一条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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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真好,一起去散步吧= ̄ω ̄=

    要说游戏里面什么道具最珍贵, 当属能够给刀剑男士第二道生命的御守了, 尤其是能够完全恢复破碎前状态的极品御守, 除了活动时偶尔有免费的一蹭, 剩下的全部要氪金。

    万屋的售价还不是特别的美丽。

    所以当那个巨型的包裹拆出了数量惊人的资源后, 两个付丧神看着在最下面放着的三枚亮闪闪的极品御守,瞬间失去了语言功能。

    烛台切:你是不是偷偷在包裹里放了这东西?

    鹤丸:我是那种徇私舞弊的刀嘛?

    “一人一个。”

    在屋子里堆成山的资源被狛枝弥生一点, 化成了控制面板上面的数字, 而那些御守, 他给每个付丧神面前放了一枚,接着把别在腿侧的短刀抽出, 压在了最后一枚御守之上。

    “诶?”

    鹤丸下意识的左手拇指一顶,太刀出鞘, 他的右手已经覆在了刀柄之上。

    “什么情况?”

    为什么粟田口家的短刀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原本的姿态登场,难不成他之前申请的支援就是以这个方式抵达的吗?

    迟到了这么久就不要再出来刷存在感了啊,搞成这样要怎么糊弄过去才好。

    “看样子你们认识。”

    烛台切能够感受到, 面前的审神者似乎是想用带着疑问的语气把这句话说出来, 但是他说得太过肯定,根本没有给在座的两位刀剑男士拒绝的机会。

    “认、认识。”鹤丸觉得自己再不说话, 烛台切的眼刀就要把他刺穿, “它有些像我们之前的同伴, 但是样貌改变太大, 辨认不出来, 很可能是一把锻造失败的刀。”

    “就像您之前在锻冶室锻出来的铁块混合物一样,您知道的,锻刀要看运气,可能这就是一把非气入体后的产物。”

    “不如我帮您将它销毁了?”

    谢天谢地。

    鹤丸在心里感谢着各路神明,幸好他之前有跟着这位审神者一起去做了日课,并且还真的锻失败过一把,不然都不知道要怎么糊弄过去了。

    “它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

    烛台切跟着劝说了起来:“可这能是溯行军的一种新型攻击方式,为了防止它在之后的日子里伤害到您,还是由我和鹤丸把它处理掉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把短刀批评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垃圾,如果他们用着同样的态度去推销保险,肯定是能够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的优秀员工。

    “是吗?”

    狛枝弥生看完了他们卖力的表演,屈指在白骨刀鞘上敲了两下:“出来吧,和你未来的同伴见个面。”

    “或许还是,老相识?”

    这一次,狛枝弥生的疑问语气终于到位。

    药研藤四郎自然是无视了这位审神者的召唤,他按照原定计划装死,听着鹤丸还有烛台切的垃圾话,心里甚至祈祷这位审神者就这么把自己交出去。

    ——因为在不久前的战斗中,他可是围观了狛枝弥生杀敌的全过程,原先是想假扮成系统人物救出审神者的他,差点变成了柳叶刀片下的幽魂。

    那薄如蝉翼的刀片贴着他的耳廓钉进了身后的墙壁中,下面倒了一片的溯行军提醒药研,如果攻击落在了他身上,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药研选择了当机立断变回原型,把自己伪装成了一把战斗胜利后的掉落奖励。

    所有玩家都知道,药研藤四郎只是一把普通的短刀,那么之后用NPC顶替掉他轻而易举,金蝉脱壳的事他也做了多次,熟练得很。

    只是这次时间匆忙,他变是变了回去,却忘了隐藏自己的外表,并且以最初的形态躺在了地上,最明显的就是,木制的刀鞘变成了白骨。

    作为爱惜自己的表现,药研把自己的白骨鞘打磨得相当光滑,入手略微冰凉,每当心情焦躁的时候,他总是摸着刀鞘平静内心。

    只是药研的心情从变回来的那刻起就没有平静下来过。

    他药研藤四郎这短短一生中最耻辱的时刻就发生在不久前,见多了战场上的生死交锋,他竟然会被一个普通人的厮杀状态给惊到,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暴露了身后的人,他就算是当场刎颈自裁都难逃其咎。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陌生玩家那一句“出来吧”,差点让他整个刀都惊得跳到了地上。

    一期哥,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是在装死吗。”

    看着躺在桌上不动的短刀,狛枝弥生稍加思索,放轻了力道,确定了短刀的中间偏上的位置,晃动五指挠了起来。

    鹤丸刚开始还有些不解狛枝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当他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发现那里正是敏感的腰部位置时,陷入了沉思。

    我们刀剑化身的付丧神,应该是没有痒痒肉的吧?

    他悄悄的探出一根手指,戳在了旁边一动不动的烛台切的腰间,只见跑神的黑发青年一个激灵,向鹤丸投去了略带怒气的眼神,似乎是在指责他这个时候在胡闹些什么。

    不,还是有的。

    那把乖巧的短刀刚开始还能保持住淡定,只是伴随着狛枝弥生力道的调整,它不由自主的在桌子上滚动了起来,咕噜咕噜,远离着狛枝弥生的手,咕噜咕噜,最后直接掉在了地上。

    “像猫咪一样。”

    狛枝弥生有些满足的叹了口气:“唔,他就暂时交给你们两个保管了,对了,从礼包里拆出了这么多资源,那看来短时间内是不用频繁出阵了吧。”

    “……是的。”

    烛台切干巴巴的回答着:“那您接下来是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吩咐?有的。”狛枝弥生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放在了桌上推到了鹤丸他们的面前:“我以前是个职业英雄,现在是个自由雇佣兵。”

    “……”

    鹤丸不由得看向了烛台切,他们都对审神者这突发的自我介绍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要给出足够的酬劳,狛枝弥生将为您效劳。”

    他的脸上罕见的绽放出一个亲切的笑容,眼神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以上,请原封不动的告知你们身后的人。”

    ——啊?

    刀剑男士集体懵逼。

    有人说看到另一个自己的时候,意味着离死不远。

    长谷部啪的一巴掌把压切给拍飞,拿过摆在枕头边的衬衫穿起来,扣子也是一如既往的系在了最上面,不留一点空隙。

    “你干嘛这个眼神看我。”

    压切的脸红了一块,光从两人的状态看,这人更该躺在被褥上休息,而烧退了的长谷部已经恢复了健康,一秒切换成了平时的模样,除了头发还有些凌乱蓬松外,一切如常。

    “这是为了降温才帮你把衣服脱的好吗?”

    意识到了对方所在意的地方,压切呲牙咧嘴的解释了一句,总觉得长谷部最近力量见长,这普通的一巴掌下来他竟然有点脑震荡。

    “审神者,还有其他人呢。”

    “药研还有五虎退回去了,现在本丸就你和我两个,烛台切他们跟着审神者做任务去了。”

    一口气说完所有人的去向,压切走到角落的箱子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把里面的淡绿色膏体涂在红肿的地方,搀着稍许薄荷的药膏涂上后立刻凉快了下来。

    “回去?”

    回哪里去?

    这个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瞬间就出现了答案,长谷部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审神者同意了?”

    “与其说是同意,不如说是很乐意,还让他们把本丸里多到用不到的物资全部带走了。”

    压切看着长谷部的眼神充满嘲讽:“你的计划失败了,现在好好在这里呆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

    长谷部给了压切一个冷漠的眼神,又躺了回去,把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合上了眼。

    对于养一个废人,更准确点,把一个人养废,长谷部他很有心得。

    压切的恶趣味流于表面,而且不屑掩饰,那么属于长谷部的恶意,则深深的隐藏在行为之下,稍不注意就会被略过。

    把一个人宠到天上,有求便有得,在对方习惯了一切后抽身离开,应该很有趣的吧?

    更何况,外界对于压切长谷部的固有印象,更是有利于他的计划实施,一个全知全能的管家,没有人会拒绝,拥有了长谷部的审神者,总会不由自主的依赖起对方。

    渐渐的,他们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对方,没有了长谷部在一旁,他们连简单的指挥都做不到,求助的眼神总是会投给在一旁静默不语的打刀。

    如果长谷部玩腻了,那么压切就会出来,通过战斗离开,找寻下一个猎物。

    “所以和长谷部一比,我真的是个乖宝宝了。”

    等着微波炉的时间跳转为零,压切小声的对着空气吐槽:“你们这些看人只看表面的家伙,都被他给骗了。”

    但是被当成了盘中猎物的狛枝弥生,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那位审神者的光芒,哪里是普通手段可以湮灭得了的。”

    安稳的说完了最后一句,压切把热气腾腾的饭菜拿了出来,准备去送给长谷部,他也没有再过多的嘲笑,因为那份挫败感就足够长谷部品尝了。

    嘴里哼着相当欢快的小调,压切的心情非常好,步伐都轻盈了许多,他早就看不惯长谷部那副老好人的样儿了。

    而且很多时候的都是长谷部干的事,最后却被按在了他头上,作为另一个人格来说他也是分分钟被气炸。

    因为没人会相信沉睡的长谷部是这样的人,而一直态度轻浮的压切倒是背锅的优秀选手,锅多了不愁,到最后压切自己也接受了现实。

    “小呀么小白菜呀,地呀么地里黄~”

    自诩为小可怜的压切把食物往长谷部的旁边一放,自己一个人跑到锻冶室去搓刀装玩,资源全部过半,以日常的消耗根本下不去多少。

    他随意的调换比例,看着一小摊的黑灰出现,又放上另一份材料继续,这种随意挥霍的感觉真是太爽了,解压神器。

    他这么一玩,就玩到了狛枝他们回来,这一次三人没有像之前那样手里提了满满的各种掉落物,反而多了个鲜血淋漓的人。

    再细细一看,那不是本丸的几个流浪付丧神之一的大典太光世吗。

    “这是,战利品?”

    他问着表情纠结的鹤丸和烛台切,这两位身上的血可是从头糊到了脚,白衣彻底被染成了血衣,烛台切的黑衣也是湿润一片。

    “差不多?”

    鹤丸犹豫着回了一句:“我们在战场上看到他的时候,大典太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受伤严重还在继续战斗。”

    导致原本是想要接近他给他上药的两把太刀,不得不抽出武器和这个离死不远的同伴战斗了起来。

    最后还是拜托了狛枝弥生才将大典太给打晕,而即使在昏迷中,他的身体也在不时的抽搐,似乎陷在了噩梦之中。

    “压切去准备一下修复池。”

    狛枝淡定的吩咐着付丧神:“鹤丸去手入室找一下缝合伤口用的针线,药研应该有准备好,烛台切去看看有没有适合伤员吃的东西。”

    “再磨蹭下去他就真的要死了。”

    “明白。”

    不敢再浪费时间,三人立刻行动起来。

    手入室的修复池连着资源箱,压切看着修复大典太要用的数量还有时间暗自心惊,伤到了这个程度,大概就是两只脚都在三途川上搭着,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不过只要那位审神者说没问题,那就一定不会死。

    “这里已经准备好了。”

    他看向旁边的三人,大典太现在被放在了病床上,而带着塑胶手套的狛枝指挥着鹤丸和烛台切分别按住病员的手和脚。

    “你过来,把他的头扶住,尤其是下颚。”

    压切不明所以,只能照做,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审神者为什么要这么吩咐,因为狛枝在没给大典太打麻药的情况下,直接将针穿过了皮肉,开始缝合。

    那是一道几乎将大典太拦腰斩断的重伤,如果不是还有些许的皮肉相连,真怀疑他就要直接变成两截。

    极大的力道从手上传来,向来是昏迷中的太刀依旧感受到了这份痛苦,试图咬住牙关来抵抗。

    于是他只能用更大的力气去摁住对方,生怕大典太不小心把舌头咬断,导致鲜血倒流窒息而亡。

    死去又活来,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发生在大典太身上的事。

    综上所述,那真是个度假、不,离家出走的好去处。

    乱相当顺利的找到了狛枝弥生的本丸,临敲门前他还掏出了枚小镜子,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又把有些凌乱的小辫子重新扎了一下。

    对着镜子中的可爱少女抛了个飞吻又眨了下眼,他款款上前,轻轻敲门。

    半天过去,没有人回应。

    于是他加重力道,哐哐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