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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陆梵音准时到了培训基地。
今天是最后一天的培训。
刚到现场，她看到导演和副导演二人愁眉不展的。
她问傅文清：“怎么回事？”
“这不年底了嘛，周晃签了绿台的合同要去跨年晚会。”
事不关己，陆梵音不关心。
傅文清是个话匣子，一旦开了，就很难收住了。
“本来呢，这也没什么，可坏就坏在，跨年晚会之后周晃要去新剧组做定妆照，这样一来就耽误行程了，导演知道以后一大早就在商量改行程单，把周晃的戏份往后挪。”
陆梵音这就不懂了。
“新剧组？”
电影还没正式开机，这么快就进行下一个项目了？
看来影视行业挺效率的。
难怪批量产出这么多烂剧。
傅文清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
“谁叫人家红呢，影帝，顶流，全平台粉丝上亿，他是收视保障，我要是资本，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磕下来，”他看了陆梵音一眼，“老狗，如果有一天你像他这么红，别说是两个剧组，只要时间安排得过来，八个剧组我也给你签。”
陆梵音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那我还是糊着吧。”
“……”
老狗还是那个老狗。
没有丝毫的上进心。
这时，有辆保姆车开了进来。
傅文清说：“喏，来替影帝搬东西的。”
说起来，这周晃排场确实大。
身为双料影后的冯也都没他这么高傲。
签合同的时候，她是二番。
之所以接这个电影，是觉得角色有挑战性，对番位什么，倒不是那么在意。
但此前两家粉丝吵得不可开交，周晃粉丝不止问候了她个人，连带着父母祖宗也一起问候了，就算肚量再大，冯也都咽不下这口气。
“聂导，我们的男一号这就走了？”
她加重了“男一号”三个字的发音。
聂冯明表面笑眯眯，内心妈卖批。
“冯老师，是这样的，周老师呢，临时有点事，不过没关系，之后我都安排好了，不会耽误拍摄进度的。”
冯也双手环抱身前，一脸的“我怎么那么不信”。
“临时有事？是临时才通知你吧，跨年晚会的合同又不是昨晚才签的，导演，我们的一番大男主似乎没把你放在眼里呢。”
“……”
她的话太直白了，搞得聂冯明很尴尬。
还有更尴尬的。
冯也突然往陆梵音的方向看过来。
“喏，我看他就不错，”她伸手指了下，随后半开玩笑道，“如果影帝先生没空，倒不如换他演男一号，我看了他前几天的培训，还挺想跟他合作一把的，聂导，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话音落下，慵懒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那恐怕要让我们的冯影后失望了。”
周晃踱着悠闲的步子过来了。
“黎焰啊，我认识很久了，”他瞄了陆梵音一眼，“他啊，喜欢自由，出道至今，连部像样的作品都没有，跟他拍戏，恐怕还得等个五六年，十几年？或者你影后纡尊降贵去拍点小成本网剧，搞不好会有合作的机会。”
这摆明是说黎焰会糊一辈子。
傅文清敢怒不敢言。
然而陆梵音倒是很淡定。
她看到周晃往自己这边来。
“你很有本事嘛，”他压低嗓音，脸上在笑，眼神却是冰冷的，“连影后都攀扯上了，听说冯也的兴趣爱好是唱歌，透露下，陪她去过几次KtV？”
陆梵音无所畏惧的对上他的眸子。
“听起来你很熟悉这种套路，那么你陪过几次？陪的谁？有经验吗？拿出来分享下？”
“……”
这话题最后没继续下去。
因为周晃被经纪人喊走了。
陆梵音看着保姆车离开培训基地。
“傅总。”
傅文清愣了几秒才应。
“诶，诶。”
这么正式，怪别扭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把周晃换掉？”
“……”
又在说胡话了。
“你要是没事干就去玩游戏，再不然琢磨琢磨剧本也好。”
“也就是说，只能他做男主角？”
傅文清白了她一眼。
“废话。”
合同都签好了，除非有正当理由，否则换掉男主等于违约，剧组要赔钱的。
“我拜托你了，想点实际的，你啊，就盼望着这部电影能顺利杀青，顺利上映，要是票房好的话，说不定能吃一波红利，到时候我再谈几个代言，短代也好，总之一步步来，别老想着一夜爆红，那种情况不是没有，但不可能发生在你身上。”
黎焰不是没红过。
只是红过之后有一波大黑。
当时没有处理好，如今想挽回口碑，就很困难了。
陆梵音若有所思的。
“代言……那周晃有几个代言？”
傅文清无语。
他怎么摸不清自己的定位，总想着跟影帝做对家呢？
“不多，”他说反话，“也就三十多个吧。”
三十多个代言，其中四个一线奢牌，title最差的也是全线代言人，这样的商业价值，在娱乐圈算是顶尖水平了。
陆梵音点着头。
“嗯，我知道了。”
傅文清莫名其妙。
知道了？
你知道个der！
——
《第一海滩》正式开机定在十二月二十日。
官博选择在同一天进行官宣。
很快，网上出现了电影开机现场的路透照。
粉丝们是冲着周晃来的，然而不管是视频也好，路透图也好，都没有看到周晃的身影。
反而是一张化着花旦装的人吸引了网友们的注意。
【这个是谁啊？】
【这么浓的戏曲妆，看不出来啊。】
【你别说，还挺好看的，不知道是哪个女明星。】
【不是女明星，是黎焰。】
【mo？黎焰？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黎焰是男的，这是个女的。】
【他在电影里演一个唱戏的。】
【卧槽？唱戏？他行不行啊？别又是摆几个动作，然后由替身完成的。】
【难道没有人好奇黎焰这样的糊逼为什么能舔上这个饼吗？】
【就算是男三，能跟影帝影后合作，也很牛逼了吧。】
【可是聂冯明一向是非演技派不用的。】
【演技派？开玩笑，请问黎焰是什么演技派？他有什么代表作吗？】
【我吃瓜说这个饼本来是朱锐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定了黎焰。】
【哦，懂了，资本现在硬捧软饭男了。】
【是时候送上我珍藏许久的图了，有图有真相，黎焰陪富婆逛街，还帮人拎包。】
配图很模糊，但能看得出来一个中年女人走在前面，黎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