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命途是她,望梅止渴

靡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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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来,楚辞生命里面的亲情就似一盏被停止了的钟摆,却在2018年的开端,它被阿光推动了。虽然启动时,很缓慢,还听见了锈迹磨动的声响。可他知道,这次它会经久不衰。

    车子慢慢向前滑动,带着阿光扶着施婷目送的身影一路远去,震动施诗,也触动了楚辞。以至于,很长时间里车厢里面都是静默的。

    快到某处服务区时,楚辞怕她开车久了会累,便提议:“阿诗,前面服务区停下。”

    施诗以为他要上厕所,便也没有多问,打着右转向灯,降速拐进了服务区。

    楚辞解着安全带:“你休息会,我来开。”

    “我不累。”她觉得,楚辞这两日应该比自己累。昨晚,她本想着等父亲离开了,去看看楚辞的伤,为他上药。可她刚起床,走出房门,就被还守在外面,一脸虎视眈眈的父亲给赶了回去。

    恍然间,她产生了一种错觉。

    “我的肩膀已经没事了。”

    施诗执拗。索性直接拉过楚辞,掀开他右肩衣服的一角,查看了下他的伤势,淤青还未完全褪去:“昨晚我本想过来给你上药的。”

    楚辞拉上衣服:“已经不怎么疼了。”

    最终,还是施诗将车开回了家。两日来,楚辞做饭收拾房间原本已经很累了。只是,在要到小区门口时,他又让施诗停了车。

    “怎么了?”

    “家里的花应该枯萎了,我下去重新买几束。”

    花店的老板俨然已经认识了楚辞,见他走过去,便热情的给他介绍今日店内新到的花卉。不过此时亦是晚间,经过一日的蹉跎,失了清晨的鲜活。他还是选了两束,只希望能洗一洗施诗心底的疲倦。

    趴在方向盘上的施诗,看着抱着花朝自己而来的楚辞,带着誓要用花团锦簇来扫荡她世界里面的各处江山,不留余地的气势。

    坐上车,楚辞见施诗还趴在方向盘上,浅笑朦胧的眼:“阿诗在笑什么?”

    施诗坐起身来,凑过去闻了闻他手中花的芬芳:“我喜欢这个味道。”

    楚辞也低头闻了闻,香味很淡,或许是因为远离田野的时间太长,而顾客又迟迟未将它接走。让它多少蒙了一点尘埃的味道。

    两人都有些累了,停好车。在电梯里面,施诗给上次自己介绍给楚辞的那家餐厅订了餐,大约半个多小时后送来。

    楚辞一手抱着花,一手牵着她,待她打完电话,电梯也刚好停在了27楼。

    这段时间,楚辞是住进了施诗家的状态。甚至,施诗家中的衣帽间里,还穿插进了男装,有家居服,有外套,有衬衣,有羊毛衫。

    她想,再这样下去,楚辞的家真的是要打算出租的节奏了。

    她没有询问过自己两人这般是不是发展的快了点。两人确认关系也才两月不到,她从英国回来不过才一周左右的时间,可楚辞却像是在她的生活里面从容了许多年那般自然。

    她,竟然不带半分迟疑的接受了这种自然。

    嗯,有些不可思议。

    楚辞换着花:“要不要泡澡?”

    施诗摇头:“不要。有些晚了。”

    “那好。你先去洗,等你洗完出来,餐也差不多到了。”

    “嗯。”施诗点头,走进衣帽间拿起衣服走进了盥洗室。

    楚辞知道施诗的习惯,在她沐浴期间,将家中的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拿过拧干的帕子将一些有灰尘的地方擦了擦。毕竟这个时间段,大扫除不现实。

    施诗出来时,楚辞正在收拾书桌。房间回来便开了热气的缘故,此时已经不冷了。她双脚仅套着袜子走过去,从他手中接过帕子:“我洗完了。你去洗。完了我给你上药。”

    晚餐,在楚辞洗漱期间送来了。施诗将它们拿出来,从一次性饭盒里面倒进盘中。这时,洗漱完的楚辞走出来,从身后拥着她,嗅着她发间洗发水的清香,或许是饭菜的香味勾出了他的跃跃欲试:“阿诗,我想要你。”

    施诗故意打着哑迷:“要我什么?”

    楚辞伸手将她手中的东西取下来放好,将她身子转过来,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顺着鼻梁下滑,在唇边亦如蜻蜓点水的短暂停留,最后落在她的颈项。

    亦如那夜在宴会上,楚辞微微用力咬了她。当他感受到施诗情感的收缩后,他的唇瓣靠近在她的耳垂边,低沉性感的声音,连接起了两者之间的耳鬓厮磨:“要你全部。”

    施诗的笑容有着被挑染出来的绯红:“楚辞,病人饮食宜清淡。”

    这话,逗出了楚辞略微低沉的笑声:“阿诗,忌荤太久病人会营养不良。”

    施诗看着他笑。

    这笑,就似灿黄的银杏叶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中缓缓飞舞的模样,轻柔的模样能让你的情感迁出丝来。

    她伸出自己的双手搭在楚辞的双肩处,微微垫脚,以自己的献吻迎接楚辞双眸中冉冉升起的情欲。

    这是一簇被施诗拨弄,缓慢升起来的火苗,火心在微风之中拂动,所触及之地全都成为了楚辞情感的着落点。

    她是他的命途,毋庸置疑。

    楚辞在适时的时候放开了施诗:“我觉得还是暂时望梅止渴。”

    施诗看着他,探寻答案。

    楚辞打趣她:“阿诗,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如何坏?”

    楚辞不说话,只是搂着她。

    他抑制住了自己的欲望,无非是担心这样会让施诗怀孕。两人熟络不久,感情刚刚启航,他还不想让他们之间这么快就插进来一位第三者。而对于人流这样的苦痛,他是万不会让她去经历的。

    吃罢晚餐,两人坐在客厅,施诗给楚辞上药,轻轻地揉着他的右肩,害怕自己微微用力,便会弄疼了他那般。

    这样的力道在受伤之初是合适的,于今更像是在将他刚刚熄灭下去的欲望,慢慢点燃。

    楚辞笑了笑:“阿诗,力度可以大一些。”

    施诗加重了力度:“疼吗?”

    “不疼。”

    只是,施诗还未揉多久,他便抓住她的手,让她停了,牵着她往卧室而去:“睡觉,困了。”

    她知道,他是怕她累着了。

    刚在床上躺下,说困的人,便让施诗趴在床上:“你睡,我帮你揉揉。”

    这也是她无法长途开车的原因是因为腰椎问题,开久了便会发酸发疼。以前开的是轿车还好点,这越野车,虽然视线开阔了,可舒适度终究不及轿车。

    楚辞手法很轻,落在她的疼痛处,对它们进行着安抚,也顺带安抚着她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