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请鬼兵

牛肉炒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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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陈家在饲养血煞?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还好一开始没有打草惊蛇, 不然,没有足够对付血煞的准备,这镇上的居民都要遭殃。

    刘小河不明所以,“叔婆,祠堂不是最重要的地方吗?怎么会有血气?”

    周安安摇摇头,和刘小河解释陈家祠堂下面是血煞,并说道:“无论这个血煞能不能成气候,在饲养它的过程中,都是需要极其多的人命,而且能一直隐藏在陈家不被人知晓,其中必须有术士的参与。”

    刘小河大惊,压低声音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叔婆可不能受伤,不然我们把这事禀告官府吧。”

    交给官府,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打算。

    周安安本以为只要挖出李二妹的尸体残块,隐藏在背后的帮手由她出手抓了,那么人证物证俱在,只需要交给官府就可以把陈东平拿下。

    但是经过刚刚一番查探,最棘手的,反而不是那背后的帮手,而是陈家饲养的血煞。

    他们现在不清楚底下的情况,凭她一人没头没脑地冲撞过去,就怕陈东平他们留有后手。

    万一祸及无辜就罪过了。

    能养血煞,还能瞒天过海的术士,实力肯定不低,她必须全副心神地对付他。

    为今之计,她只能找帮手,先兵分两路,再合力围攻,才能一举拿下。

    周安安向小纸人招招手,小纸人一激灵,蹦蹦跳跳地跑到她跟前,“安安,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周安安说道:“你去一趟酆都,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阎王爷听,并说我向他借鬼兵一用。”

    找其他通灵人的话,他们赶不及到这里。只能向阎王爷借兵了。

    “好好,我现在就下去,保准给安安借来一军队!”

    “你别乱来,只要请两位鬼兵就够了。”

    “好吧,好吧,那我走啦。”小纸人说完就凭空消失了。

    这时,客栈的小二正好来敲门,刘小河打开门,就看到小二带着一个农家汉子等在门口。

    来人正是石根,昨日他和周神婆约好今天见面,顺便推了一板车的山货过来。

    “是石根,让他进来吧。”

    本来周安安看石根那么想帮忙,就打算今天让他一起去挖尸块,但是现在情况有变,一切都要等请到鬼兵之后,才能动手。

    周安安没有瞒着他,关上门后,把她们这次要办的事情告诉他。

    石根听完之后,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却是愤怒!

    这个陈东平,太不是人了,连妻子孩子都能杀了!

    “神婆,那个女人和孩子真被陈东平杀了啊?!这简直是畜生不如的东西!”脑海中又想起陈东平妻子那一副明明自己很害怕却还护着孩子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一声。

    “神婆有什么吩咐,直接说,我不怕。”石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虽然挖尸体很晦气,但这是伸张正义的事情。

    周安安说道:“事不宜迟,等帮手一到,我们就即刻动手,不要让陈东平背后的人有反应的机会。”

    刘小河和石根点点头,商量好之后,石根就出了客栈,去和他娘说他要在镇上留一晚上,等把周神婆的事情办好之后,他再回去。

    石根娘不疑有他,只交代要好好帮周神婆办事,她自己和附近村子的人一起回。

    周安安让石根到刘小河的房间等着,而她在自己的房间等着小纸人回来。

    大概傍晚时分,夜幕快降临时,小纸人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鬼气森森的士兵,手持长枪,身披铠甲,面容被黑雾萦绕着,身上的铠甲都冒着黑气。

    周安安连忙见礼,“见过二位。”

    两位鬼兵也微微点头,没有言语。

    周安安把刘小河叫过来,刘小河看不到鬼兵,只觉得叔婆的屋子比之前冷了很多,阴阴的,渗入骨头缝里的冷。他知道叔婆请了鬼兵,难道鬼兵就在叔婆屋里,他不敢多问。

    “小河,今晚你带着石根,把李二妹的尸块挖出来。具体位置,小纸人知道。”

    小纸人白日时,偷偷去李二妹的坟墓里看过,那里面只放了一个头颅,其它的尸块都被分散地扔在坟墓附近的林子里,有的埋掉了,有的已经被野狗刨出来吃掉了。

    “你们小心些,小纸人会保护你们。”

    “好。那叔婆呢?”

    “我去会会那个术士。”

    小纸人跟着刘小河出门,周安安回头看着两个鬼兵,说道:“两位兵大哥,今晚就麻烦二位对付陈家祠堂下的血煞。勿要让术士催动它祸害无辜之人。”

    鬼兵点点头,慢慢地消失在原地。

    陈家

    陈东平提着灯笼匆匆忙忙地往祠堂方向赶,今日发生的事情,总让他觉得不安。

    李家的故友突然找上门来,他怕事情有变故。

    祠堂外面的院子里,一个身穿白袍、面容儒雅的男子站在那里,望着天上的明月,飘飘然仿佛随时能羽化登仙。但是陈东平知道此人绝不像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他 比自己还狠厉千百倍,陈东平亲眼看见他把一个壮年人活活地咬死吸血。

    “先生,您回来了。”

    “嗯。今天有生人来过?”

    陈东平知道先生的手段,也没隐瞒,把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并说了自己的担忧。

    只是这位先生并不认为区区一个小官夫人能妨碍到他,说道:“你还是不如你父亲,他可从不会杞人忧天。如果你实在担心,我可以让那刘夫人死得无声无息。”

    陈东平知道先生瞧不起他,抿了抿嘴,说道:“是我多虑了。不必先生出手。”

    先生漫不经心地点头,一个余光都没给陈东平,他看向祠堂,说道:“血煞养了多年,眼看就要成了,在这紧要关头,我不希望有人节外生枝。坏了我的好事的话,不论是谁,就都给我的血煞当养分好了。”

    陈东平头低低地垂着,紧握着手中的灯笼,不敢多说一句。

    这位先生,他第一次见,是在父亲弥留之际。父亲那日回光返照,把他叫到床前,当时先生也一并站在屋子里。

    先生漫不经心地欣赏着博古架上的花瓶,好像对父亲即将死亡漠不关心。

    “东平,这位先生,是我们陈家的大恩人,以后先生要你办什么事,你只需要听话办好即可。先生不会亏待你的。”